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后山
不过比起之前的农舍,这间农舍显得很大,也很明亮。连桌椅都擦得干干净净。这显然是有人有人居住的。
宋晓和苏牧坐在了桌子上。
男人将手中的衣服放进衣柜里。宋晓眼角的余光,在衣柜被打开的时候,看到了里面的橙色制服。
“喂,你看。”她用胳膊肘偷偷戳了戳苏牧,意味深长地看了苏牧一眼。
苏牧默默的看了过去。
将衣服收好,男人笑眯眯的走了过来。“请稍等,我去沏茶。”
他转身进了内室。
宋晓盯着苏牧,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问道:“难道这又是一个有问题的?”
苏牧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眯着眼睛,望着男人消失的方向,似乎在思考。宋晓叹了口气,转身环顾四周。窗外是一小块耕地,种着一些绿色蔬菜。
没过多久,两杯茶就端了上来。
宋晓低头看了一眼,不由得皱起眉头。
杯子里的水很浑浊,颜色也很奇怪。它不太黄,也不太红,里面也有一些砂砾。不知道是什么茶。不过这么久下来,她确实渴了也不在乎干净不干净,于是她仰起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喂!不能喝!”苏牧一跃而起,将桌子掀翻。一手捏住宋晓的下巴,恶狠狠的命令道:快吐出来!”
宋晓彻底愣住了。“我……我已经吞下去了……”
“白痴!”
“这水是从哪里来的?”苏牧眉头一皱,转头瞪了那人一眼。
那人吓得后退了一步,结结巴巴地说:“从,从后山的河边……”
“后山?后山在哪里?”
“在,在那边。”男人惊恐的指着窗外。
苏牧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吩咐了一句,“你在这里等着,不要跟着我。”然后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喂!发生什么事了?等等我!我也去!”
然后,她立即冲了出去,追向苏牧。
这里的植被很茂盛。因为放眼望去,这片山脉都是茂密的枝叶。到处都是绿色,到处都是植物。然而,每一根分支和每一片树叶都是静止的。没有风的痕迹,没有移动的痕迹。看起来很假,就像一幅色彩强烈的油画。它很漂亮,但没有给人一种不是真实存在的感觉。
最诡异的是,一进入这片区域,就会有一股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股阴煞之气并非是天气导致的,,而是一种自下而上升起的寒意。就好像脚下是坚硬的冰而不是泥土不,也许它比冰还要冷,就像就像是一双双冰冷的手,穿过裤子的布料,紧紧地缠绕在脚踝上。
宋晓走着走着,突然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怎么了?”苏牧回头看了她一眼。
宋晓咽了咽口水,道:“我觉得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抓我的脚。”
她没有往下看,因为她知道那里什么都没有。不过,她确实感觉到了。
苏牧垂下目光,不耐烦的叹了口气。“不是让你不要跟着我吗?”
“喂,你就不能说点好话吗?”宋晓愤愤道:“我是担心你才跟来的。这个的地方如此诡异,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两个人永远比一个人强。”
苏牧冷笑道:“哼,你的存在不过是给我添麻烦罢了。”
“你……”
“如果不是你执意要知道真相,我们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方?”
“我……”
“所以,如果今天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你就是罪魁祸首了。”
“我”
宋晓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苏牧的毒舌,她知道自己说不过他。
说话间,苏牧一把抓住宋晓的左手,在她的掌心,迅速的画出一些纹路。
苏牧的动作极快,线条凌乱,没有任何顺序。不知道他是在写一个字,还是在画一些奇怪的符号,宋晓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苏牧就牢牢的收拢了宋晓的手指,低声道:记住,不要偷看,握紧拳头跟我走,不要停下来。”
宋晓疑惑的看着他,苏牧已经转身大步向前走去,感觉脚下的阴煞之气似乎瞬间消散开,但好像又并没有完全消失。
她感到脚踝隐隐作痛。
宋晓弯腰狐疑的拉起裤腿看了看,心猛地一沉,一股难以形容的寒意在她的体内蔓延开来。
五个指纹!
我的脚踝上有五个红色的指纹!
所以刚才不是自己的幻觉,真的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抓住了她。
但那只手在哪里?为什么我看不到它?
“快点。”苏牧在前面喊道。
“……哦。”
宋晓一脸懵逼,来不及多想她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虽然变装的男人称这里为“后山”,但这个“后山”实在是太宽了,他们站在那里,就像是来到了一片无边无际的原始森林。到处都是绿色的藤叶,似乎隐藏着什么。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也挡住了地平线。
一路上,宋晓和苏牧并没有看到其他的鞋印。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能凭着本能,不断拨开遮挡视线的植物。他们沿着岔路来回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们听到某种噪音。
呼……呼……
“水,是水流的声音。”宋晓兴奋地说:“附近一定有一条河。它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那条河。
苏牧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我们去看看。”
过了一会儿,他们找到了水声的来源。
穿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后,视野突然开阔起来,一条宽阔的河流从远处的山顶蜿蜒而下。由于这是一个陡峭的斜坡,溪流流速很快。
一条隐藏在险峻山脉中的河流,并不稀奇。稀奇是这条河的河水是黄色血浆的颜色。而且,这种颜色不像黄河那样是由淤泥造成的。
“啊,难道我刚才喝的那杯茶,就是用这条河的水泡的?哇,真恶心。”
宋晓皱着眉头走上前去,她蹲在河边,伸长脖子往水里看。
水很浑浊,看不清底,不知道有多深。而且,随着滚滚的水流向前冲去,表面会随机形成血红色的气泡,就像沸腾的熔岩一样。仔细听的话,隐隐约约能听到水底深处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听起来既像鬼哭狼嚎,又像野兽咆哮。
“你听到什么了吗?”
她回头看了苏牧一眼,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不过,苏牧却点了点头,平静的说道:“我能听到,那是亡魂的哭声。”
“亡魂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