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 章 风云突变
“女孩”图鲁不由低了下眉头。凝重道
“女孩的名字,叫红衣”
后世传闻,当初那名红衣女子,可能就是天汗唯一的女儿,也就是天汗之子的姐姐。不过究竟是与不是,已经无从查起”
良久,墨书轻声发问“关于天汗的信息,就只有这么多了么”
纪昭做礼俯首“天公子若想了解天汗,可去姑墨国。那里是天汗待的最久,也是根基最深的地方”
“是,天公子如若不嫌,老奴这便安排”图鲁连忙附和。
“嗯”
“报——”
突然,自一道大喝传来,一金甲禁卫快步迈入殿内,继而单膝跪地,俯首抱拳。
纪昭眉头一皱,不快道“何事如此惊慌?”
“回,回王上!北域诸国突然用兵,各国兵甲已相继集结于边境,随时都有南下的势头!”金甲禁卫俯首而喝。
“什么!?”巴彦尔愤然起身,战眸间杀机流露。
“哼,看来那帮北蛮子是不想安分了”图鲁缓缓起身,虽已年迈,可身姿却极尽杀伐,完全不似方才和蔼可亲之态。
巴彦尔冷冷扫视在场一众国主“诸位,此番对攻东月,合议之计好像还没有放出去吧”
“戎然王,您这番话,难不成是怀疑我等内部有异心不成?”禽羽王默默出声。
巴彦尔战眸微咪“本王,问你了么?”
“你什么意思!”禽羽王起身质问。
“放肆!”巴彦尔暴喝一声,整个人犹如猛虎般直冲对面案前。
砰!
一记沉闷声落下,禽羽王已经倒飞数米开外,口吐鲜血不止。
原地,巴彦尔随意放下右拳,冷声道“天公子面前,岂容你在此犬吠”
“你”禽羽王抹了把嘴角血渍,最终还是没敢再出声。
“好了”图鲁轻动枯唇,目光平静扫过周边一众面孔,直至扫到墨书时,他双手做古礼,郑重尊声道“天公子,此番大局,还望您主导”
“有天公子在,北域叛逆,不日当诛!”巴彦尔随即做礼。
见状,殿内诸王纷纷俯首做礼,尊声而喝。
所有人都看向了那袭身影,那袭身披古金麒麟甲的年轻身影。
墨麒麟,这三个字早已深入骨髓,不可磨灭。
墨纛之下,从无败军之师,没有人质疑墨麒麟的份量,就好像从来没有人质疑过神祇的力量。
案前,墨书面无表情,并未点头,也并未摇头。
从一开始用兵猛犸,到现在诸国皆臣。一切都变的太快,快到纵是他都还未彻底适应过来。
而今,猛犸北域大举来犯,是战,是和,是退,如此大局,他深知,这还远远不是他能定夺。
此时的他就好像处在一个巨大的旋涡中心,若想置身之外,已然再无可能。
一旁,富大海,南川等人全都安静了下来。
不过安静归安静,目光却从未离开过那袭身影半分。
如此一来,整座大殿内所有的目光尽皆集于一人之身。
有期盼,有肯定,有信任,好似一切的一切都压在了那个不过二十上下的年轻身影上。
半晌而过,墨书仿佛有了打算。先是微抿了口已经微凉的茶水,继而淡淡出声
“我月军参战与否,需飞书于皇都。待定夺之后,方能决定”
说完,墨书摆手示意周边几名欲要开口的王退下,继而缓缓放下茶杯,道
“不过,我对你们口中的北域叛逆倒是很感兴趣,如若有机会,我自当领略一番这猛犸大陆的,北域风光”
话音落,不论是图鲁还是巴眼尔,纪昭等诸国之王纷纷激动了起来。
至于大月军队参战与否,对他们而言并无感受。有个帮场子的更好,没帮场子的也无碍。
最主要的是还是墨书那后半段话,就像一颗定心丸般,让所有人都莫名有了无尽底气。有此承诺,可胜百万雄师。
“天公子神武!”纪昭双手抱拳,铿锵而喝。
“天公子神武!”
“天公子神武!”
诸王纷纷抱拳而喝,神情之间不乏亢奋流露。
“天公子,我姑墨位处北,您若想亲临北线,顺路便可下踏姑墨”
墨书微微颌首“当年天汗辛秘,自当走一遭姑墨”
“是,那,那老奴这便安排”图鲁连忙做礼。
……
风云起,大世动
次日一早,墨书一行人策马出都,直奔姑墨境内。
与此同时,南域诸国皆动,兵甲横行,战旗猎猎。
所有人都有种预感,此次北域来攻,绝不似先前般小打小闹。
而这次,墨麒麟重现世间,那头销声匿迹了千百年的墨麒麟睁开了兽眸,踏上了这片曾经的故土。
此间份量,纵天崩地裂,纵大世将倾,亦无惧于天地。
那面墨纛,那支墨骑,从来,都是神祇般的存在。
墨纛在,则百国定,墨骑在,则天下安。
这永远不是一句空话套话,而是一次又一次的尸山血海,森森白骨所奠定出的——无上威名。
此间消息如风般传回大月,传回皇都城内。
很快,不过月余间,随着一道圣旨飞书而来。
近百万驻扎于南昭近海的大月水师相继开拔,挺进陆地。圣旨很短,只有三个字——定,猛犸。
这一日,南昭海域黑云蔽日,天地为之变色。
近百万大月水师,大大小小数千艘战船分批开来。船阵横跨数十里之距,无数面大月战旗飘扬半空,杀伐至极。
某处码头边,一南昭兵士面色痴傻,愣愣看着远方那一眼望不到头的船阵“这,这些军队,都是东月人么”
“那,那是什么战船,竟如此巨大!”一巡逻甲士手指前方,失声道。
“东月人的军队,真的,真的这么强么”年轻水卒满目不可思议。
附近,一老卒呢喃说道“听说,天汗的后人就来自东月。这些军队,应该都是墨麒麟下的铁军”
……
随着战船阵缓缓驶来,整个海岸线几乎全都陷入了震撼,极大的震撼。
如此雄师,如此铁军,哪怕还未到来,哪怕只是远远一眼,也足以令人再无半分对阵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