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集会
院子中的铁笼子中,那个‘蓬头’满身都是绿色的血液,它的眼中都是呆滞的神色,显然是经历过难忘的折磨。
“他们这些人玩的真是花哨啊。”
沈云环顾了一圈轻声的和其他人说着,齐冲也是点头赞同。
既然都已经是这种情况了,直接开启能量感应,即便是站在角落的那个护院也不过是看了他一眼,并且礼貌的点了点头。
坐在最北侧上首的清瘦老者,留着一点山羊胡,身穿青衫练功服盘膝打坐,口中念念有词,面前还有一个长方形的案台,上面摆放了一个青铜小鼎,其中还有三炷香正在燃烧。
案台上的其他位置还整齐的摆放着一些符纸等物品,齐冲对这些并不了解。
“这些人中里,没有人是超凡者,都是一些普通人。”
听到了齐冲的话,几人也没有感到奇怪,能够坐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这种人即便是得到了欲望结晶也很少会选择吞服。
相对来说,自负为智者的他们更加喜欢使用所谓的智慧来驱使他人。
‘愚者使力,智者谋局。’
“他们口中的应该是‘太上救苦经’。”
方宏伟说完见其他人的目光中透露迷茫,只能长叹一口气解释道。
“在道教中用来超度亡灵的经文,你们回去多看看图书馆中的资料,对于传承了无数年的教派多少有些了解。”
几人正聊着,一个管家打扮的老者走到了张洪生的旁边,低声的在其耳边轻声说了一句话。
张洪生并没有动作,依然念着经文,大概两分钟之后停止,院中的所有人都睁开了眼睛看向他。
双手摊开手心向下一压,这才微微一笑。
“先休息十分钟,到时仪式继续。”
说完便起身向着身后的连廊走去,院子中的百多人也有一些起身离开,应该是去方便一下。
张洪生来到北侧的房间中,就见到双目尽白的张成端座在首位,手中端着一个茶杯轻轻喝了一口。
来到张成身前,张洪生也是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才低声询问。
“三叔,您今天怎么突然过来了,要是有事您直接派人过来打声招呼就行。”
把手中的茶杯轻轻放到了桌子上,这才轻轻一笑,即便眼睛苍白如雪,却好像依然能够视物一般。
“你来沙城多少时间了?”
“就要五整年了。”
“嗯。。。
这两天就带着人回家族吧。
还有这个‘驱魔会’的人你也需要把把关了,那些别有用心的就不要加了。
之前被举报的教训还没有吃够吗?”
张洪生脸色不变的点了点头,然后轻声的说道。
“我明白了,我会调查清楚的。”
坐在椅子上的张成也是点了点头,身体缓慢的消失在了这里。
见张成已经离开,张洪生直起了身体转身来到了门口,对连廊角落的管家招了招手。
“今天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吗?”
管家也是低头想了想,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
“要是说与往常不同的话,那就是今天来了几个七神教学院的人。”
张洪生脸色不变,对于学院暂时代替七善堂的情况他是清楚的,下决定的人也都是他三叔等人。
“上次七善堂来人在一旁监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管家低头想了想。
“四年三个月前,并且在入会的人明白您的背景后,就没有人再做过了。”
“那就是说这次有新加入的人了?
是谁通知的执勤局?
谁介绍进来的?”
“这次新加入的是京都调来的那个供电司石虎,来了看到妖魔就说着不太放心,我就提了一嘴,他就真的通知执勤局喊人了。
他的介绍人就是现在执勤局的刘胜司长。”
张洪生嘴角微微一笑,眼睛中却一点笑容都没有,对于自家三叔的话他是明白的。
看来他辞官这几年的安分守己,让人产生了不少的错觉。
“这次时间不够,我也不想节外生枝,你去想办法让那个石虎先离开。
等这次仪式结束,就让人收拾东西,我们回青山。”
管家露出了惊喜的表情,正想说什么便被张洪生挥手打断。
“看护好这几个学院的人,不要让人和他们起冲突,我可不想这个时候被当成枪使。”
。。。。。
齐冲几人坐在偏房中有些无聊,院子中的这些人都是小声的交谈,几人都是超凡者,即便他们的声音很小,也能听到不少东西。
大部分谈论的都是一些关于经文的理解,只有少数几个人在交换一些沙城事项,只是这些并不会让几人感兴趣。
“啊!~~~
有些无聊啊,十分钟有这么长吗?”
沈云伸了一个懒腰,这才低声的说了一句。
齐冲在怀中拿出怀表,打开看了一眼。
“正好十分钟。”
话音刚落张洪生便出现在了连廊处,然后坐到了刚才上首的蒲团上,点头和其他的人示意。
见院中安静了下来,这才拿出一本线装的经书开始念诵。
没一会那个管家便出现在了院子的角落,和其中的一位护院耳语几句,然后指了指院子中的一人。
护院点头走入院子,来到被管家指的一个年约四旬的中年人旁,轻轻的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此人眼神露出惊讶之色,然后向着附近看向他的几人微笑的点了点头,这才跟在护院身后离开了这里。
就在此人离开的时候,齐冲敏锐的发现这人旁边一个微胖的中年人,身上逸散出些许的‘恶’,但是很快便消失了。
距离有些远,不然齐冲还能试着读取一下其中的信息。
要知道,自从齐冲进入这个院子中,就没有感觉到这些人身上没有太过强烈的情绪波动。
这也让他很好奇这里的人内心都在想着什么。
时间就这样很快就过去了,天边出现了一抹白色,这也表明了朝阳就要升起。
张洪生也是停止了念诵经文站了起来,院子中的人也都是一样起身,然后看着他拿起案台上的符纸。
即便‘蓬头’的头上被贴上了符纸,它也没有任何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