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解救皇帝
这不是她的本意啊,她的儿子本是太子,如果不出什么意外,就是继承大统之人,为什么会变成今日这样?
是形势在逼她,是皇帝在逼她,她不得已而为之。
“若不是皇上偏心那煜王,要废了凌儿,你我又怎会走到今天这地步?”太后心有不甘,在老皇帝心里,那煜王就是他心目中的储君,若不是煜王失踪了,恐怕三年前他早就把太子之位给了那萧衍!
老皇帝冷眼着眼前阴狠虚伪的女人,讽刺道:“你怎么不说你和李家觊觎这皇位许久,看不得这位置落入他人之手?”
“皇上,不管你信与不信,臣妾这么做都是为了萧国好。”
“呵~简直可笑至极!无耻至极!我当年怎么会如此眼瞎看中你这个女人?”
“你!”太后气结。
“新皇登基,太后放着你那坤宁宫宝贵的交椅不坐,何故跑来养心殿受辱?说吧,你究竟想干什么?”
“皇上,你非要用这种阴阳怪气的语气跟臣妾说话吗?我承认,这次是臣妾做错了,臣妾愧对皇上,可事已至此,已无法挽回,既如此,臣妾特地准备了您最爱的酒来给皇上赔罪,请皇上恕罪!”说完,太后侧眸看向身后的宫女。
宫女会意,将托盘放在案上,倒了一杯酒,端到了太后跟前。
太后接过,缓缓递到老皇帝面前,目光决绝:“皇上,就当是为了凌儿,为了萧国的江山……”
一旁的李茂才奋力喊道:“皇上,皇上,这酒、万万不能喝啊!”
“把他给我拖下去砍了!”太后气极。
立刻有宫人上前把李茂才拖了下去,“皇上,不能喝,不能喝啊!”大殿还回荡着李茂才的叫喊声。
老皇上气得面红耳赤,怒目圆瞪:“你!你这个毒妇!”
太后冷了冷面色,沉声道:“既然皇上不愿意喝,就休怪臣妾无情,你们几个,给我上!”
太后身后又上来几个宫人,死死的拽着老皇帝的胳膊,一个太监端着毒酒走到老皇帝面前,尖着嗓子说道:“皇、皇上,得罪了。”随后抬起左手使劲捏着老皇帝的嘴,就要把毒酒往嘴巴里灌。
“你们!你们不得好死!”老皇帝奋力反抗着,用头猛地撞向跟前太监的脑袋,愣是把毒酒撞翻在了那太监的脸上。
“咳咳,呸、呸呸……”吓得那太监赶紧扔了酒杯,用宽大的袖口不停的擦拭着脸和嘴,真是晦气,他可不想这样不明不白的被毒死。
太后看着眼前满地狼藉,满脸的不可思议。
正要发怒,只见那江德海从外边闯进了大殿,嘴唇哆嗦,声音颤抖:“太后娘娘,煜王、煜王打进来了!”
太后呆愣在原地:“你说什么?怎会如此之快?哥哥呢?”
“煜王派了先遣部队连夜赶路,提前抵达,突击炸了城东门,杜威的人马也打到了郊外……太后娘娘,禁军无心应战,赶紧逃吧,再晚就来不及了!”江德海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太后胸腔不断起伏,她理了理烦乱的头绪:“去东宫把太子带上,还有龄阳,在御书房集合,去呀!快去!”
眼瞧着江德海转头朝东宫跑去,皇后闭眼稳了稳心神,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再睁眼时,眼里满是阴狠恶毒之色。
她蓦地抽出身后宫人的长剑,“皇上,对不住了!”便挥剑朝老皇帝的胸口猛刺过去。
老皇帝大惊失色,眼看着长剑已到了眼前就要刺穿心脏,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三根银针“腾腾腾”的三声,不偏不倚的打在了长剑上,力道之大,震得那长剑从太后手中挣脱而出,“咣当”一声摔落在圈椅旁。
众人还未反应过来,一道纤细的身影已旋至老皇帝身旁,挥剑直指太后等人,沉声道:“谋害皇帝,你们好大的狗胆!”
太后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这才看清眼前这张如玉般男儿脸庞,和煜王妃竟如此相似,“这!你?”
林悦儿冷眸望着她,“正是我林悦儿!”
太后有一瞬间的崩溃,为什么?这个贱人还没死?为什么总是来坏她的事!
太后歇斯底里的大声喊道:“还愣着干什么?不给我上!?”
几个宫人面面相觑,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太后却趁着几人打斗的间隙,慢慢往后退,直退至门口处,她转身就往御书房方向跑去。
她还不能死,太子和龄阳公主还在御书房等着她!
……
此时,煜王和杜威打进京城的消息已四处传开,整个皇宫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中……
禁军有四处逃窜的,有已经做好缴械投降准备的,有翘首盼望煜王到来的,有太监宫女搜刮金银细软逃跑半路被杀的,有藏在宫中不敢露头的……
那几个宫人眼见太后跑路了,自己被留下来当炮灰,顿时心如死灰,没几招便被林悦儿制服。
林悦儿收回长剑,单膝跪在圈椅旁,哽咽道:“父王,儿臣救驾来迟,请父王恕罪!”
方才的一番生死搏斗,几番惊魂,已经耗尽了力气,老皇帝颤抖着手扶起林悦儿,眼里闪着激动的光,嘴里喃喃道:“好!好!太好了,都回来了,快快起身!”
看着老皇帝苍白憔悴的模样,林悦儿担忧的问道:“父王,您感觉如何?”
“并无大碍,朕高兴!朕高兴!”皇帝眼窝发热。
真的不是在做梦!
衍儿回来了,悦儿也回来了,萧国的江山保住了!
……
很快,皇宫便被萧衍带兵控制住了。
听着养心殿外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林悦儿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勾起了嘴角,她正和老皇帝一起迎接煜王的归来。
殿内未点灯,只有天光透过各个轩窗斜射进来,使得殿内光亮如新。
那些隐埋在黑暗中的阴谋和诡计,在阳光的照射下,终归灰飞烟灭……
只见煜王身穿铠甲,铠甲上还残留着血迹和灰尘,一副肃杀模样,大步走进养心殿。
他原本风尘仆仆,浑身带着一股子拨乱反正的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