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再遇宝钗
北静王久久也等不来黛玉,便遣人悄悄的打听消息,可无论如何打听得到的都是,林谨一早便已出宫的消息。
然而却变寻不得,黛玉一时间竟成了一个失踪人口。
而此时的黛玉在宫中,早已换了一身女装,无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那新帝先前也来过一次,看到了女装的黛玉,满眼露出无比的惊艳和一阵阵让人难以抗拒的侵略的气息,他想靠近,却偏偏被黛玉狠狠推开。
两人推搡之间,黛玉终究不敌,被狠狠抵在墙边,黛玉满眼不削的看着他,明暗之中,新帝的薄唇抵光线缓缓覆下,随着黛玉将头转到一侧,新帝心里似乎也失去了耐心。
于是,终究是气愤的离开。
黛玉玩吧心思涌上心头,却只能望着窗外的明月叹息。
按说被新帝相中的女子自是当得女官,而普通的宫人工却都是做一些苦活累活,然而,黛玉却主动去做这些辛苦的活计。
每到此时,她的心中无比的畅快,而且这些活比起在军运中的苦难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这些所谓摩擦人尊严、唾沫人心智的法子,于她而言确实毫无影响的。
就在今天,黛玉又洗衣服洗的,搭衣服的时候,忽然身后一阵细小的声响传来。
黛玉忽而转头,竟然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庞,先前珠光宝气的她,此时却早已面上暗淡无光。
宝钗真切的听到黛玉的声音时,更加确定,忽而向前:“你!你竟是个女子。”
黛玉拿着衣服的手在瞬间微微一滞,只缓缓地将她引至暗处。
宝钗还在上下打量:“都传闻,陛下召了一女子入宫,唤作绛珠,却偏偏又搁置在永巷,原来竟是你。”
黛玉点了点头:“我从未希望自己是个女子,也从未希望进宫,可终究是竟成了这个样子”
宝钗似乎有些了然:“我先前就察觉你有些身上有些不一样的气度,如今想来就是这般。如此一看,你倒真是个奇女子,也难怪陛下会动心”
那眼神中似乎带这些酸楚,和一些难以名状的情绪。
谁知道黛玉却叹息:“可我宁愿自己从未是个女子,也从未进过宫,更从未得到什么青睐,就那样在北境之地的山风落叶里度过一生。”
宝钗本还有些意外,此时却点点头:“身为女儿从来便是桎梏,从来便是身不由己,你能冲破樊笼,已实属不易,以后若是有用是我的地方尽管说”
黛玉点了点头。
宝钗又说到:“我在这宫中,虽然没什么地位,如今也只是个小小的婕妤,可到底也来了些日子,和这永巷中的嬷嬷倒也颇有些交情,不如,便要了你到我身边去,以姐妹相待便好。如此,倒也不必受这些无谓的磋磨”
黛玉从来不是个迂腐的,又能走出这里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于是点了点头。
没几日,黛玉摇身一变成成了宝钗身边的一个女官,整日里两人出双入对,吟诗作赋,到也无比的畅快。
然而黛玉总觉得宝钗的眼神中,似乎隐藏有一些隐隐的哀愁,可又说不上来。
却与进宫前那个明艳大方的世家小姐的模样,早已相去甚远。
忽然一日,听闻新帝要来宝月楼,宝月楼便是宝钗的住所,宝钗听闻后立刻梳妆打扮起来,然而眼神中满是盈盈的喜意。
黛玉看到她的眼神也微微一笑,心中暗道,也算让她得偿所愿了。
果然,宝钗叫她来自己身边,从来都不是简单的惺惺相惜。
新帝看到两人时,,目光始终停留在黛玉的脸上,而黛玉推拒着缓缓退下,谁知道新帝却将其拦住:“你在一旁伺候着。”
于是,黛玉和身边的几个女使便这般伺候宝钗换了睡裙,缓缓的送到新帝面前。
新帝似乎分外开心,脸上有一丝得逞的笑意。
可待看到黛玉面色淡然后用满是愤怒,竟直接上手将宝钗拥了过来,亲吻上去。
黛玉和女时都缓缓低着头。
黛玉心里大喊:好家伙,这是我不充钱就可以看的吗?!
新帝似乎也是怒了喊道:“滚下去”
黛玉听到这声音如得到特赦一般,赶紧逃了出去。
此时的宝钗只觉得身子甚是疲倦,再看看旁边熟睡的身影,正要伸手去抚摸那高耸的鼻翼,去忽闻那人嘴里还喃喃着玉儿。
终究手停滞在了半空中,半响,宝钗嘴角抹出一丝无所谓的笑意。
“何必心疼,自己想要的,不是已经得到了吗?”
而这边的黛玉,却在灯下,拿着一块绢布,不知的描摹些什么,手中的碳笔簌簌作响,在宫闱的深夜里,显得更加寂寥。
又过了几日,黛玉才明白了自己如今的处境。
宝钗这个宝婕妤被升了宝嫔,黛玉这才明白,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早就不是先前那明艳的模样了。
在这样一个后宫之中,人吃人的存在,若不是被踩在脚下,就是要等到高位去踩踏旁人。
如今后位空悬,最得势的莫过于元贵妃。
只不过,因着贵妃身体欠佳,竟是日日缠绵病榻,先下最的宠爱的竟是宝嫔了。
黛玉平时干活也会听些宫人的闲聊:
“听说了吗?这个宝嫔啊,最开始进宫不过是个家人子,还是接着元妃的光进来的呢。”
“可不是,听闻那会子,她天天去元贵妃宫中请安,晨昏定省,比对亲妈都亲。”
“现在呢?”
“现在?你没看到吗?元妃听闻都快不行了,官家现在日日来她的宝月楼,都说是元妃引荐了她,如今元妃病重,她却一次未曾去过…谁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的意思,她以后要取而代之?”
“可不敢乱说!”
黛玉叹了口气,却听到一个最不想听到的消息:元妃,终究是快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