第33章 潜入
水云寨后宅的一座小阁楼内，有四个人在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陈大当家，有黑风寨来帮忙，这次必然能替陆银、陆铜、陆铁三位头领报仇，能一雪前耻！来，小弟敬你一杯！先干为敬！”
陆壬干了一碗酒，面色忽的一紧，问到：“陈二当家带人去巡山，按说也该到了，怎么这么晚还不到呢？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被唤作陈大当家的是陈一狗，是陈二狗的哥哥。
陈一狗说道：“不必理会，想来是在哪个村子里寻见了俊俏女子，自己快活去了，啊哈哈哈哈”
“陈二当家原来也是性情中人，哈哈哈哈”
陆壬听得此言，也是一阵坏笑。
“等陈二当家回来，咱就出发，踏平蛇村！”陆壬恨恨的说道。
这酒桌上除了陆壬和陈一狗，还有何蝈陆金陆银三人。
何蝈陪同陆壬走了一趟京城后，来回相伴了数十天，和陆壬的关系迅速升温，顺利的成为了水云寨的四当家。
几人吃的热闹，山寨里的小喽啰们也是有样学样，打牌吃酒进进出出。山寨的喽啰，毕竟是江湖草莽，乌央乌央的没什么规矩。
以至于雷石之前在观察水云寨时误以为是人员调动。不过结果都差不多，反正都是水云寨在准备进攻蛇村。
雷石和王出方才拷问陈二狗，知道了陆壬和陈一狗他们在水云寨小阁楼吃酒。
雷石和王出二人在水云寨外面高坡观察好地形之后，在夜色的掩护下摸向水云寨后宅的小阁楼。
“王出兄弟，你怎么不从死尸身上拿一把腰刀带着？”
雷石看王出空手要跟自己过去，随口问道。
“不用！”
王出傻呵呵一笑，惜字如金。
雷石随口应道：“那一会我先上，你掠阵！我有兵刃在手，更安全些。”
王出点点头应道：“行！”
雷石王出二人摸到水云寨后面的墙外。
喽啰们都在山寨前院，小阁楼在后院。
二人蹑手蹑脚爬进后院，在阴影处埋伏观察了一阵。
后院里除了在阁楼上吃酒的几人在吵闹之外，阁楼不远处的厨房有几个人影。
离雷石不远处，还有个茅房，虽说里面没有人，但味道很冲。
正看之间，只见小阁楼一楼的门打开，有个小喽啰提着个灯笼出来，路过厨房叫了句加菜，然后急匆匆的走向茅房。
王出说道：“这群畜生现在看着是个人样，但都是吸人血的土匪，留一个都是祸害。”
“那今天你我二人，就除掉这两窝土匪的头领！为无数被逼死的冤魂报仇！”
雷石目光在后院各个角落又扫了一遍，说道：“王出兄弟，我先上了哈！”
说罢，雷石吱呀呀地推茅厕门，却是只推门不进去。
方才那个拿灯笼的喽啰听到推门声，十分不爽的骂道：“没看到有人么？急什么？”
那个年头，人们上茅房一般是屁股朝外。因为这样，有其他人来看到光屁股就知道有人在，也不用面对面让蹲坑的人感到尴尬。
雷石又吱呀呀的推了推门，那喽啰知道阁楼上有恭桶，来的必然是厨房里的小厮，破口大骂：“你他娘的看不到有人么？看爷爷赏你一顿鞭子。”
喽啰十分恼怒，提起裤子就要开门看看到底是谁在找死，雷石顺势推开门窜进屋去，揪住这喽啰的头发。
微弱的星光下，喽啰看到雷石手中握着明晃晃地一把刀，心中大惊，嘴里忙不迭的叫道“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
雷石问道：“陆壬在哪？”
喽啰道：“和陈大当家、陈二当家、何头领、金头领、银头领他们六个吃了一天酒，晚上陈二当家出去还没回来，现在其他五人还在楼上吃呢。”
雷石也不多话，手起一刀砍翻喽啰，手法干净利落。然后一刀脖子一刀胸，补刀的光荣传统不能丢。
雷石握紧墨痕刀，向阁楼旁边的厨房摸了过去。
厨房里两个伙夫正在那汤罐边埋怨，说道：
“伺候了一天，这几个人只知道吃喝还不去睡觉，让我们也睡不了！”
雷石手提墨痕，振刀甩掉血污，把门一推，闯进来一刀杀了一个伙夫。另一个刚要大喊，雷石手起一刀，也杀了。
雷石把这两个尸首拖放灶前，灭了厨下灯火，
借着微弱星光进了阁楼。
雷石进阁楼到扶梯边上，捏脚捏手摸上楼。
此时几人亲随的喽啰都出去调遣，只剩下得那陆壬、陈一狗、何蝈和陆金五个在说话。
听何蝈口里称赞不停，只说：“亏了陈当家带山寨的众弟兄来帮衬，等杀了雷石给死去的弟兄们报了仇！再当重重的报答！”
陈一狗说道：“不是看我陆兄弟面上，谁肯带兄弟们大老远跑来干这等的事！如今我们两家山寨有一两千兄弟”
陆银接话道：“一两千兄弟，这雷石就算是金刚转世怕是也活不过今天了，哈哈哈！”
何蝈道：“等我们吃好睡足就出发，他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活不过去！”
陈一狗说道：“听说蛇村有几个小娘们还不错，刚长成嫩的出水。”
陆银说道：“出发前让兄弟们好生留着，等陈大当家享受好之后，再给兄弟们也刷刷。这一片村子，这样的好货可不多了！”
雷石此时就在阁楼门口，听了这话心头火起，一脚踢碎房门冲进屋子。
桌上一片狼藉。
何蝈和陆银是见过雷石的，看到雷石此时浑身血污拿一把血刀冲了进来，巨大的惊恐让二人瞬间酒醒，肝胆俱裂。
几人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惊恐之间一时竟然四肢挣扎却起不来。
雷石也不多话，只顾劈脸乱砍，一刀一个砍翻何蝈和陆银，连带桌椅也都砍翻了。
雷石便转身回过刀来。那陆壬方才伸得脚动，被雷石当时一刀，齐耳根连脖子砍着，扑地倒在楼板上。
这陈一狗和陆金平日里也有些武艺，虽然酒醉，还有些战斗力。
陈一狗到底是上千喽啰的大当家，此时看到雷石剁翻了两个，知道现在跑路肯定是来不及了。
陈一狗开口问道：“这位好汉不知如何称呼？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可否饶我一命，来日必当重谢！”
陈一狗想拖延一点时间，只要手下喽啰有人能听见动静赶过来，围杀雷石一人不是问题。
雷石冷哼一声，也不搭话提刀就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