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卧龙凤雏,气晕阎埠贵,撒腿就跑
许大茂和杨卫民各自奋力地蹬着一辆自行车,缓缓驶出了轧钢厂。他们肩并着肩,一路骑行,最终来到了 95 号四合院。
许大茂一心想着赶紧吃完饭,然后换上一身得体的行头再前往红星机修厂。然而,当他刚刚踏进院门时,却碰巧撞见了正在家中午休的阎埠贵。阎埠贵像往常一样守在门口,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疑惑。他看着许大茂竟然没有在厂里吃饭,而且浑身脏兮兮、狼狈不堪地回来,身边还带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年轻小伙子,同样也是一副邋遢模样。
阎埠贵首先打招呼道:“哟,大茂啊!这位是你带来的新朋友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呢?你们两个这副样子,难道是被人揍了一顿不成?到底发生什么事啦?”
许大茂瞪了阎埠贵一眼,心里暗自嘀咕:“这个多嘴的老头,总是喜欢瞎打听!”敷衍答道:“三大爷,您别瞎猜。我们只是路上遇到点小麻烦,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这不,正好赶回来吃午饭嘛。”
阎埠贵显然不信,他皱起眉头追问:“真的只是摔跤这么简单?看你们这样子可不像啊。快说吧,大茂,别瞒着我。”
许大茂有些不耐烦了,他摆摆手说:“哎,三大爷,您就甭那么多闲事了。我自有分寸,不会有事的。谢谢您关心啦!”说完,他便拉着杨卫民径直走进院子,不再理会阎埠贵的疑问。
看着阎埠贵许大人渣心里冷笑,也没搭理他,回头靠近杨卫民小声说:“这人叫阎埠贵,是咱轧钢厂附属红星小学的语文老师,大儿媳妇就是于海棠的姐姐,包准就是这老小子撺掇他儿媳妇,让她妹妹于海棠去贴着傻柱。”
本来昂着脑袋,用鼻孔看人的杨卫民,听见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也顾得鼻孔朝天了,刚下去一点点火气,立马蹭蹭往上冒,立马用凶狠小眼神低头打量着阎埠贵,见就一个干巴瘦的小老头,带着缠着胶布的小眼镜,也正在打量自己,杨卫民直截了当低沉地问道:“就你丫个老棺材瓤子,撺掇于海棠那个不要脸的女人,去找傻柱,今儿爷们告诉你,咱们的梁子结下了,就你还特么的小学老师,别特么的教坏了学生,红星小学是吧,你丫给我等着,看我整不整你就完了。”边说边用手指头戳阎埠贵胸口,阎埠贵连连后退,心说这谁啊,这是,现在的年青人还能不能有点礼貌了,还能不能发挥咱院的优良传统,尊老爱幼了,哦这小子不是咱院的,那算了。
阎埠贵也没有多惊慌,毕竟人老尖马老滑,知道一定是许大人渣和人说了些什么也不甘示弱地说到:“这,这位小同志,您说的是什么呀,都把我搞的有点糊涂了,您这出口就伤人,好歹我也是名老师,年龄都能比您爸大了,您这样说话不太恰当吧,还有我年长些,不说吃的饭比你多,起码见得人要比您多,劝您一句,年青人交朋友,招子要放亮一些,别和什么人都玩在一起,您这一身干部打扮,想来也不是咱普通人家庭出来的,所以呀别和那些个看着就不像好人,不三不四的人搁一块,有些人心是啥颜色的,谁也说不准,毕竟这都隔着肚皮。”
许大人渣人都麻了,阎埠贵他阴阳我,他这是诽谤啊,他阎埠贵诽谤我啊,我许大人渣怎么就不三不四了,不就是说了点实话吗?天爷啊,说实话也有罪,我还在可惜我一瓶西凤,和三根腊肠呢,你这自个找上门来了,这许大人渣还能忍,必须干他。
听着这明显带着讥讽的话,杨卫民也用怀疑的眼神看向许大人渣,毕竟许大人渣在厂里的名声不太好,好吧说不太好有点抬举这孙子了,这孙子压根就跟好名声不搭边。
看见杨卫民用看不三不四街溜子的眼神打量自己,许大人渣马上不乐意了,你丫个舔狗能和我好的到哪里去,在厂宣传科仗着杨厂长的势,吆五喝六,成天屁事不干,就特么知道更在于海棠后面闻味,好意思用那眼神打量老子,算了后面还用的着这小子,先忍他一波。
至于阎埠贵许大人渣表示如果是傻柱武斗,许大人渣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阎埠贵的文斗嘛,许大人渣很自信的表示他可以打十个,十个。
立马许大人渣也阴阳怪气地回到:“是,是,是,谁不知道您老是个高尚的人,是个脱离低级趣味的人,在学校是人民教师,教书育人,祖国的园丁,回到院里又这整个南锣鼓巷优秀四合院里的三大爷,胡同里谁不认识您,见着您谁不得尊称您一声阎老师,邻居谁家从您门口过,您老人家都是礼数有佳,当然了咱院里的都是没什么文化的穷苦百姓,您老一文化人,给人礼到周全,哪是什么,哪是看得起咱这些个大老粗,下里巴人,那叫给面,咱这些个大老粗,也懂的回礼,礼数什么的咱下里巴人也不懂,但破船也有三斤钉不是,咱给东西啊,哎不给还不行,那不是咱四九城爷们的作风,您看可不教您见笑话了受累了不是,您收了咱们的回礼,咱们也占了您的便宜,学的礼数周全,不能让人小瞧了咱南锣鼓巷95号优秀四合院的人不懂礼了是不,这个叫什么,这个就叫双赢,这有来有往,大家都是和睦好邻居,谁院不羡慕咱院有您这样的三大爷,说您一声局气。”
“至于说在家里嘛,那更了不得,那阎家家训怎么说来着,哦,对,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看看,瞧瞧,多朴素的价值观,穷人就得这么算计着过日子,才能把日子过得红火不是,说到这我就有点冒犯三大爷了,我得批评您几句,虽然说要算计着过日子,可您把家风也看的太过了一些,毕竟过犹不及嘛,就说我解成兄弟夫妻俩个吧,我解成兄弟都娶媳妇成家二年了,一个月三十六块五,就留五块给我解成兄弟,五块够夫妻俩个干嘛使的啊,虽说我解成兄弟媳妇也是个勤快的,出去找找散工活计,可哪也挣不了几个大子,一年来回去掉花销俩夫妻能剩下几个钱,过年在走走亲戚,去去丈人家,碰上个三灾五病,红白喜事,同事应酬,能剩下个三十,二十的吗?”
“我解成兄弟命是好,也不好,碰上您这么个勤俭持家的当家人,是多少人家想得都得不到的福气,不好就在您老太勤俭了,勤俭到我解成兄弟夫妻俩结婚都两年了,孩子都没敢要啊,和着不能是我解成兄弟媳妇不能生不是,我看呐都是没钱惹的货。还有您对邻居大度,大家心里也很是感激,你看办的事,多敞亮,借您家自行车用用,您自个儿媳都得两毛,到了邻居就收一毛,这是什么精神?我想想,哦想起来,这不是我们院道德模范一大爷,常说的做人不能光想自个,要多为别人考虑考虑,这是多么高尚的节操啊,虽然高尚,可三大爷那毕竟是您儿媳妇,人可不是真姓阎啊,人虽说嫁鸡随鸡,可不还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您这么苛待您儿媳,我们这些个邻居也是看不下去,家风执行的太严谨了,满四九城打听打听有能和您家这家风比的吗?就是全国,也不对,格局小了,咱嘚冲去亚洲,对比全世界,也没几家和您家能相提并论的。
您老这家风要是一直保持下去,我看您老这孙子辈的就别指望了,您老可不能在犯糊涂了,自家人该抬抬手,还是好抬抬手比较好,这样以后阎家家风也有人继承不是,总不能到我解成兄弟这就断了根不是。”
“还有您家这伙食。。。。”
没等许大人渣把想说阎家伙食的问题给阎埠贵老同志提提意见,有错改之,无则加勉呢。
阎埠贵直接一个倒仰倒在了地上开始抽搐。
杨卫民在一边都听傻了眼,人都麻了,一直在厂里听说许大人渣人品差,又好色,喜欢挑拨是非,捧高踩低是个真小人,今儿个杨卫民算是见识了,就一张嘴硬是说的刚才还敢和自己叫板的老梆子直接昏了过去,接下来许大人渣的操作更是拉低了杨卫民对人类下限的认知。
只见许大人渣看见倒在地上的阎埠贵,愣了一下,心说你丫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怎么也要让我把你家六等份的咸菜说完啊,这特么不得多说好多字,看的人多了,也能多挣几块稿费。
你丫个老东西直接一躺了事,没让我挣着钱就算了,还想让我贴钱,讹我不成,这吃亏买卖咱能干吗?
于是连连后退好几步口里喊道:“哎,哎,三大爷您可别想讹我,我可没碰您一指头,三大妈,三大妈,我三大爷这是羊角风犯了啊这是,您快赶紧喊解成兄弟送我去医院,你看这都吐沫子了,我这还有点急事,就先走了,别想着省钱啊,去大医院。”
喊完人许大人渣拉着有些发愣的杨卫民撒丫子就跑出院子,骑上车,夺路而逃,家都不敢回了都。
懵逼的杨卫民被许大人渣拉着,随着身体的自然反应一起跑出了四合院,骑行了好一会,看着像没事人一样的许大人渣,杨卫民虽然不知道许大人渣刚才喊的三大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可看形式还是看的出来的,居然用话就把人挤兑的昏了过去。
今儿个杨卫民算是见识了什么是口腹蜜剑,杀人诛心,舌灿莲花,颠倒是非,也算明白什么是真小人,太凶残,太暴躁了,我还是太年轻了,许大茂说的对,是得好好和许大茂学学。
搁一般人遇到许大人渣这种货色,那是有多远,躲多远,不过老说又说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只有同类才会感到亲切不是,卧龙凤雏那是一般角色敢用的诨号,那不得折寿。
杨卫民现在看许大人渣的神色都有些敬畏了问道:“许哥,咱就这样不管那个老梆子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万一那老梆子真讹上了你怎么办?”
许大人渣一点没把杨卫民的话放在心上,心说这咋就喊上哥了,难不成刚才表现太过优秀,把这鼻孔朝天的家伙震住了,这样也好以后用的上这小子的时候,不会给自己打马虎眼。
随口敷衍了一句:“你怕什么,出了事我担着,在说我刚才可是瞧清楚了,我一说去大医院,那老小子立马就不抽搐了,搁哪跟我装呢,我俩要是不跑,才是大麻烦,一准叫他老小子讹上,就他那点道行,还想蒙我许大茂,姥姥。”
杨卫民又傻了眼,这特么你们院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这城里人太复杂,我特么怎么有点玩不转了。
只能弱弱的问道:“那,许哥,咱现在去哪?”
许大人渣说:“先去国营饭店吃饭,完了去百货大楼换身衣服,然后去红星机修厂找人,你不是要收拾傻柱吗?正好我知道机修厂有个叫南易的厨子,手艺比傻柱只高不低,对了机修厂有个女医生叫丁秋楠,到地了我指给你看,那你才知道什么叫厂花,就于海棠和人一比,那就是山鸡遇上凤凰。”
“嗨,我说杨卫民你看上于海棠哪点了,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除了年轻点,个子高点,杵在那就一电线杆子。”
要是搁没去四合院之前,没见识过许大人渣的缺德操作,这么说他女神大舔狗杨卫民立马就要厉声驳斥许大渣男,我杨卫民容易嘛我,虽然说长相都是父母给的,可也长的却是有些对不起人民群众,还满脸油刺,在学校他靠不上边,比他优秀不说比比皆是,那是都比他强,出了学校分配工作,这不机会就来了吗?谁叫他命好,有个轧钢厂厂长叔叔,靠着叔叔的关系,搭上了心里的女神于海棠,他容易嘛他,投个好胎有多难,不是当事人,你根本不知道里面的难处。
现在嘛,只能丧气的对许大人渣说:“许哥,咱能说于海棠的坏话了吗?你这样说,我挺难受的。”
一句话把许大人渣干沉默了,恶心的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