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谁是叛徒？
大奈会社，高文远去而复返。
“大奈君，有件急事需要你帮忙。”
“请讲！”
“陪我去一趟海军指挥部，帮我说几句话。”
“文远君，到底什么事？”
“时间紧急，我们路上说。”
高文远拉着大奈真一，前往江湾一号，海军指挥部。
“记住我说的话，先在外面等我，稍后叫你。”
“哈依！”
指挥部五楼，渡边秋也办公室。
高文远和美智子进去时，泉尾平次郎已经在里面。
胳膊上绑着绷带，脸上贴着纱布，样子无比狼狈。
“渡边小姐，文远君！”
泉尾平次郎客气地打招呼。
“你这个叛徒，还有脸回来？你应该剖腹谢罪。”
美智子想起在南京的遭遇，心中对这家伙充满恨意。
渡边秋也压了压手，道：“这件事疑点很多，我们要给他一个自辩的机会。”
渡边秋也明显要偏袒泉尾平次郎，这让高文远倍感压力。
如果泉尾洗清嫌疑，只能由自己来背锅。
泉尾平次郎酝酿了一下，开始自辩。
“将军阁下，我对帝国的忠心，可昭日月！我绝对没有出卖帝国。”
“南京情报站被捣毁，是我的过错，请将军责罚我！”
“但是要以叛徒的罪名惩罚我，我死也不服。”
渡边秋也没有表态，踱步道：“请你解释一下，南京情报站被毁的原因！”
“有叛徒向蓝衣社供出我们的鼹鼠，鼹鼠经不住严刑拷打，出卖了我们。”
这种说法，渡边秋也比较认同。
那些鼹鼠全是软脊动物，被蓝衣社稍稍一拷问，便和盘托出所知的秘密。
看来以后的间谍工作，要更严谨保密，否则拔出萝卜带出泥。
“你认为叛徒是谁？”
“不知道，也许是我们当中的变节者，也许是支那鼹鼠。”
其实泉尾平次郎十分怀疑高文远，一个支那人，进入指挥部核心，想想都值得怀疑。
不过高文远跟渡边美智子关系非浅，不敢轻易得罪。
“找不出叛徒，泉尾君你很难洗脱嫌疑。”
渡边秋也出言暗示，希望将矛头引向高文远。
泉尾平次郎是他的学生，秒懂他的意思，正欲开口，却被高文远抢先发言：“先别管叛徒是谁，你怎么解释，南京间谍全军覆没，你却安然无恙？”
“文远君，你看不到我负了伤吗？”
泉尾平次郎终于来了脾气。
“也许这是你和蓝衣社演的苦肉计呢，你两次从蓝衣社枪口逃脱，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
听到这话，美智子表情凝重起来。
想想也是，龙蟠路情报站被毁，泉尾平次郎没事，栖霞寺火拼，他又没事。
后来还逃脱蓝衣社追捕，从南京逃到上海。
这不是仅仅是运气好的问题。
“父亲，无需多问，交给兰机关审问便知结果。”
泉尾平次郎吓坏了，自己落在高文远手上，绝不会有好下场。
这家伙视自己为敌人，肯定会弄死自己。
“将军阁下，我知道了，内奸就是他，高文远！”
“支那人不可能真心诚意替帝国做事。”
泉尾平次郎急于脱罪，将屎盆子往高文远头上扣。
“蠢货，要泼脏水也不是你这样泼的，我根本就不知道南京鼹鼠的身份。”
“但你知道刘骏。”
“刘骏知道你吗？他要卖也是卖别人。”
两人针锋相对，据理力争。
美智子站队在高文远这边，渡边秋也却偏袒泉尾平次郎。
其实渡边秋也可以用强权压制高文远，庇护泉尾平次郎。
但没有证据，难以服众。
高文远是个人才，事情没搞清楚让他背锅，损失人才事小，失信事大。
恐怕以后有能耐的支那人，不会轻易跟帝国合作。
渡边秋也信奉华人制华的策略，毕竟樱花国人口远远少于华国人，没有华人汉奸协助，根本管理不过来。
“别吵了！一切讲证据，谁有证据，请拿出来！”
高文远等的就是这句话，但他没有立刻采取行动。
“泉尾君，既然你说我是内奸，证据呢？”
“会找到的。”
“那就是没有。”
高文远转头面向渡边秋也：“将军阁下，我倒是有泉尾是叛徒的证据。”
“哦！”
渡边秋也稍感吃惊。
“我出去拿证据。”
高文远离开后，泉尾平次郎心里惶惶不安，身上有些不自然。
此人能混到这一步，手段不简单，栽赃嫁祸少不了。
几分钟后，高文远领着大奈真一走了进来。
“拜见渡边将军，渡边小姐！”
大奈真一打了声招呼，转头面向泉尾平次郎。
“泉尾君，上次南京宴会上，你风采奕奕，现在怎么搞成这样？”
泉尾平次郎慌了：“喂喂，你别乱喊，你是谁？我都不认识你。”
“泉尾君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大奈会社的大奈真一，两年前在南京宴会，我们一起喝过酒。”
“什么南京宴会，胡说八道，我们根本不认识。”
泉尾平次郎急于洗脱清白，情绪有些激动。
渡边一郎看在严厉，对他的信任开始动摇。
“大奈君，你说的南京宴会，指的是什么？”
“两年前南京行政院代理院长宋之文家宴，当时我和宋家有生意往来，受邀出席。”
听到这话，渡边秋也脸色大变。
大奈真一作为商人，跟宋之文有交往属于正常情况。
而泉尾平次郎是帝国间谍，居然跟光头党高管有牵连。
这件事属实的话，性质就严重了！
“大奈君，你说的话，是否属实？”
“我身为帝国子民，心向帝国，我敢对天皇发誓，没有说半句假话。”
大奈和高文远捆绑在一起，铁了心帮高文远说话。
“你诬陷我！”
泉尾急了，大声辩解：“我根本就没有参加宋之文的家宴，有人给我发过邀请函，我没去。”
泉尾平次郎急火攻心，脑子是懵的。
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说错了话。
他在南京明面上的身份是服装公司老板，算是有名号的人，接到邀请函很正常。
那个时候，樱花国和华国关系没这么僵。
但这种事，万万不该说出来。
“你接到过宋之文的家宴邀请函？”
渡边秋也逼视着泉尾平次郎。
“我我……”
泉尾平次郎目光躲闪，结结巴巴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