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章 嚣张的刘善
城主府内,叶林川满意的看着烧起来的大火。
“成吧,火烧猴一回,也算是没白来。”
半炷香过后,东城门守城大军终于赶到了城主府,可如今已经是火海一片,大军进入府中只能干看着。
这时院中的枯井之中爬出一人。
“都给我回去守城门,只要留下叶林川,我们就不算输。”
出来之人正是藏在密室的李凡,这枯井便是唯一的出口,也因此捡回了一条性命。
此时东城门因为兵力空虚,已经被商会联手攻破,各路商队迅速往外撤离,待大军回援之时, 大家早已逃出了西秀城。
支撑西闯侯的最后一点信念也崩塌了,叶林川的逃走意味着他再无翻盘的可能,本就有伤在身的西闯侯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昏厥过去。
“军医。”
“军医。”
随着一声声的呼喊,军医连忙跑到李凡面前查看。
“无大碍,侯爷本就失血过多,一路奔波又遭急火攻心,只是晕厥过去了,简单点说,他气晕了。”
西秀城的乱局很快被百洛国主知道,西闯侯当天便被撤职,还在闭门思过的武昌王接手了西境四城的防务。
同时赤凌国主也收到了叶林川将踏入赤凌国的情报,满脸兴奋的看向地图。
“来人,命兵部所有官员各带三千人马,给我严查入城人员,所有禁军换便衣汇入城中各处街巷,发现叶林川者官升三级,赏银千两,诛杀叶林川者,不论官职大小,可直接封王。”
这消息一出,一众将领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整日在与西秀国相邻的几城池转悠,生怕错过这场泼天的富贵,甚至有人已经打扮成江湖人士,主动进入西秀旧城,只为能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可半个月过去,整个赤凌国没有这位叶县令半点消息。
举国之力只为了找一个叶林川,可半点线索都没找到,这让红景天更加郁闷了,朝中也是一片抗拒之声。
早朝之上,一众文官又一次整齐的跪倒一片,一个个摆出宁死不屈的姿态,眼神之中尽是读书人的傲骨。
“国主,不可在如此耗费国力了,成何体统啊。”
丞相左顾佝偻着身躯,在地上颤颤巍巍的开口 。
红景天看着这位满头花白的三朝元老,心中无数脏话飘过,可脸上还是一副和颜悦色的笑容,生怕刺激到这位花甲老人。
要知道这老头可是天天把死谏挂在嘴边,一言不合就要撞柱子的主。
“朕说过了,追杀启年县县令是国事,如今的启年县吞并了景、璃、泉三城,地域近千里”
“国主,启年县弹丸之地,又有北洪国牵制,我们又何必如此劳命伤财,为了天下万千百姓,老臣死谏。”
话音刚落左顾便起身撞向大殿梁柱之上。
“快,拦住他。”
红景天慌忙喊道。
一旁的禁军迅速闪身到这位丞相面前,这活他熟啊,每年都干过几回
红景天无语的拍着胸脯,若是让这位三朝元老撞死在大殿之上,他这个昏君的帽子就算是被扣上了。
“传旨,取消对全城百姓的搜查,兵部所有将领转为暗哨,只可秘密巡查,不得干预百姓生活。”
红景天还是让步了,这半个月的搜查,也确实给边境几城的百姓造成了诸多不便,很多过往的商队都选择不入赤凌国,导致几城的物价飞涨,百姓苦不堪言,也是这一众文官要死谏的原因。
左丞相见国主让步了,自己也识趣的跪了下来,这死谏的分寸可不能差上半分,这位丞相若是没有这份眼力,也不会活到至今。
“国主圣明。”
同样有如此苦恼的还有白洛国国主,西境守军与各商会火拼的后遗症逐渐显露,白洛国盛产的棉花等产品无人前来收购,整个国家的信誉度降到无人启齿的地步,就连本国的商人出去买货都不受人待见。
武昌王独自来到寝殿,向瀚轩说着眼下局势。
“国主,如今全国的商品都在涨价,种植棉花的百姓如今连温饱都成了问题,必须要想办法让我们的货品流通起来,此事已经关乎到了国之大运。”
白瀚轩也是一阵的发愁,任谁也想不到,抓一个县令会惹出这么多事,竟会影响到整个白洛国的经济。
“国主,叶家之人求见,扬言能解白洛国之危局。”
一名老太监缓步上前禀报。
“谁?”
武昌王不敢相信的追问,这叶县令刚坑了一回他们,又派人来求见,着实让人有些看不懂。
“带上来。”
白瀚轩倒是想看看这叶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叶家刘善,拜见国主。”
刘善一身灰袍,大步迈入寝殿之中,毫无半点惧色,言语虽是客气,可并无行礼之意,反而微微上扬额头,有一丝挑衅之意。
刘善见无人开口,便继续说道。
“大公子让我带句话,犯了错就要收到惩罚,西秀城之乱就是对你白洛国惩罚,可罪不及百姓,大公子宅心仁厚,不愿看到白洛国百姓受苦,决定由流云商会出面协调各商会前来白洛国买卖商品。
但有西闯侯这位封疆大吏在一旁虎视眈眈,我们叶家也很难说服各商会,若是西闯侯能死于意外,促成此事倒是不难了。”
白瀚轩双手紧握,自登基以来还从未有人敢如此与他说话。
“你就不怕我让人一刀刀刮了你。”
刘善冷笑一声,其嚣张的神态又跋扈了几分。
“国主不会,也不能如此,如今白洛国的经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若是我出事,我家公子定会倾尽全力干扰你白洛国的信誉,让各商会无人敢来经商,当然一定会有不怕死的,可我叶家的也不是只会经商,那些不听话的,自然会有人前去惩罚。
同时我们还会重金悬赏所有白洛国商人的人头,保你白洛国的商人不敢跨出境外一步,用我一人换你白洛国分崩离析,这等不划算之事,国主自然懂得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