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章 疯狂
京中疯了！彻底的疯狂了！
一个火炉子400文。还供不应求。甚至于有些地方还能在翻倍！可是成本呢。也就是区区160文！这个成本是从某个大嘴巴的郑姓人嘴里出来的！这简直就是暴利啊！还有一座新的铁矿！所以各地藩王，大臣，勋戚全都在找关系。逼迫着太子把铁矿交出来！这也让胖太子看清了某些人的嘴脸！
这些时日胡百户家和胡广家日日宾客盈门。整的两位贵戚不胜其烦！回想起往日的门可罗雀。他俩不约而同的陷入了对于往日的怀念中。
而某位郑姓的大嘴巴也被各种关系的武将找关系中！甚至被弹劾着！也算是受到了惩罚吧！
就这样满城疯狂中北方又传来了更加令人嫉妒的消息。在那座令人疯狂的铁矿不远处又发现了一座更富的铁矿！满城都恨不得马上杀往北方！
在这样的气氛中，突然一天就消停了！锦衣卫大肆行动。满城陷入了惊慌中！因为那位皇帝回来了！
就这样。朱棣阴沉着脸回宫了！太子，内阁首辅！以及跳的欢的有资格进宫的全部去请罪了！
第二日早朝！看着下边跪着的文臣武将，往日里的栋梁之才们。朱棣冷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旁边纪纲汇报着这些日子以来京中的疯狂！下边的人在汗流浃背着！
“来吧！朕的肱骨之臣们。给朕一个解释吧！要不要朕把这个皇位也给你们让出来啊！”朱棣沉声开口！
下边的群臣们都在跪着，低头静默！看着这帮人，朱棣早就知道他们的德行了！
“既然没人说话那朕就安排了！北边的那两座铁矿全部划归皇家！想试着伸手进来的。可以！试试你的手能不能被朕抓到！也试试你的手朕敢不敢砍下来！”
就在这时，有一位却站出来硬顶道。“陛下。臣觉得此处所产应当归于户部。可缓解我大明财政之危！”
朱棣听到这个言语就知道是谁了！此次之事中仅有的几人没有参与！
“夏老抠，你别想了就！归于户部。呵呵，不用多时，就被朕的好臣子们瓜分的什么也不剩了！此事就这么定了！皇家所有！但是交商税。十之税一！”
听到如此时，被称为夏老扣的户部尚书夏原吉口中称道“陛下圣明！”
旁边有个老头却出来了！“皇上，那此矿要不给兵部吧！兵部穷啊！每年的军械铁都不够用啊。”此老头名为金忠！乃是靖难之时的忠臣！
“兵部就别掺和了，此矿的三分之二所出都归于军械制造！如果有铁器流入草原！那金忠你就可以洗洗脖子了！”
朱棣知道这是金忠在为自己解围！要不然就是自己这个皇帝也吃不下这么大一座铁矿！
“行了，此事到此为止！着锦衣卫严查！看看这次都有谁在背后跳！查出来全家流放奴尔干都司！”
朱棣开刀了，他想借着这个由头清理一批藩王！看看有哪个不长眼的会倒霉呢……
“太子，你与众位大臣商议一下北征封赏之事。报上一个章程来！”
“是，父皇！”胖子这才知道了自己这位父皇的威力！换成他怎么也保不住这两座铁矿的！看来他还是需要学习的啊！
在大家都被暂时放过的喘息中！有愣头青来搅局了！
“陛下。臣有旨启奏！”
朱棣看看说话这人。知道这是谁了！此人乃是左都御史刘观！也知道那个雷终于开始了！
“讲！”
“启禀陛下，微臣听闻北方兴建学堂。这本是好事！但在微臣了解完课业之后却发现圣人之微言大义却并未教授！望陛下查封此等狂悖之徒所修学堂！万万不可任由此风横行！不然民众不懂圣人的微言大义。无父无德！长久以往。国将不国啊！”
听到此话的杨士奇眼中寒芒毕露。此人有能力，敢作为。只要不是涉及到道统之争确实是一位好官！但是涉及到道统之争！呵呵。他会让你知道什么是残酷的！
听闻到这番话的朱棣，然后再看看这满朝的文官突然都警惕了起来！朱棣却笑了！果不其然啊！
其实儒教的那一套很好辩驳。并不是什么逻辑严密的学说。要不然也就不会有孔圣人与少正牟了！甚至于流氓土匪的祖宗盗跖都能说的孔子掩面而去。就可想而知了。但是儒家的兴起更多的原因是更加符合帝王的观念！至于程朱理学。呵呵，那玩意就是拿来擦屁股都嫌脏！难道说儒教的人就都是盲目的吗？并不是。因为他们都是既得利益者，所以不管怎样都要去维护！因为维护儒教就是维护他们自己！更别提儒教的手段更加的恶心！所谓的名臣良士都是怎么来的？吹呗。总要立起来标杆人物啊！哦，对了，他们还会养望呢！
“众位卿家，是否也是这么想的吗？”
“陛下圣断！”
“此事朕早有所知。那里的学堂朕也去看过！不过是工匠为了传承自己的手艺所办的一所学堂！谈不上祸国殃民。众位也不必危言耸听！此学堂朕觉得不错，但是又怕如同尔等所言！于是，朕便让此学堂归入到锦衣卫之下！由锦衣卫监督！所以众卿就不必挂怀了。”
杨士奇却闪身出班言道“陛下，防杜渐微啊，此风绝不可涨！要不然世人皆不知圣人之言岂不人心惶惶，道德败坏？”
看着眼前的杨士奇，朱棣哀叹着。真没那么好忽悠啊！朕就知道这个雷不是这么容易能消的下去的！必须一次堵死这帮人，要不然还不知道如何呢！
“哦，杨卿此言有理。那么这样吧！你们派人去北方教授他们儒学？或者是天下所有的学舍都加入工匠之学？”
“臣认为此举不妥，圣人之言岂是那些粗鄙之人能理解的？至于工匠之学岂能能大雅之堂！微臣提议直接封了那等粗鄙之徒所成立的学堂！”
说话之人乃是一位翰林学士柳直！此人平日就对于三六九等颇为尊从，不止一次的说道崇拜那宋时光景！以东华门外唱名为荣耀！所以此时跳出来也算是不出意外。
此言一出，杨士奇等人心道不好！这就是个猪一般的队友啊！这不是为朱棣送弹药吗？难道此人平日都是装的？与那礼部尚书吕震一样乃是趋炎附势之徒？平日里也没有任何的表现呐？
朱棣却心中狂喜，看着这位翰林学士越发的顺眼！吕震都不敢跳出来这时候。此人敢跳出来！竟然如此勇猛吗？这比老二都要头铁啊！
“呵呵，这就是平日里你们所言的微言大义吗？都是朕的子民！哪来的什么三六九等？难道匠户就不许读书了吗？圣人曾言有教无类！尔等却是令朕失望了！好了，此事不必在议。”
看着底下还在蠢蠢欲动的众人！朱棣知道要搅浑水了。要不然这事不按照他们的心意来根本就没完！所以郑爱卿。就别怪朕了！要怪就怪朕的那个孙儿。你自己选的无良伙伴吧！
“朕倒是有一事需要议一议，此次北征。武安侯战功卓著，平日里也是勤练不辍。加上此次北边矿山也有他的一份功劳。所以，朕有意封郑爱卿为国公！以奖示人！让所有人明白朕有功必赏！众卿以为如何啊！”
此言一出，直炸的文武群臣脑瓜子都嗡嗡的！于是一股脑的都在喊着不可！突然井然有序的朝堂就跟狗市差不多了……
文官和武将想的不一样。但是都知道国朝是不能再出一位国公的！除了那有限的几位看清此事之人！
咱们先把别人抛开。单说一人！这人就是张辅！
张辅由于是保护朱棣之人，所以他是知道当初在右卫之时爷孙二人的话的。当时他只是以为那位殿下是想拉拢郑亨！才去求的国公！但是比刻突然就明白了。原来这是一石四鸟之计啊！第一。可以分散文官对于学堂之事的注意力。相比较一个匠户的学堂，还是国公重要些。第二，可以激起武官的对立。郑亨平日里在武官中颇有人脉。可是当了国公还有人脉你想干啥？第三，此事其实断不能成。但是郑亨知道了也明白是谁求的国公。只是大家都不同意罢了！第四。学堂之事不会不了了之的！所以就需要一个平日里的搅局之人，但是这个人又不好找！所以干脆就让郑家人来吧！尤其是郑家夫人那个泼妇！拦人国公之位？呵呵这比灭人九族仇都大！有一个算一个。反对之人全得不了好！
那位殿下好像今年才十二吧！就有如此的心计。看来未来的日子不好过喽！
还有一人虽然所知甚少，但是仅凭这缺德带冒烟的主意就知道是谁的手笔了！因为朱棣父子们虽然也是权谋之人但也是堂堂正正！能想出这么缺德的主意的只有他那个女婿了！老胡怨念中……我姑娘才十岁啊……
剩下的犹如金忠夏原吉之流看着跟自己并无关系皇上也能应付就缩了起来……
万幸啊，姚广孝已经不上朝了！要不然知道这个主意非得现在就杀去宣府找那个小子去！这么缺德的主意简直太合他的胃口了！这么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其实一直是姚广孝推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