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刘天喜好心劝善父亲刘瑞
龙君又对阎君道:“还望阎君多多照顾他二人,不要让众鬼卒为难他们。”
阎君道:“当然不会,程天乃木德星君下界历劫,虽然失败,需要重新投胎,本王会关照他二人,这一段时间就让他们两个在一起,龙君请放心,只管回去帮助渭水人,等事情解决了,本王一定会让他们二人托生到一个好人家的。
龙君听了,放下心来,出了地府回到渭水,决定先到刘府看一看,这个刘瑞刘老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恶人,摇身一变,变化成一个富商模样,找人打听刘瑞的府邸,一个农夫告诉龙君,刘瑞家在城中心的青城客栈对过,龙君又变化成一只麻雀,在街上飞行一阵,在城中找到了青城客栈,往对过一看,有一处大宅院,门楼上有牌匾,上写刘府,知道定是刘瑞家,便飞了进去。
院中好几排房子,果然是有钱人家,只见主屋大厅中聚集了好多人,正中座位上,坐着一个六十左右的人,正在拍桌子训斥地上跪着的一名十七八岁的妙龄少女,主位旁边坐着四个中年妇人,一个比一个年龄小,两厢站立许多丫鬟奴仆,都躬身听着,龙君一见,知道为首的人定是刘瑞,便落在房檐上听这些人说些什么。
那么龙君所落的府邸到底是不是刘瑞的府邸呢,正是,这刘瑞召集全府家人奴仆又是为何呢?原来,刘瑞晚间到密室,不见了柳慧娘,便将丫鬟叫到面前盘问,丫鬟说柳姑娘被小姐放走了,刘瑞很生气,但因为是晚间,没有找女儿问,第二天将刘天喜叫到跟前,问道:“天喜,你为何将柳慧娘放走?”
天喜道:“爹爹,你不是说不娶柳慧娘的吗?为何又将人抢来藏在密室中。”
刘瑞道:“既然你知道为父抢来柳慧娘,为父也不瞒你,为父娶了四房妻妾,除了你娘生下你这么一个独生女儿,其他三个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咱们刘家,没有男丁,偌大的家业,将来谁来继承,你一个女儿家,出嫁了就是外人,为父怎么办,只有再娶一房,若能生下个男孩儿,刘家也不算绝后,为父看中柳慧娘,好不容易将她抢到手,你却给放跑了,你这不是不孝吗,你可真是气死我了。”
天喜道:“爹爹还知道生气,人家柳慧娘要是同意嫁给你,女儿什么也不说,可人家不同意,你却将她强抢过来,爹可知道,柳慧娘的未婚夫程天,已含恨死在牢中,女儿甚至怀疑程天的死和爹爹脱不了干系,是不是爹爹花钱买通县令孙科害死了程天,那柳慧娘既然不同意,爹爹就该放了人家,却将她折磨的不成样子,爹爹这样做,有损阴德,刘家怎么会有后人?”
刘瑞听了女儿天喜的一番话,不但不反思,反而暴跳如雷,怒道:“你,你,你反了天不成,还教训起为父来了,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都是你娘把你宠坏了,我,我打你个不孝之女。”
举手要打,可是手举到一半还是放下了,心中明白,自己确实害死了程天,柳慧娘也差点活不成,所以举起的手又放下了,道:“你,你真的要气死我。”
刘天喜道:“爹啊,女儿把柳慧娘放了,是不想让爹爹再造杀孽,以免遭到上天报应。”
正说着,刘瑞的四个妻妾也进来了,纷纷埋怨刘瑞不该瞒着她们抢来柳慧娘,幸亏天喜将人放了。
刘瑞见所有人都反对自己再纳妾,只好忍着怒火,道:“去,去,去,你们都滚,不娶就不娶,可你们谁为我生儿子了,滚,你们都滚。”
众人气的都纷纷离去,扔下刘瑞一人生闷气,事隔一日,没想到柳慧娘也自杀身亡。
刘家在渭水,也算是大户,家有良田千亩,奴仆上百,自从禾苗出土后,两个月滴雨未下,田里的禾苗也快干枯了,刘瑞自是也很着急。
且说刘府有个洗衣服的老妇人,乃是县衙牢头张三仁的老伴儿,这老妇人在刘府专门给小姐刘天喜洗衣服,和刘天喜关系处的很好,平时就是爱唠叨,但人心眼非常好,两个月未降雨,张牢头回家也会自言自语说报应,上天报应来了,老妇人问他整日的瞎说,什么报应不报应的,这张牢头忍不住便将牢中程天临死前说的话对老伴儿讲了,这老妇人听了,惊道:“程天的死,果然是刘家花钱买通县令孙科所为,程天死的冤枉,老天爷不给渭水人降雨,真是报应啊!”
张三仁道:“老伴儿啊,我是忍不住才告诉你的,你可不能出去乱说,让县太爷和刘家的人知道,我们就没好日子过了。”
老妇人道:“我怎么敢出去乱说。”
事隔几日,老妇人到刘府为刘小姐洗衣服,刘天喜也一脸愁容,老妇人忍不住问道:“小姐因何发愁?”
刘天喜道:“两个月未下雨,我家的庄稼快旱死了,我爹说如果今年绝收,刘家损失很大,穷苦人得饿死多少人,我爹着急,我也很犯愁啊,老天爷不知怎么了,两个月都不降雨。”
这老妇人忘了老伴儿的嘱咐,随口道:“小姐,你可知道老天爷为什么不下雨吗,今年一年都不会降雨了。”
刘天喜惊道:“婆婆,你说什么,一年都不降雨,你怎么会这么说?”
老妇人道:“小姐可知道,两个月前有个叫程天的公子死在牢中,后来他的未婚妻柳慧娘也自杀身亡?”
刘天喜道:“知道,这和老天爷不下雨有什么关系呢?”
老妇人道:“怎么没关系,这程公子临死前大喊冤枉,老天对他不公,上天若有眼,一年不给渭水河畔降雨,报应县太爷孙科和害死他的人,现在老天爷果然不下雨,程公子的话言中了,一年不下雨,日后可怎么办啊!”
刘天喜听完,更加惊讶,道:“真的如此吗,婆婆怎么知道的,你听谁说的。”
老妇人道:“老婆子的老伴儿是县衙牢头,亲眼目睹,这还有假。”说完突然醒悟,小姐对自己再好,她也是刘瑞的女儿啊,遂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道:“呀,瞧我这张嘴,怎么把这事给说出来了,小姐,可别跟任何人说此事,特别是老爷,否则老奴一家可没有活路啊!”
刘天喜听完,已然明白,程天之死,一定和老父刘瑞有关,那时自己猜测,现在肯定,道:“婆婆放心吧,我定然不会说出你的。”
又过了一日,刘天喜见父亲还是愁眉不展,问道:“爹爹是不是还为禾苗干枯,老天不降雨的事发愁?”
刘瑞道:“可不是怎么的,再有十日八日不降雨,禾苗会死掉大半,又浇不上水,这可怎么办啊!”
刘天喜道:“爹爹可知道老天爷为什么单单不给渭水城降雨?”
刘瑞道:“这爹怎么知道。”
刘天喜道:“这都是你和孙科合谋害死程天程公子,和她的未婚妻柳慧娘有关,上天降罪所致。”
刘瑞听了惊道:“这是谁说的,程天死在牢中,乃是病死,和为父有什么关系,那柳慧娘被你放走,也是自杀的,又怎么和为父扯的上关系,老天爷不下雨,和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
刘天喜道:“爹爹心知肚明,若不是爹爹花钱买通县令孙科,害死程天,程天临死前叫冤,高呼老天若有眼,一年不为渭水降雨,报应孙科和爹爹,如今两个月不降雨,就是上天开眼,真的降罪渭水,所有人都受爹爹和孙科牵连,当初女儿和娘都曾劝爹爹不要娶柳慧娘,爹爹不信,如今报应在眼前,老天不降雨,发愁又有什么用。”
刘瑞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事情,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刘天喜道:“爹爹不用问是谁说的,是不是真的花钱害死了程天?”
刘瑞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当初爹爹只是一心娶柳慧娘,不想程天捣乱,才出此下策,可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这件事情可不能出去乱说,如果传到外边可是对爹爹不利,千万不要让外人知晓。”
次日,刘瑞言称有事宣布,将全府的人都召集在大厅,道:“如今两个月有余没下雨,刘府的田地若无收成,你们这些下人,谁都不好过,不知谁在府中造谣生事,言说老天不下雨,是那个姓程的叫程天的公子死在牢中,求老天不降雨,报应渭水人的,是谁说的站出来,给我解释清楚,老夫也不罚他。”
天喜听了,知道父亲一定是要严加惩罚说此事之人,遂上前道:“爹爹,这件事女儿听外人说起,和咱们府上的人无关,爹爹何必追问。”
刘瑞把桌子一拍,道:“没你的事,你给我退到一边待着。”
又对众人说道:“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张三仁的老伴儿在下面早吓得直哆嗦,暗看小姐。
刘天喜怕王婆婆出来招认,定会受到爹爹惩罚,忙跪倒在地,道:“爹爹,你就不要再逼问家人了,女儿和爹爹说此事,只是为了让爹爹早日醒悟,不要再做惹出民怨的事了。”
刘瑞道:“没你什么事,爹就是不能容忍下人们乱嚼舌根。”
龙君变化成麻雀在房檐上听的真切,明白是怎么回事,见这个刘瑞果然不是好东西,还要惩罚说实话的人,遂模仿程天的口音,道:“刘瑞,你害我性命,花银子买通狗官孙科,用麻袋压死了我,还我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