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变数
京城电视台大厦。
张岩峰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却接到一个电话。他径直向到楼层频道总监办公室走去，敲了敲门，里边传来中年妇女的声音：“请进。”
张岩峰推门进去：“总监您找我。”
娱乐频道的陈总监放下手中的文件，把眼眶上的老花镜摘下来，伸手示意张岩峰坐下。
“老张，周五档的综艺节目录制怎么样了，我在台里听到了不少风言风语。”
张岩峰愣了一下，答道：“我有跟进节目，统筹策划的很好，明天就开始录制，一切都很顺利。出什么问题了吗总监。”
陈总监瞥了张岩峰一眼：“老张，我可听说叶秋是你外甥。”
张岩峰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父母就我一个孩子，哪来的外甥。”
“嗯。”陈总监点点头：“老张你的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但是我听说新综艺的总策划，小叶做了不少荒唐事，启用了外来实习的主持人，给赞助商加20％的冠名费，这不是胡闹吗。”
张岩峰苦笑：“总监，这个小叶是真的有才华…”
陈总监打断他的话：“老张，不是我信不过你，一个20来岁的毛头小伙，还不是科班出身，第一次转行做综艺。
当初我可是看见你力保他的份上，才给他机会。现在节目还没有录制，就已经搞出这么多风言风语，我不是很看好他。
我已经交代了老许在策划另一档综艺。一个月吧，你要保证他一个月之内做出的节目，不是太差的离谱就行，这点没问题吧？”
张岩峰瞧见陈总监，言之凿凿也没打算跟他商量的样子，估计已经心里有了决定。
想要开口再求情，但是嘴唇哆嗦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话出口，直接点头，应承下来。
张岩峰出了总监办公室，在走廊外边点了一根烟，瞧着巨大玻璃幕外京城夜景，心里有些凉意，摸出手机想要给叶秋打电话，但还是忍住了，叹了一口气走向电梯。
……
叶秋今天下班的早，回去的路上在附近菜市场买了好几道菜，牛肉、大虾、鲈鱼，今晚打算做的丰盛一点的晚餐。
回到家打开家门，屋里却只是空荡荡的。
往常两天沙发上会坐着两个大美女，抱着赤条条的大长腿在看电视，现在却是空空荡荡的。
叶秋把钥匙丢在鞋柜上的收纳盘上。
路过茶几时候看到上面有一张纸条。
“叶秋我和楠希姐姐要去海京市宣传电影啦，明天晚上回来，不要太想我啦。”
叶秋会心一笑，失落感一扫而空。
把菜放到冰箱里边，自己挑了几条虾，剥出虾仁，简单煮了一碗面，端到客厅，边看电视边吃了起来。
第二天。
叶秋很早醒过来，下床蹦哒了两下，浑身上下充满了精力。
看着窗外柔和的晨曦，感叹又是新的一天。
京城电视台大厦。
叶秋来到栏目组的办公区，黄恩静和曹艳他们已经到了。
“叶老师早。”
“早上好，叶老师。”
栏目组的成员热情的打招呼。
简单开了一下会，然后叶秋和曹导他们到演播厅，做最后的灯光调试。
下午2点。
充当观众的大学生，陆陆续续的进入到演播厅，明星嘉宾他们也都到了准备就位。
最先录制的是对高杰的采访。
“高老师你好，网上对您的负面评价，您怎么看。”
“他们爱怎么看怎么看，我还是我，我不在乎。”
采访结束，进入场仪式，杨倩站在舞台上面，进行吐槽大会的开场白台词，中间的时候有些词弄错了。
一连错了好几次。
“卡，停一下。”曹导举起话筒喊了一声。
杨倩漂亮脸蛋，眼睛红红的，几乎要哭出来，小跑到曹导和叶秋的面前。
“对不起曹导叶老师，我…”杨倩声音发颤，带着哭腔。
叶秋倒是没有责备她，摆摆手：“第一次录制节目会紧张很正常，放宽心，时间还多着呢。”
曹导也是面带微笑：“小杨你不用太担心，关于那些流言蜚语勇敢面对就好。”
流言蜚语？叶秋怔住，栏目组里边出什么事了。
休息十分钟之后，杨倩的状态终于回来了。
无论是抛梗和接梗，还是跟嘉宾的互动都非常恰当，虽然还有一些瑕疵，但是主持风格已经明显的摆脱了花瓶的束缚。
因为文案台本写的非常好，所以录制节目异常顺利，很快就录制了大概1/3的内容。
叶秋站在演播厅后面很满意的，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呵呵，这些嘉宾的吐槽还真是有意思。”
叶秋稍微吓了一跳，回过头看到来人是频道主任张岩峰：“张主任您来了。”
“叶老师，你写的文案真是太精彩了。”
休息时间，张岩峰招呼叶秋来到走廊外面，曹导和监制也跟着出来。
张岩峰拿出烟盒递了一支烟给叶秋，叶秋摆摆手。
曹导和成河监制熟门熟路的接过烟。
“很久没有抽过主任的中华烟，在家婆娘把我看得太紧了。”曹导点燃了烟，然后享受的吞云吐雾。
张岩峰吐了一口烟圈，看了叶秋一眼：“小叶老师，我得跟你说个不好的消息。”
“您说。”叶秋一点头。
“昨天陈总监找我去谈话。台里的意思是，先把这几期给顶上去，一个月之后，台里制作的节目录制好，就会顶替你的节目。”张岩峰一脸严肃说道。
叶秋双手紧紧握很不甘心：“凭什么，节目还没播放呢，就看清我们的栏目收视率不行吗。”
曹导一根烟很快就吸完，轻轻瞥了叶秋一眼：“小叶老师，你还不知道吧。这两天关于吐槽大会栏目的流言蜚语非常多。”
流言蜚语？什么鬼，他还真不知道。叶秋摇摇头。
成监制接话道：“不知道是谁散播的消息，说你在吐槽大会瞎搞乱搞，利用潜规则把一个实习主持人潜规则了，然后给推到台面。”
叶秋着急道：“我用杨倩还不是因为台里的主持人没一个肯来，老曹你也看见杨倩的表现，的确是符合咱们节目的主持风格。”
“这点我承认。”曹导点头。
“但是别人不知道，你想啊，小杨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刚实习，立马就得到了主持的节目，可不就被有心的人给钻了空子。”
叶秋咬牙，干他大爷，到底是谁给老子造的谣！
“如果收视率表现得好，是不是就可以保留节目？”叶秋咬着后槽牙问。
张主任摇了摇头：“小叶，虽然我很看好你的节目，但是台里面既然做出这个决定，就不会给太多的宣传资源。
收视率能达到之前的节目就算很好了，但是我看陈总监的意思，撤掉你的节目的态度很坚决。”
“除非首播能达到12％以上的爆款。”曹导说道。
对于卫视来说，达到1％的收视率是爆款，但是对于地方台来说，12％的收视率才能叫爆款。统计的范围不一样。
“太难了。”
三个中年人都摇头说的。
只有叶秋握紧拳头，表情很坚定，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