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河边斗法
说到坏事儿，那就是周老大醒了，已经出院，在区政府主持工作。
据说周老大阴险狡诈，而且城府极深，很不好对付。对于我们，他位高权重，看来今后少不了坎坷磨难。
不过，我现在强大很多，郑叔的仇一定要报，周家必须铲除。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祖师爷附体，对于邪恶势力，丝毫不能容忍。
每次想起郑叔，我都心里难过，他在被炸死的前一分钟，还在对我笑着挥手。
“兄弟，我一直没忘，郑叔就死在我面前，我和你一起报仇，周家，咱慢慢收拾。”我说。
“嗯。老天都不会饶了他们，谢谢你，九哥。”
我心说，谢啥呀，那还可能是我亲爹呢。
我问他今晚有空没，我要去细河做法，超度那些水下的亡灵。
有他跟着护法，就不怕巡逻的警察经过，把我当成封建迷信给抓了。
郑有为答应很痛快，自从上次我离体，夜探食品厂侦查成功，他似乎有所转变，不再总以无神论者自居。
二盼子突然推门进来，给我吓一跳：
“你能不能敲门，万一我没穿衣服，多尴尬。”
她把一件黄色道袍扔到床上：
“老吴让我送衣服，再说你还怕我看？你昏迷大半年，每天拉屎撒尿，都是我伺候。对了，你的痔疮好点没，我帮你排便，有时候需要用手去抠，你的内痔挺严重。”
我彻底无语，尴尬地去洗漱。淬炼阴魂的代价，还真不小呢。
白天有时间，我就在密室画符。
以前哪知道，画符是很不容易的事。不是像就可以，否则去复印几百份岂不省事？
画符不仅是走笔正确，还要请祖师爷护持。
每道符都是心血啊，作法的符，必须自己画，以我目前的功力，一道普通的火符，就需要花费半个小时。
今晚是我第一次开坛作法，老吴把行头都给我准备了，我得好好表现。
到了半夜十一点多，郑有为才赶过来。
老吴养生，已经早早睡了。我和二盼子收拾好物品，郑有为开车，直奔细河北岸。
刚刚初秋，不是很冷，细河边上还有散步的人，直到凌晨一点多，才安静下来。
先是设摆香案，之后我换好道袍，手提桃木剑，面对河面站好。
“哥，你穿上道袍还挺帅。”二盼子说。
“休得胡言。”
我拿起三清铃，清脆悦耳的铃声远远地传开，河面一下子显得平静。
“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我先念了净心神咒，然后开始招魂。
“今请四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进差役，着意收寻，收魂附体，帮起精神。
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
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招魂咒声起，平地阴风生。”
只见河面雾气蒙蒙，起了一阵凉风。
“各位，今晚我刘鸣九来超度大伙儿，早点赶去轮回，请现身吧。”
河面上雾气更浓，三十几个阴魂，从水下冒出来：
“多谢刘大法师！”
郑有为第一次看见阴魂，伸手就要拔枪，二盼子心理素质过硬，给他按住。
这些人走到河边，对着我深深鞠躬。
“我和老几位也是有缘，去年被人扔进冰窟窿，经历好多事，也算因祸得福吧，没敢忘了各位难友。下面开始登记，说出籍贯姓名，我回去给你们立牌位，每天念经超度。”
他们很自觉，排成一队，郑有为哆嗦着，拿笔记录。
郑有为的命灯太亮，他们躲得远远的，大声报告自己的基本信息。
郑有为发现自己的牛逼之处，把胸脯拔的高高的，声音洪亮地说着：
“记录完毕，下一个。”
最后一个阴魂登记结束，对着我们作礼而退。
突然，已经返回水里的阴魂又冒出来，神情大变，张牙舞爪地向我们跑过来。
就见河面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游船，一个老道站在船头，手里拿着三清铃，口里念念有词。
糟了，这些阴魂被他控制了。
《御鬼篇》里有这样的法术，操纵阴魂伤人。
我一挥桃木剑，几道控鬼符扔出去，大喝念道：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十几个阴魂，停在原地愣了几秒，恢复清醒，把举着的手放下来。
我没有操控他们攻击老道，怕增加他们的罪业，所以让他们回到水下。
“哈哈，有点道行，小子，果然是你，周家请我捉你回去。”
老道双手一抖，几十个黑色纸人，由小变大，最后成了两米来高的实体，从河面上跑过来。
郑有为反应迅速，拿起伸缩警棍冲上去，一棍打向冲在前面的纸人头上。
纸人脑袋被打掉，身体却没倒下，顺着惯性，撞在郑有为身上，紧紧将他缠住，扑倒在河边。
我祭出的白色纸人，寻找着各自的对手，上去就猛烈撕扯，老道的黑纸人不断被撕的支离破碎。
混战中，我的白纸人也相继被毁。
游船靠岸，老道趟着水跑过来，他提着宝剑，这是打算和我近身肉搏。
郑有为刚爬起来，老道扔出定身符，郑有为定在当场，尴尬地对我说：
“我这警察，今天真丢人。”
我祭出解脱符，去救郑有为，被老道的火符拦截，化成小火团。
老道丝毫没有停留，跑到我面前，一剑刺出，直奔我胸口。
假如斗法，我还能对付一下，现在可是实打实地功夫比拼。
我以往也跟人打架，都是王八拳之类的瞎打。今晚遇见专业的，凭着年轻灵活，左躲右闪，狼狈至极。
郑有为擅长格斗，在旁边看得着急，不断提醒我怎么还手。
但毕竟不是武侠小说，我哪有本事当场学艺啊，老道把我胳膊腿画出十几道伤口，黄色道袍染红了。
二盼子过来帮忙，被老道一脚踹到胸口，飞出去好几米。
“你妈逼老杂毛，你流氓，你喜欢女人的胸，我撕开衣服给你看，你看啊，摸摸也行。”
说着她开始解衣服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