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听话就要打
元秀轻轻转动水杯，带着赞扬的看目光看向徐远寒，“你很聪明，真的很聪明。你猜的没错，你爸爸确实出事了，不仅跟我有关系，而且还是我亲手抓进去的。”
“很快，他会因为盗窃罪，纵火罪，故意伤人罪等数罪并罚，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出来了。”
徐远寒眼神中充斥着怒火，咬牙切齿的开口，“我说了，我不管他在外面怎么样，他是抚养我长大的人，养育之恩大于一切，我可以为他去赎罪，但在此之前要先为他报仇。”
元秀耻笑一声，忍不住嘲讽道，
“报仇？你拿什么报仇？凭你那弱小的能被几个小混混按在地上锤的身体吗？”
“哈哈哈，弱小？”徐远寒突然大笑起来，“你可能不知道，爸爸说过我的天赋世间绝无仅有，远远超过了他自己。”
“而我也从来没在人前表露过，更没人知道我有多强大。”
“接下来你要注意了，可不要被我弱小的身躯迷惑。”
随着徐远寒话音降落，一股庞大的杀气充斥整个堂屋，也让元秀内心震惊无比，
“你…还真是出人意料啊。”
随着徐远寒身上的杀气暴涨，元秀身体出现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面前的徐远寒变成可口的蛋糕，迫切的想要把他吃进去，身上的杀气不自觉爆发。
随着另一股庞大的杀气自元秀周身蔓延，两股强大的杀气接触的瞬间，身前水杯‘砰’的一声炸裂，一大一小两道人影也对撞在一起。
从外表看，弱小的徐远寒仿佛在强大的元秀面前不堪一击。然而随着两人愈战愈烈，身上杀气愈发凝重，徐远寒竟慢慢有了压过元秀的迹象，
元秀心中猜测，“看来果然像父亲所说的那样，人的杀气是伴随欲望而生，徐远寒一心要为父报仇，对谭三手的情感全部转化为杀气，才会这样庞大。”
闪转腾挪间两人交手数次，元秀震惊于眼前这个8 9岁的孩子，杀气庞大，身手敏捷，比谭三手强大的多。
“真的是个孩子吗？”
元秀思索间脸上挨一记重击，瞬间长了几分火气。
因为父母离家，心中积攒不少戾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徐远寒表现出一副世界唯谭三手独尊的模样，让元秀更是火大，忍不住手上再次用力，
“小孩子既然不听话，那就要打，我被打过，我弟弟也被打过，今天也让你体验一下。”
“你对谭三手的恩情而感激天经地义，但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学到的这么狭隘的世界观。”
“如果人没有分辨是非的本能，那跟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也许对你来说他是你的好爸爸，但对其他人来说却不是一个好人。”
“尤其是他伤害过的人，终生残疾，你有没有想过他们怎么想，他们的家人怎么想。”
“你这么多年吃的喝的用的，不都是靠谭三手偷的抢的吗？”
“你到底有什么资格报仇？”
元秀每一声质问，仿佛是要发泄多年积攒下来的愤怒 委屈，每一次出手蕴含着怒意。
“他是你爸爸，但他是他，你是你，两个不同思想的人。”
“你不需要把他的某些狭隘意志强加到自己身上。”
元秀感觉自己不像是自己了，本想出手简单教训一下这个固执的孩子，已经留了手，但在那种奇怪的感觉引导下，心中愈发烦躁，想要将对方吃掉的感觉也越来越强烈，意识也变得疯狂，手上更是控制不住的逐渐用力，狂暴的杀气席卷周围的一切。
“你在同学前的隐忍，是为了这一刻为父报仇吗？”
“还是说，你早就知道谭三手不会有什么善终。”
“你才多大？8岁？9岁？。”
“你很聪明，但不够强大，非常弱小，弱的像蝼蚁一样。”
刚开始的徐远寒还能招架，慢慢随着体力减退，只能被动挨打。
毕竟徐远寒怎么说也就是一个小孩子，即使天赋再强大，也弥补不了年龄的差距。
随着最后一句话说完，徐远寒被一拳撞飞到院子，嘴角溢出几缕鲜红的血液，挣扎两下，再也站不起身。
随着徐远寒昏死过去，身上的杀气也消失不见，发泄一通的元秀逐渐意识清明，揉了揉被打的脸颊，
“还挺疼的，小家伙真有劲。”
看了眼周围一片狼藉，甩了甩胳膊，来到院子里，心中有些不忍，犹豫一下，还是拖着徐远寒，走进屋内一把扔到床上。
等到徐远寒再次睁眼，已经到了深夜，看着旁边打盹的元秀眼神有些复杂，心中却出奇的没有对元秀没什么恨意，可能就像元秀说的那样，自己早就明白会有这么一天吧。
在得知刘三手可能再也回不来的时候，心中有一股说不明的慌乱，就像书上说的“子欲养而亲不待”，十分生气元秀就这么把谭三手抓走，完全没给自己留下一点回报养育之恩的机会。
也很……畏惧，畏惧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不少的清秀男生，不是被打败的畏惧，更像是一种天然的刻到骨子里的畏惧，是一种基因里对上层掠食者的恐惧，徐远寒在两人杀气的第一次碰撞下清晰的感受到这种恐惧。
在同学朋友甚至父亲面前隐藏，为的就是某一天能够面对某些突如其来的情况。然而轻易的被眼前这人打败，也让徐远寒心中感到挫败。
脑海中思虑良久，完全不知道怎么开口，一脸复杂的表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你，要怎么处置我。”
迷迷糊糊的元秀听到徐远寒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倒是没有过多的想法，只当是孩子迫于对养父的感激而开的玩笑。
同时心中也好奇对方这一身武技和杀气是怎么来的，元秀可不相信仅仅依靠天赋就能做到，这是需要经历的。
只是在看到对方那双小脸上没有丝毫神采的双眼，心中十分不忍，叹口气道，
“我没想怎么处置你，你爸爸既说有东西留给我，我想应该就是你吧，他应该是放不下你的。”
“他当时没有说明白，等我亲自过来后才明白，我不觉得一个即将失去此生自由的人会担心一些外物，而作为他最亲近的你应该是放不下的。”
“我觉得你才是他拜托我来这里的最大原因。”
小孩子的心性还是很单纯的，顿时眼睛微亮，心中的负面情绪也消退几分。
元秀看着徐远寒有了些许光彩的眼睛，温柔笑道，
“虽然说他失去了自由，但你也是可以申请探监的，并不是这辈子都见不到。”
徐远寒听到这个宛如天籁的消息，顿时一喜，“真的吗，那太好了。”
“但是有一点，你不能学你爸爸那样，偷鸡摸狗的事情一定不能做，不然我可不会手软。”
徐远寒幼小的脸庞立马表现出不符合这个年纪的坚定，重重点点头说道，
“你放心吧哥哥，我不会的，而且爸爸伤害过的人我会也代他赎罪的。”
元秀不知可否的嗯了一声，并没有回话。看着眼前终于重新焕发神采的孩子，心中松了口气。
虽然对白天产生的那种奇怪感觉仍是好奇，但看着徐远寒小脸，并不想打破这抹美好，最终咬咬牙还是没有开口。
一股困意突然来袭，又简单说了几句就这么趴在床边缓缓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