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一个撒谎精一个说实话
鹤顶红被气的胸腔震荡,马致远被激的无能咆哮,鹤团团冷眼旁观着,要马致远真是纯良,再气愤,这么久生理反应的劲头也该来了。
看来他们师兄弟两人,都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呢。
没想过待他最好的师兄竟然质疑自己,把他当做凶手来审,加上苗师妹的打击,马致远痛苦的面目全非,哑着嗓子不管不顾的反抗着荆轲的压制,却连个小小的暗卫都斗不过。
“你们都想笑话我,你们是不是一早就看不起我?连我最敬爱的师兄居然都这么想我!”
“好啊,是我杀的,是我剖的,拉我偿命啊!”
“来啊!”
荆轲吓得赶紧打晕了马致远,这话让那些捕头听了还得了?
埋怨的看向憋闷着的鹤顶红,“主子,您这就太过分了。”
“只要致远能洗脱了嫌疑就行。”鹤顶红缓了口气,生怕自己气的揪着鹤团团追问,“通知七星门派个自家人过来,我要检查致远的人道。”
“主子,您这实在是太过分了。”荆轲看不下去,“致远这么喜欢苗姐姐,怎么可能剖她灵根?那可是极刑。”
怎么不可能?【爱转恨了呗,啧啧啧年轻人你真不懂,越是爱就越能做出最残忍的事来。】
鹤顶红的犹豫直接被旁观看戏的团团给治好了。
“去传话!”又为马致远申辩道:“房中没有师弟留下的痕迹,只要能证明他之前的说辞,便没有违和的疑点。”
荆轲自个儿挣扎了番,最后认同了鹤顶红的看法,这时候管不住致远的自尊心了,毕竟死的可是苗姐姐。
他去镇上找了个传信的地方,待回来时,县令正擦着满头的大汗小跑着往苗师妹的院子赶。
荆轲先一步回来,看了眼还晕着的马致远,“主子,县令来了。”
此时鹤顶红十分疲惫,最后忍下了现在就通知师门的打算,“去回了他。”
荆轲应下,出去快步拦住了县令,县令见人气度不凡,赶忙要行礼,荆轲提前拦住,“我家主子说了,七星门的人不来,他不离开!”
“那怎么使得,这马车毕竟不是住人的地方。”县令心慌擦汗,“要不下官让人空出个院子来?”
“不必,县令还是赶紧催促七星门的人,别让我家主子久等了。”
“一定一定!”县令再次擦汗,手抖着慌忙转身,要回去再写一份书信。
心中哀呼,这不是要他老命吗?七星门的人他能差遣吗?催?拿命催吗?
他猛地摔倒在地,心中哭诉:这鹤家简直是催他命来的。
“快,快扶老爷起来!”一旁师爷心疼,焦急的指挥最有力的两名衙役,县令更直接,高声催促道:“扛我走!”
两人当即把县令架起,快速朝着马车赶去。
鹤团团听人要走,想着现下鹤顶红该是照顾不了自己,跟着县令混回城中最好,思索着肚子就饿了。
“饿!”鹤团团坐直身子看向鹤顶红,想着要不要哭几声。
鹤顶红没想过她看完那种场面居然还吃得下,与她对视,目光错愕。
【吃点肉包子吧?】
听着思索的语气,他没想过居然还是肉的。
鹤顶红错愕的不理解、不赞同、也不允许,沉声道:“荆轲去买些米粥来。”
“肉”鹤团团还未说全,就听鹤顶红又道:“米粥要素,寡淡点好!”
【???】
“肉——包!”
鹤团团不放弃,脆生生的咬着重点,又指了指县令的马车,示意鹤顶红不用麻烦荆轲。
但新爹恍若未闻,失聪的诡异,“快去,她要喝粥。”
啊——这?
鹤团团纳闷了,这不是故意和她唱反调吗?
她不解的盯着鹤顶红,她不信年轻力壮的帅哥是个耳残,再加上之前他听力明明没有问题。
再试试吧?
“尿尿!”
感觉到新爹身子一僵,明明就听得很清楚,团团纳闷的瞅着他,难道是他自己看了现场不允许有肉出现吗?
这倒是可以理解,自己第一次的时候别说是肉香了,就连喝水都反胃。
荆轲掀开车帘进来,“主子,衙门留了人手帮我去买饭食了。”
“带她去如厕!”
荆轲赶忙小心接过团团,生怕动静大了把小娃的尿给震出来,见她直直的盯着自己,扯了笑来,“小主子乖,属下带您出去解决!”
抱着人出去四下看了圈,心中暗道:‘小孩尿肯定干净又少,在附近随意找个地方就行吧?’
见人走了段路就要扒自己的裤子,鹤团团拍拍荆轲的手,示意要下去,荆轲看懂了,但还是抱着她继续扒拉,哄道:“小主子乖,您下地要摔着的。”
鹤团团无语极了,【难道是想把尿?想想那画面,根本尿不出来好吗?】
两人僵持不下,鹤团团虎着脸指着地上,荆轲连哄带骗还为她吹起了口哨。
鹤团团忍无可忍,要每回都这样,她膀胱迟早爆炸,小巴掌拍在荆轲的大脸上,清脆响亮,“滚犊子!放我下去!”
荆轲愣了,显然没想到会挨上一掌,火辣辣的痛感让他一时不知所措,鹤顶红掀开车帘上前接手,拍了他僵直的身子,吩咐道:“你先回去看着致远吧。”
“好!”荆轲傻傻的把人递给了自家主子,心中凌乱,小主子不说话则已,一说话惊人啊!
不装傻了吗?鹤顶红倒是没想过她会愿意开口,试探道:“能说这么多字?”
见小人环胸扭头不理,他再接再厉道:“以后你要是多说说,我可以接你娘来陪你!”
鹤团团狐疑的望着他。
“你就说你愿不愿意?”
“好!”鹤团团懵懂的瞅着鹤顶红,好像是答应了,又好像是听不懂。
见小人装的费劲,他提醒道:“真奇怪了,你这年纪的娃娃都聪明,你怎么看起来傻傻的?”
【你才傻,老娘可是中过毒的,你能不能查一查再跟别家小孩比较。】
鹤顶红俊眉一挑,不敢追问,吩咐道:“自己尿去,这么大人了。”
把鹤团团放在了地上,她自己蹒跚着往僻静的地方跑去,。
‘中毒吗?为何舅舅没说?那小丫头是怎么活下来的?’鹤顶红沉思着:‘而且她的身份压根不需要人浪费毒药。’
看来之后要好好查查了。
车里的马致远醒了,迷糊的看向荆轲,疑惑道:“师兄呢?”
荆轲见他平静松了口气,解释道:“给小主子把尿去了。”
“哦!”马致远讷讷点头,后又清醒了些,沉声问道,“查出苗师妹是怎么遇害的了吗?”
“主子找了七星门的人过来。”荆轲担忧的看向马志远,试探道:“你可愿意配合检查?”
“当然,我也不想让师兄误会我会残害同门!”
鹤团团正提着裤子,听到了马车里的动静,纳闷的很,怎么这个师弟情绪恢复的如此之快,按他之前的演技,这时候不该如此。
而且,他又说谎了!
纳闷的是,他当时声嘶力竭的吼着是他剖了死者的灵根,是他杀的时候,也是在说谎。
不承认是自己失了准头,只能说这个马致远精神绝对有问题。
鹤顶红也听到了动静,催促道:“过来闺女。”
鹤团团迈着小腿跑了回来,心下纳闷,这便宜爹也很怪,竟然从未说谎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