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苏橙,你以为你有能耐留在祁爷多久?
许弯弯醒了,她白着脸躺在床上,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一边看手机的苏橙,还以为是做梦。
“你吃药多久了?”
苏橙勾了勾唇角,劈头盖脸来了这一句。
听到这句话,许弯弯原本就苍白的不像样的脸更是白了一个度,一双狐媚的眼睛在虚弱的神请下显出了另类病态的妖冶。
“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
“对。”苏橙拿起桌上的柠檬水喝了一口,“我也在吃。”
祁言为了控制别人,给身边所有人都下了慢性毒药。
从苏橙,到他的情人,再到他的重要下属,甚至祁老爷子和他弟弟祁凡也不能幸免于难。
下药的情形也很不一样,地位比较低的比如苏橙和他那些情人等,他或强迫或利诱,直接喂给他们,而那些下属,跟了他多年,为表忠心,也都争先恐后服用,至于祁家那些人,现在还蒙在鼓里。
下药的剂量和种类也不一样,控制女人的是一种有点伤身的药物,需要定期跟他祈求解药,而那解药掺了一半剂量的毒药,只能解一段时间,后面又会再出现症状。
他就用这种方式,把她们死死绑在他身边。
“哈,我以为他爱你。”许弯弯抿了抿唇,眼里竟然浮现了一丝胜利者的笑容,“看来,他还是最爱自己了?”
“爱不爱的先不提,许小姐,你的表妹许念,还好么?”
苏橙微微笑,看着许弯弯的脸色又变差了,顿了顿,继续说,“她已经身败名裂,成老赖了,据我所知,你们也不跟她来往了对吧?”
“哼,那又怎样,她是她,我是我。”
“许小姐从底层一步步走上来,应该也见过很多这世界的阴暗面了,我倒是有一个疑问。”苏橙换了个姿势坐着,精灵眸闪闪发亮,“你到底是抱着什么执念,这么卖力的接近他,甚至于近到让他对你没有安全感,要下药控制你?”
解药服下那种灼烧的感觉还没褪去,许弯弯有点渴,她看着苏橙桌上那一杯柠檬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说我爱他,你信吗?”
“爱谁?他?”苏橙哑然失笑。
祁言这个人,从小没爹没妈,祁家人虐待他,早期还被各种利用,他缺爱的很,又不相信人,只能反复折磨别人来证明自己被爱,这样的人……原来还真有人爱啊。
“呵呵,你可能不信。”许弯弯毫不畏惧的迎上她的眼,“遇到祁爷之前,我也以为这世上没有爱情存在的,但是遇到他之后,我知道我错了。”
“嗯,言哥哥的相貌不错,也蛮有实力的。”苏橙微微点了点头,却听到旁边许弯弯细细簌簌的声音。
许弯弯费力的把自己身体挪了起来,靠在床头上,“不,我爱他的灵魂,苏小姐,我想跟你说,祁爷是个危险的人,你如果不爱他,就放过他吧,跟凌总在一起。我看得出来,你对凌总不一样。”
她目光灼烫至极,一时间竟然看不出还病着。
苏橙又给自己的杯子续了点柠檬水,拿起来当着许弯弯的面饮下,唇角微弯,“你倒劝起我来了,这话不应该我对你说么。”
祁言是个太危险的人,如果没有巨大的利益,跟在他身边就是与狼共舞,下场绝对很惨。
她见多了往祁言身上扑的恋爱脑,不是被他卖了就是倾家荡产,疯疯癫癫。
祁言绝不允许谁在他身上占一丝便宜。
从苏橙见到许弯弯的第一眼,就知道这个许弯弯又是一个恋爱脑,她能救一个是一个,趁着有单独的机会,赶紧劝劝她。
但她这么执迷不悟,她也没办法。
“苏小姐,我不会离开祁爷的。”
许弯弯的病容上,一双狐媚眼闪着坚定的光芒。
“那好,我现在出现在这里,还有另外一件事。”
没等许弯弯反应过来,苏橙端着一杯水,走到她面前,对着她的头当头淋下。
冰冷的水混杂着柠檬片,将许弯弯的卷发淋的狼狈不堪。
许弯弯呆了一下,反应过来刚要发作,一个杯子在她头上炸开了。
苏橙优雅的拍了拍手,对着她笑笑。
“许小姐,刚刚我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角度对你劝告,现在则是回报你那天慈善晚宴干的好事。”
“苏橙你——”
没等许弯弯说完,一片冰冷的杯子碎片贴在了她的脸上,苏橙看着她,目光冰冷。
“你想勾搭谁我不管,但你要惹我,或者动我的家人一个指头,我告诉你,我也不是吃素的。”
清甜的语气,漂亮的微笑,寒气逼人的眼睛,每一样都给许弯弯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
苏橙满意的看着她惊恐的神情,觉得差不多了,转身想离开,身后传来了歇斯底里的喊声。
“苏橙,你以为你有能耐留在祁爷多久?我们走着瞧!”
“哦,好啊,你随意。”苏橙优雅一笑,推开木门。
“吱呀——”一声枯响,她看到漫天大雪下个不停。
走上连廊,一把黑伞出现在她头上。
凌之奕穿着黑色外套,脸冻得通红,一边抖一边撑伞。
&34;你没走?&34;苏橙微微讶异。
她忘了凌之奕还在外面!
眼前的男人把四分之三的伞撑在了她头上,漫天的雪花落在他的肩背。“嗯。晨晨,她醒了?”
“对,我们回去吧。”
“她怎么了?”二人并肩下楼,走了一会,凌之奕忍不住问。
苏橙莞尔一笑,打趣他,“怎么?你很关心她?”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你很厉害。”
“我一直都很厉害,你不是知道的么?”
小时候,苏橙年年都是年级的第一名,还经常代表学校参加国际大赛,除此之外,音体美全面发展,跟她比起来,他就差得多了。
所以他们正式在一起之后,他一直都很自卑。
“知道,只是晨晨,你什么时候连医术都会的?”
“在j国的时候学的。”清甜的声音传出,旁边的男人沉默了。
“j国”二字,就像两枚钉子,每次听到,都深深刺入他的心脏。
他的那些资料里,晨晨经历的那些非人的折磨,触目惊心。
就是那样的环境,她才需要自己学医吧。
“好了,你也去休息吧,谢谢你等我。”
“……哪里的话,要不是你,我这边明天又要爆出大新闻,我又得挨老爷子骂。”
凌之奕故作轻松的耸耸肩,看着苏橙进了屋,又站在风雪中整整五分钟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