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 章 路上
“梁伯，你去传信给书院的那帮蠢货。本少爷说过多少次了，土豆要种植在没水的地方，水多了就要烂根！边边角角的种可以，水田不行！把我原话告诉那帮蠢货。都多久了，还在犯这样的错误。让他们给我蹲着跳一里！锦衣卫监督！”小善气急败坏的无能狂怒着。他又不在宣府。就是跳了也看不到
“奴才遵命。”
这时朱瞻壑终于忍不住插嘴了，如此的产量之高何愁大明不兴啊！
“瞻善，这下可以给二哥解释一下了把。此物到底是何物啊！为何产量能如此之高”
小善沉吟了下，觉得还是告诉这位汉王世子吧。都投靠自己了在瞒着也就没有必要了，而且不利于团结。更加重要的是小善觉得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了。反正也要推行于天下了！
“二哥，我和你从头说把。三年前我去宣府你知道吧。那时郑公出海归来带回来了此物。小弟正好在异物志上见过此物。所以就试着种植了一下。发现此物高产。而且也能做为粮食。在加上宣府那里有石炭和铁矿。所以小弟就去了宣府。在那里试着培育此物！没想到居然大获成功。而小弟为了能更高的培育种子于种植方法就建立了书院及众人之所长。看来是时候能推广于天下了！”
朱瞻壑疑惑的问道。“此物南北皆可吗？如何食用？&34;
小善没有立即回答朱瞻壑的问题。先向青雀嘱咐着。“青雀。既然到了咱们的庄子，庄子上有玉米面和土豆把。让他们带过来点。今日晚饭就吃这个了。”
转头才继续回答着刚才朱瞻壑的疑问。
“二哥，你知道我大明百姓现在过的怎样的日子吗？南北方主食是何物？南北方种植以何为主？”
朱瞻壑看了自己这个天马行空的弟弟一眼。微笑着回答道。“看来二弟是要考校一下为兄了。那为兄就给你说一说吧，要不然就真让你小看了。”
“虽然为兄身体不好，但是也并不是那孤陋寡闻之辈。南方基本以稻为主，辅以麦！稻一岁产一石四，麦产六斗。亩产共计两石。而北方一岁一季，多是以谷为主，麦少之。谷一岁产八斗。而麦一岁产一石。是以北方大部分以谷为食，而麦少之。是以北方不如南方富庶。而北方百姓一日大多食两餐，午食之餐为干。晚食之餐为粥！是以百姓一生难吃一饱餐。这还是大明赋税不重之原因。如蒙元时期，百姓一日仅食一餐，午餐为粥。晚食大数为野菜树皮。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所以咱们太爷爷起兵拨乱反正，让百姓能过的好一点。”
小善诧异的看着这位世子，看来眼前的这位并不是读死书的。
“呵呵，二哥。看来你也是详细了解过百姓的。小弟自愧不如啊！那且容小弟卖个关子。待到晚间餐食之时二哥就全明白了。到时我在详细的给二哥解释。”
朱瞻壑看着极为自信的小善心中腹诽道（看来这个弟弟藏的东西不少啊！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的挖一下了。目前来看我这所投之主并不是个目光短浅之辈。）
“那为兄就拭目以待了！”
就这样，他们重新上车出发，奔津港所去。
晚间，随便找了一个小店休息的他们在安顿好了之后朱瞻壑就迫不及待的拉着小善去往厨房了。看着这位世子殿下明显是第一次进厨房的窘迫，小善不由的发笑出声道。
“二哥，你还是别添乱了。出去等着吧。小弟必然会给你一个惊喜！”
看着自己这个弟弟调笑的目光朱瞻壑明显有些尴尬。所以也就大方的承认了。“那为兄就请等你的好消息了。”说罢一如往常风度翩翩的出了厨房。
小善恶狠狠的看着不论何时都能风度翩翩的这个二哥，心中无比的羡慕。为何自己就不能走出这样的步伐？看着真帅啊！
转过头来就开始自己忙活了起来，青雀在旁边帮忙着。
小善先是让厨师用精麦粉与玉米粉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和好去发制。然后自己亲手和玉米面，里边掺杂了一些野菜。然后捏成窝头的模样放在锅上蒸熟。然后又把剩下的面粉捏成薄饼贴在铁锅的边上洘熟。这样贴饼子和窝头就好了。
然后又把几个土豆蒸熟，油锅烧热之后切了一些土豆条炸好端出。最后就开始施展他那绝世无双的刀法了。只见寒光四射，刀光森森中利落的把土豆切成细丝。那手法真是切得要多细有多粗。直把旁边的厨师看的摇头不已，嘴里一直念叨着浪费好东西！
咱们的顺郡王被看的实在是尴尬不已。索性就让厨师动手了。只见简单的几下厨师就把土豆切成细丝。均匀的铺在菜板上，又切了些葱丝和蒜片。热水下锅焯了一下之后就热锅凉油，放在锅中炒熟。
最后又往灶中余烬上放了几个土豆就让青雀端着炒好的土豆出去了。
待到坐下之后小善招呼着朱瞻壑说道。“二哥趁热尝尝。”说罢就不不怀好意的笑着。
朱瞻壑看着眼前的小善不怀好意，但是又不知为何。他总觉的这个弟弟给他挖坑了。但是看着每样菜饭都吃过一口的小善又不像在饭菜中做手脚的样子。一阵忐忑的夹起一筷子土豆丝尝了尝。居然味道不错。
“为兄实在是没想到瞻善你贵为郡王竟然会做饭！而且手艺也如此的不俗。看来在宣府之时没少吃苦啊！”
小善尴尬的撇过头去，他实在是没脸把人厨子做的说成是自己做的。见到的人太多了，他还不想社死。说明小善还是要点脸的。
“呃~这是厨子炒的，小弟做的实在是勉强入口罢了，就不在二哥面前丢脸了。二哥，快尝尝这饼子与窝头，看看如何。”
“好，那为兄就承你好意。看看这玉米之味如何！”为了避免小善尴尬的朱瞻壑果断的转移了话题。拿起窝头掰了一块放到嘴里咀嚼着。
朱瞻壑终于知道小善刚才那不怀好意是为何了。原来是出在这个叫窝头的食物上。
入口之后窝头由于没有脱皮显得极为粗糙。咀嚼之时能明显感觉到嘴里不舒服的感觉。而且还干硬！但是细尝之下竟然发甜，由于窝头里有野菜的中和，也不是那么难以下咽。
吃完一块窝头的朱瞻壑又拿起一块饼子。由于是放在锅边洘熟的，所以就没有那么明显的粗糙感了。而且靠近锅的那一面有些发焦，吃起来酥脆。所以吃起来明显就比窝头好吃多了！
待到都尝过之后朱瞻壑开口了。“瞻善，看来此物确实是作为粮食是可以的，就是那个窝头入口又干又硬，而且粗糙无比。不太好下咽呐。”
小善这才严肃了起来说着。“二哥，其实我是故意的。此物没脱皮就是这样的。也是想让二哥体会下百姓之苦罢了。明日早间还有另一种做法。那种就是精细之做了。”
“此物相比于谷麦稻都要高产，而且就算是干旱之地也要比谷产量要高。我大明有此神器必能解百姓之苦。可是，即使我找到再多粮食，假设不解决儒教之祸百姓也难以饱食啊！”
朱瞻壑略微思虑一下就知道小善说的是什么了。所以也放下了往日温文尔雅。顿时间锋芒毕露。回答道。“太祖皇帝初时因为无人可用所以推行了免赋之法。意在让百姓向学，也有为国朝培养人才。但是事与愿为，没想到这些人贪婪成性死不足惜。瞻善你有意要动一下他们吗？此事简单。二哥绝对让那帮利欲熏心之辈有苦难言！”
小善微笑着摇摇头说道。“二哥别急，此事当缓一下。皇爷爷与我说过此事不可急小弟思虑之后确实如此。假如逼的太急容易狗急跳墙，反而不美。而且并不只是单单儒教，其实佛教更胜。小弟让锦衣卫收集过消息。福建那边宗教盛行，本来那边田地就少。现在已经大多归于寺庙手中！逼的百姓偷偷下海。甚至于有些百姓远走他乡前往外域，倭乡甚多。转头带着倭寇抢掠我大明百姓。”
“此等惨绝人寰之事小弟准备先把此物铺开，让那帮化外之人贪婪成性，然后一举灭之。二哥以为如何？”
朱瞻壑听完如此杀气腾腾的话并没有表现出文人的迂腐来。想想也是，他可是老朱家的子孙。而且还有那么一个武勋卓著的爹！况且听完小善对于福建那边的情况之后更加愤怒。也就没在意小善对于宗教的态度。
于是朱瞻壑思考着此事该如何行事。小善也没有打扰！他自己慢慢的一口一口的吃着窝头。看着自己的这个便宜二哥。
思考了很久的朱瞻壑抬起头问道。“那瞻善你去应天府是要准备什么吗？”
小善拍拍散落在手中的碎屑，摊开手耸耸肩道。“此去一行其实最开始是想陪着青雀去看看他的父母，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其次就是京城之事小弟确需要去躲一躲了。要不然京城之中安定不下来。尤其是皇爷爷要去北征。朝中需要安稳。况且。玉米和土豆还不是拿出来的最好时机。我爹压不住的！所以就躲去应天府了。而且，宣府那里制铁陷入了瓶颈。我需要一些专业人士来帮忙。所以才有此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