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 章 纪纲
早朝完毕之后，小善坐在京城中最为出名的清风阁的包厢中！看着跪在眼前的一人出神中……
跪在地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位鼎鼎大名的纪纲！
不管是在哪部文学作品中，纪纲都是以大反派的身份出现的！造成这一后果的最直接负责人，应该当属儒教一大功！
这位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据说是桀骜不驯，诡计多端！甚至于谋反！
小善回想着后世儒家对于纪纲的评价，那可谓真是煞费苦心把世间最恶毒的言语都倾泄在这位身上了！
但是有一说一，小善其实更愿意相信的是文人们其实最想把那些词语安在朱棣的头上。
“纪大人，不知你找我何事啊？”小善微笑着问着眼前这人！
话说这位纪大人从早朝完毕之后就特别的闹心。本来自己直属于朱棣直接领导，但是不知道那位是怎么想的突然就让锦衣卫归于这个毛头小子了。这个所能代表的涵义就不是纪纲所能想到的了。但是，以后锦衣卫能光明正大的监察百官。还要各地建衙这个其中可做的文章就大了！
可是皇上为何还要建立一个纯粹的宦官部门来监督锦衣卫呢？是不相信他纪纲了吗？他也就是贪财了点吧，可是如果不贪财的话怎么能让锦衣卫的兄弟们踏踏实实的为皇上办事呢。那些为大明深入刺探情报，潜伏的兄弟们家眷自己可真没亏待。
“回郡王殿下，这不是听说锦衣卫以后划归到您管理了嘛。所以奴才来请郡王殿下明日去锦衣卫衙门给下边的兄弟们训话！顺便也请您为以后怎么做教导一下。”纪纲陪着笑对着小善说着！
小善继续皮笑肉不笑的看着眼前的纪纲！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把纪纲看的心乱如麻。
“行了，以后没用的小动作收一收！没有那个胆子就别学那些文官的玩法。试探一位郡王？你有几个脑袋？连一个谢缙都搞不定还学试探？回去告诉你背后的人，让他把手从锦衣卫里撤回去。要不然我不介意连你和他的手一起剁了！”小善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藐视着的说道。
这下纪纲的汗终于下来了。他不知道这位可以被称为年幼的郡王是如何得知自己与赵王朱高燧的事的。包括谢缙之事！他不由得在想是不是皇上对他不满了。所以才会这样敲打他！
他连忙跪下，还没等到他开口。小善手里把玩着茶杯又说道。“行了，别猜了。记住我说的话！今日之后正大光明的监察百官。包括各地府县建衙，也要监察。让你手下之人不要打击报复。要有真凭实据！如果你做不来就换一个来做。你自己滚去诏狱！我相信就凭你以前做的事剐了你都不冤。但是做得好的话，你以前做的事不是不可以一笔勾销。就看你怎么想了！你也可以试试反抗一下。看看我是不是真有本事能让你真的挨上那千刀！”
纪纲连连磕头口称不敢。
“行了，你下去吧！对了，去派两个人去趟宣府把李仁李武哥俩换回来！我有用！然后给我拿点把柄来！杀鸡儆猴了我要”
“奴才告退。”于是纪纲连滚带爬的就离开了！
剩下小善同学自己在那里自己坐着喝茶。
青雀却很是困惑的问着自家殿下。“殿下，为何您不直接处理了纪纲换个您相信的人呢？”
“呵呵，换谁？谁还能掌控锦衣卫？纪纲此人其实和三叔很像的。都是有些上不得大雅之堂的小聪明。能力是有，但是心性却是不够。这也是皇爷爷为什么会把纪纲放在这个位置上。因为只要有好处他就忠心！他就是条狼！只要你能驾驭得了他，他就会狠狠的去帮你咬人。至于反噬！呵呵，一条野狼罢了！直接打死就好。”小善笑着给青雀解释道。
“殿下，可是他们都说这纪纲桀骜不驯呢。包括宫中之人都不敢惹他纪纲呢！”青雀还是在迷糊着。
“桀骜不驯？陡然而富罢了！这也是我为什么会说他上不得大雅之堂的原因！至于说宫中之人都怕他？你看看梁中怕他吗？你看看陛下身边的大伴怕他吗？桀骜不驯也是分跟谁的。你主子有能力纪纲一个脸色都不敢给你。行了，回去了。”
小善突然就觉得意兴阑珊了。这茶楼也就是那样吧！虽然是清茶有了。但是主流还是烹茶！这加香料的茶真心接受不了……
“对了，殿下！胡广胡大学士今早给您送帖子了！说是三日后请您去赏花！”青雀突然想起来了！赶紧的就告诉了小善。
小善一寻思，哦，这是我那岳丈大人认可我了！找借口让我去见媳妇呢。于是心情大好！于是嘱咐青雀道。
“知道了，你回去之后安排人去给胡府送点名贵的花草！然后去找我母亲身边的管事要点好首饰送过去。让我娘子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
“奴才知道了，殿下。那胡府小姐真的那么美吗？”
小善摩挲着下巴思索着说道。“我记得走之前见过一次。当时就是个美人胚子了！想来现在更加漂亮了。嘿嘿嘿”小善同学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就猥琐了起来……
看着陷入思索中猥琐笑着的青雀撇撇嘴没敢打扰。
话说纪纲回到了锦衣卫衙门的后堂，突然就大发雷霆。把身边的人都赶出去以后在屋子里乱砸一气。发泄够了后这才坐下来思索着这一切。
其实纪纲早就有所察觉了，他纪纲可并不是一个傻子。要不然怎么能坐上这个位置！锦衣卫指挥使，那是帝王手中的一把刀。也是帝王信任之人！要不然也不会轮到他纪纲坐。
其实纪纲心中也有怨言，都是从靖难之时过来的老人。为何他们都有爵位，而他纪纲却只能去当狗？他总觉得朱棣不公！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的毛病究竟出在哪。论带兵打仗，他排不上号。论文，这个就更糟心了，他tm就是个秀才！谁见过让秀才当官的。如果朱棣给他封官，那么那帮文人就都炸了。
但是他就是想不通，为何别人都是光宗耀祖。而自己只能当狗？所以，陛下，那就别怪纪纲了。他也是要想进一步的。所以他在想着复制金忠的那条路。什么能比得上从龙之功啊！于是，他挑了一个皇上朱棣最宠的儿子，朱高燧。反正陛下不喜太子是人尽皆知之事。那么汉王那个脑子实在是够呛能成事。那么他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况且朱高燧是最对他的脾气的。而且是最受宠的！有他的相助，何愁不能成事啊！
于是，纪纲就与赵王一拍即合。先是拉拢了武安侯为首的一部分武勋。然后拉拢了内庭总管黄俨。但是，突然郑亨就背叛了他们。而且竟然还封公了……从那时起，纪纲就发现事情好像脱离了自己的预计了。
而后他查了下宣府那里，发现这位太子家的三殿下也就是顺郡王在宣府的一切布置。他心慌了！他不是没有在陛下那里上过眼药。但是让纪纲绝望的是根本就没用啊……
直到今日他才知道为何陛下会冷眼旁观。原来，陛下一切都看在眼里。这所有的一切也是陛下默许的。而郑亨，只不过是走了好运的家伙！而他，也需要想清楚自己之后的路怎么走了。要不然就真的会发生狡兔死，走狗烹了！
他也想学那郑亨。但是他怕，真的怕。他已经把儒教给得罪死了。他后悔了。都是因为谢缙。如果不是向汉王卖好他不会接受这个乱摊子。他怕那位郡王也是偏向于儒教的。待到完全掌握锦衣卫之后把他纪纲当成顺水人情扔给儒教。那么就真的死无葬身之地了。
跑吗？天下之大，可哪里是存他之所啊！更何况经历过权势富贵之人你让他隐姓埋名？那还真不如剐了他呢！
突然，纪纲想到了什么。对着窗外喊到“来人，把今日朝堂之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给我整理拿来！”
不过盏茶时间就有人把今日早朝时发生的事整理好交给了纪纲。
纪纲仔细的看完今日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郡王怒怼杨士奇。而陛下的奇怪态度之后眼前一亮！
看来这位郡王是真心想整治儒教了啊！而且陛下也在推手。
别人不知道朱棣对于儒教的忌惮，他纪纲是深深知道的。要不然也不会单单一份建言太子之位就把谢缙给关到诏狱了！他纪纲也没有胆子敢整一位首辅的。
看来确实这是一个机会。属于纪纲的机会！只要他能把握的住，并不是没有可能变得真正成为武勋中的一员啊！
纪纲仔细分析了今日那位对他说过的话。于是下定了决心！这位殿下其实比赵王更有机会。哪怕赵王在得宠也没有掌控锦衣卫啊！这就说明了陛下的态度。
至于赵王那里，他纪纲又没有承诺过什么。还是让他朱高燧安心的当那个赵王吧……就以这位殿下的手段。呵呵，恐怕之后赵王也就只能是一个逍遥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