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 章 酝酿
礼部的案子很快就结束了，在锦衣卫的监督下没有跑掉一个人。主犯当然是剥皮实草了。剩下的剐了7人，杀了19人。流放牢狱者近300人！查抄出银两57万贯。全部划归国库。
朱棣震怒，此等大案竟然还有人想要包庇。还在叫嚣着刑不上大夫……气的朱棣头疼。于是抓起来扔进诏狱去砸石头了……
不过还有一人也不是很高兴！那就是夏老扣，因为本该划归国库的57万贯被锦衣卫截流了一成。美其名曰辛苦费！让夏老抠狠狠的御前告了一状！
朱棣倒是同意！想要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好草。所以此案结束最大的赢家竟然是锦衣卫。又得了名声，还得了好处……
小善最近没去上朝，因为春闱马上就要到了。他答应朱棣要安生一段日子的。所以就干脆每天催着工部去修自己的郡王府！
这一日，宣府那里来消息了。畜力齿轮轧机搞出来了。花费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有好消息传来。小善立即封锁消息！随后就进宫去禀告朱棣去了。
御书房中。朱棣正看着眼前的财政问题发愁。由于连着两年山西陕西大旱，加上阿鲁台也在蠢蠢欲动。礼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大批的的官员更换。内忧外患之下文官们又摆烂。所以这几日朱棣头疼不已。
看到朱瞻善来了之后，朱棣才勉强的露出一份笑脸。但是脸上露出来的疲惫，却是无法掩盖起来。
小善看着这位历史上赫赫威名的帝王。心中忍不住的心疼！但是又没有什么好办法。饭要一口一口的吃，事要一步一步的做。封建王朝的弊病并不是简单的就能一蹴而就。所以只能去解决眼下的问题。
“皇爷爷，朝中是出什么事了吗？”
小善很是关切着，因为这个皇帝才能把他的想法实现。他爹是压不住那些朝臣的。
“无妨，朝中就是缺钱罢了！阿鲁台又在虎视眈眈！而礼部空缺已经吵了好久了！这几日朕正为这些事情发愁呢。唉……”
朱棣明显兴致不高，自己的孙儿在能干也变不出钱来啊！要不要把内库的钱拿出来贴补下财政呢？但是杯水车薪啊！
“缺钱吗？这倒是好说。至于阿鲁台就看陛下有没有决心了！礼部的空缺孙儿倒是有个想法。”小善决定试探下朱棣的底线在哪。
“哦……？来，瞻善坐下说。你有什么好主意？”朱棣闻言心喜。这个孙儿这次又要给自己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是这样的皇爷爷，缺钱的话我有办法十日之内就能搞来一大笔钱。阿鲁台最后在说。礼部侍郎倒是最好解决的！”
朱棣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这个孙子不会是又想搞事吧。于是先试探着的问道。
“你先说说礼部侍郎吧。谁合适？”
小善笃定的说着“胡瑩如何？”
朱棣想了想，胡瑩这几年去找那失踪的建文帝，近日倒是在京。而且学识资历也都够。最是忠心于他。所以确实是最好的人选！但是建文帝那里却不得不防。
“瞻善呐，你对于朱允文怎么看？假如胡瑩去做那礼部侍郎的话谁去防着朱允炆呢？”
看来老朱是彻底的相信于我了。这事一般谁都不能提！而且胡瑩此人所做之事其实都知道，但是却没人敢说。而且明知道建文帝不可能再出现但是又不得不防。这要是跳出来登高一呼虽然是小事一桩但是很膈应人的。
“皇爷爷，要不然让胡学士画一幅画像，我派当初跟我去宣府的锦衣卫兄弟去找吧！这样就能腾出来胡学士了。”小善思索一下回答着。
朱棣轻叩着龙书案，眉头深锁。片刻之后才说道。
“行吧。这事朕让胡瑩去与你交接。此事你多费心。那么钱呢？从哪来？”
小善轻松了。看来这老朱对于自己完全信任了。于是语气轻松的说着。
“钱的话更简单的，商税啊！咱家的矿山也要交商税，但是为何有人却不交？而且，此事看似危险，实则却很简单！因为根本就没动根本。然后让他们去吵怎么交，交多少。我在敲敲边鼓就成了。”
朱棣就知道这地混小子要出幺蛾子，但是没想到会动到商税的头上。这玩意可是从所有贵族阶层中抢饭吃啊！
“此事不可为，动则会动摇朝纲。此事万万不可再提！”
小善却笑着给朱棣分析着“您先听我把话说完。首先，咱们大明基本上的富商靠的是与官员勾结。而真正的豪商却是武勋世家推出来。在大明没有势力而有钱的人犹如稚子捧珠过闹世。而大的铺子几乎都是掌控在各家女眷手中。只要商税定的合理他们就不敢反。而且您别忘了锦衣卫还在我手上呢！咱们可以直接监控他们的收入。然后就可以变现很大的一笔钱了。而且这笔钱还是每年都有的！”
朱棣听完之后说道。“行了，此事暂且容后吧。让朕好好的想想！你刚才不是说阿鲁台不足为虑吗？说说看！”
“皇爷爷，那我先给您给您讲个笑话吧。您听完就知道了。在蒙元时期，日耳曼人看到蒙元人竟然如此的骁勇善战但是很少有反叛的。于是就请教蒙元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蒙元人对日耳曼人说只要把高于车轮的男子处死就永远不会有反叛。日耳曼人闻言奉为珍宝。后来蒙元人看到日耳曼人打完仗收拾战场就惊呼，不是这么做的，你们得把车轮立起来……”
朱棣听完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想骂他不知所云。突然惊呼了一口凉气。
“你这小子太狠了吧！”
“所以就看您选择怎么做了，一劳永逸。而且立起来的就教他们种地。车轮躺下就让他们变成汉人！反正咱们中原光棍也不少。而且咱们自己放牧的话不是更好控制吗。”
小善面露残忍的说着。朱棣没想到自己这孙子究竟经历了什么？竟然能想出绝户计。这是要被钉在耻辱柱上的啊！
于是挥挥手把小善同学赶走了。朱棣坐在那里手脚冰凉。看来自己的这个孙儿是想对儒家彻底的绝根呐。这样绝户的主意都能想出来。确实是一劳永逸，实施也不是太难。但是史书上该如何记载啊！暴君吗？
但是商税那个却是可以操作的。瞻善提出来是想自己背锅。但是他怎么舍得呢？确实是瞻善是最好的人选，而且手中还有锦衣卫。安全倒是没问题，但是这会被那些人恨死的。
不行，此事不能在背在那个孩子身上了。要不然他们真的以为朕老了。
朱棣下了决心，于是把夏元吉召来。商量了许久。而且后来胡广杨荣他们也来了！这就很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味了。
春闱如约进行着，由于有锦衣卫的明着监督。可以说是最公正的一届。这让那些学子们对于锦衣卫的风评好了很多！甚至于有些某些特殊场所打出了锦衣卫去只收半成的口号。让纪纲心里美的一塌糊涂！
但是也是真累呀！那位郡王殿下让锦衣卫放出风去，如有贪污不法。只要悄悄的去锦衣卫交代清楚补足款项就既往不咎。这白天晚上的有人来。让纪纲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