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一现场
“当年的那起事故也是c4炸药导致的没错吗？”。
“不然呢？你以为什么样的普通炸药能有那种实力？”。
“确实想把一个户外基地炸没了，普通炸药根本做不到，话说你们怎么弄到的c4？”。
“自行研制，毕竟既然要研制战略性武器，那肯定是越厉害的越好”。
“那确实是，不过你们学校也是人才辈出”。
“双一流，人才辈出也很正常，不过你能不能不损我们学校，虽然你没考上”。
“你能不能不损我，那是一回事吗？傻子让人受不了，但像你们这种过于聪明的同样很麻烦，你知道吗？”。
“谢谢，你还知道我比你聪明”。
“行了，别扯了，林嘉华我问你，当年那起事故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又不在现场，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也就是后来听办案人员说主要的爆炸物是c4，当时在操作时不知道是谁不小心引爆了烈性炸药，然后烈性炸药在引爆旁边大量的c4炸药，然后就把整个场地都炸了，后来被举报曝光后，叶莫南就狡辩说是几个同学私下里进行制作炸药和武器的实验，本以为会很酷，但没想到会造成这么大的影响去，然后他就进去了，前段时间出来了”。
“那这起案件又是怎么回事？也是c4引爆的吗？”。
“不然你以为什么样的炸药能藏在焚化炉里，还能把焚化间炸掉。估计是先将烈性炸药装进隔热装置里再在外面用c4炸药包裹，然后装进焚化炉，最后等时机一到，就远程遥控炸掉现场”。
“这样确实就能解释现场的情况了”。姜晓箫表示认同道。
1小时前，两人从自己家出发前往案发现场。
晚上的时候，湖绣旗向两人描述起案件的发生，之后林嘉华告诉了两人当年那起基地爆炸事故也是因为当时的研究人员在捣鼓烈性炸药的时候不小心引爆了c4。
“后来我们警员第一时间去往死者家，结果发现去晚了一步，死者家里被翻得一团乱”。
“你说死者生前的家被彻底翻乱了吗？具体怎么个翻乱的法？”。
“嗯，还能怎么具体？后来警方赶到死者王泽明的家里就发现，他们来晚了一步，现场和第一起案发现场一样，像被人洗劫了一样，门被撬开，完了里面各式各样的东西被翻得乱七八糟”。
“那他的办公室呢？有东西失窃的迹象吗”
“没有，也没人敢到市公安厅偷东西”。
“这样啊……”。林嘉华嘀咕道。
“估计是在葬礼举行的时候派人去的，目的就是为了毁掉全部证据，炸毁葬礼现场也是单纯的灭口，为了消灭包括死者亲属在内的一切知情人”。
两人送走了湖绣旗后，林嘉华说道：“一会你先别走，等他走远了，我想去现场看看，一会你开车带我去现场”。
“可以是可以，你是要去死者家里还是去殡仪馆？”。姜晓箫问道。
“都不是，现场已经被完全破坏了去那里也没有意义，我想去发现死者赵麦中的地方”。
又过了近40来分钟，两人驱车来到了现场。
穿过现场围着的警戒线之后，姜晓箫问道：“话说你大晚上的来这里干什么？你之前不是来过一次了吗？”。
林嘉华回答道：“因为这里并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唉，你什么意思？”。
“凶手杀完人后抛尸江里，所以死者是跟随水流被冲下来的，然后因为长时间的腐败，体内腐烂产生的气体增多不断积累，所以产生了巨人官现象后密度增大，浮力增大，完了才浮出水面，根据法医的说辞，死者是被发现的3天前死的，也就是说死者随着水流逐渐漂浮了近3天，那这里肯定不是命案第一现场，命案第一现场肯定在上游的什么地方，所以现在的任务是要设法找到命案第一现场”。
“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关键怎么找？”。姜晓箫问道。
“水流会告诉我们答案”。
“什么玩意？”。
“黄浦江的平均水流速度为05米每秒，”，林嘉华解释道：“也就是3天，如果不出什么特别大的意外的话，那么就是1296千米”。说到这，林嘉华拿出手机打开手机地图，然后指着地图上的区域接着说道：“也就是说，尸体顺水漂流了近130多千米左右，换而言之，案发第一现场在从这里沿着这条江上游近130多千米的位置。那么考虑到一系列的综合误差，那么凶手的抛尸地点最有可能就是这一区域”。说完用手在手机地图上画了个圈笔画起来。
“这一区域有些地方是住宅区，不太可能，那么范围还可以进一步缩小”。姜晓箫指着林嘉华在手机地图上划分的区域接着说道：“那么最有可能得地点应该就是这里”。
林嘉华问道：“这是哪啊？”。
“一座滨江公园”。
大约2小时后，两人驱车来到了那座滨江公园。
“这一区域附近没有废弃的码头和港口，或者是建船厂，一些直接连接黄浦江的偏僻的沙滩这里倒是有不少，但凶手也不会选择在沙滩抛尸，毕竟沙滩是平面的，在那可丢不进江里，就算幸运一点尸体真的被浪卷走，可后面也可能重新卷回来，被浪卷回到岸边。所以能剩下的有效地点就只有这里了，虽然公园是公共场所，但是凌晨时分不可能也像白天一样人来人往，深更半夜这里最适合行凶弃尸，而且这里其实并不偏僻，把受害者骗过来也是很容易得。但是接下来才是才是关键，公园这么大，凶手到底是在哪抛的尸？”。到了地方下车后，姜晓箫问道。
“这个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首先肯定是靠近江的地方，最好就是那种和江只有一围栏的距离的，也就是说是用栅栏把江和人行道隔开的那种地方，接下来就是监控录像拍不到的地方，这样凶手就可以直接在现场开枪把人杀了，然后将尸体翻过围栏然后抛在江里。最后为了彻底确认具体位置，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计算一下从发现尸体的地方到这里精确130多千米的准确位置，不过那样会很不准，而且耗费时间，所以必须另想办法来寻找捷径”。说完林嘉华抬头看向了路灯上的监控摄像头，说道：“刚刚不是说有监控录像吗？虽然现场应该是拍不到，但我就不信了他能躲开所以得摄像，就算凶手躲开了，不还有死者嘛”。
十几分钟后，两人来到这的保安室，并提出了要查看监控录像。
起初保安并不愿意，但当姜晓箫亮明自己的警察身份，并给保安看了自己的出警执照后，两人顺利看到了监控录像。
“这就是4天前晚上的监控录像”。负责操作电脑的保安说道。
“好的，谢谢”。姜晓箫回应道。
几人看进视频看起了监控录像。大约在凌晨快2点的时候，一个人出现在了一处监控画面里。
“来了，林，你看，是赵麦中”。
“嗯，看出来了”，林嘉华点了点头附和道：“看看他最后去了哪里”。
两人盯着赵麦中，在监控视频里全程跟踪起他的行踪路线，直到盯到一处画面后，他彻底消失在了监控中。
“人消失了！”。姜晓箫说道。
“那个地方监控拍不到”。公园的保安说道。
“看来他最后消失的地方就是在那一区域，好了，现在接着往下看”。
几人接着往后看去，大约快2点半的时候，另一名黑衣人出现在了几人的视野中。
“林，你看”。姜晓箫说道：“这个人有问题，大半夜的来公园里，而且还戴着摩托车头盔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
“嗯，看见了，不过先不能妄下结论，先接着往后看”。
两人接着往下看去，只见来人也朝着刚刚死者走的方向走去，接着和死者一样，在同一片区域消失在了监控画面里，大约过了20多分钟，来人再次出现在监控画面里，并且快步离开，而在那之后，死者也再也没出现在公园的任意一处监控画面中，这下彻底实锤了。
“错不了了，就是他，这人离开的时候是快3点的时候，回头我会让局里持续跟踪这个人当天来这里前后的全部行踪的，现在我们行动吧，林……嗯，林，你怎么了？又走神了？”。
“啊，没有”。被姜晓箫这么一喊，林嘉华又瞬间回过神来。但是大脑里还在不停思考。
奇怪，为什么隐约感觉这个人有点熟悉，是之前见过吗？是叶莫南吗？难道，不对，感觉不像。那时会是谁来着，难道是我自己弄错了。不能妄下结论，先分析一下，如果这人让我感到熟悉，那究竟是什么让我感到熟悉，是外貌吗？不可能，这人脸被头盔捂得严严实实，完全被挡住了，看不见他或她的面相，甚至连男女性别都不一定能分清：那难道是生成，也不可能，这人属于那种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非常常见的那种身材类型，如果看身材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什么，而且他披着黑色外套，完全可以干扰性别判断，根本判断不出男女；那还能是什么，难道是着装打扮，可是这个人穿的一身黑，根本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林嘉华心里自忖着，不断提出新的假设，但又不断推翻，直到姜晓箫打断了他的思考。
“那行吧，就先这样吧，现在我们去那地方看看”。林嘉华说道。
两人离开了保安室，向着监控录像里显示的两人最后去的监控死角而去。
“在这边，根据监控录像显示，应该就是在这个方向”。姜晓箫说道。
林嘉华点头表示认同，然后说道：“话说回来，问你个问题：你的警徽还有执法证件不是都交上去了吗？刚才给保安看的是从哪弄来的？”。
“那是湖绣旗的，”，姜晓箫解释道：“为了方便调查，我特意把他的借来了，毕竟他可以跟着大部队一起行动，那玩意多数时候也用不上，但我们两个就不同了，没有那个执法执照我们寸步难行”。
“六嗷，比我还那个”。
“你也知道你很那个”。
“行了，现在不是互损的时候了，在这边应该”。
两人很快就来到监控录像最后显示死者失踪的那片区域，接下来只要找到命案第一现场就行了。
“应该就是这里了，但是具体在哪呢？这片监控死角范围还是挺大的”。姜晓箫问道。
“找江”。林嘉华说道。
“唉，找我干什么？”。
“不是找你，是黄浦江的那个江，凶手是在江边弃的尸，那命案第一现场肯定也是靠近黄浦江的地方，也就是之前说的，和黄浦江隔着一条围栏的人行道走廊”。
“啊，这样啊，我想到在什么地方了，在那边……”。
两人很快走到了目的地，这里是公园的一处尽头，在往前走就是黄浦江的滚滚江水。
“就是这里了，在往上走和往下走都会重新回到监控画面下，看来就是这附近了”。姜晓箫说道：“但是这附近，就这一区域内仍然很大，具体是在什么地方？”。
“范围已经缩小到这一范围了，现在就慢慢找吧，不对，应该赶紧找，我可不想大半夜的夜不归宿陪你在这种地方乱逛，赶紧找，找完收工回家”。林嘉华说道。
“可就算你让我找，我也得知道怎么找吧？具体在哪我们应该如何弄清楚”。
“你身上有鲁米诺试剂吗？”。
“没有，我怎么会带那种东西”。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就知道指不上你，还好我早有准备”。说完林嘉华就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姜晓箫，对他说道：“对着这附近，喷”。
“鲁米诺试剂，这玩意你从哪弄的？”。
“你不是也准备了不属于你的执法证件嘛，这玩意我自己调的，毕竟这玩意说白点不就是发光氨嘛，别说是我，懂这玩意的都能调出来。昨天看到现场的死者后，我就产生了去找第一现场的想法，于是我就调制了这个，为了就是找的第一现场，另外我还特意准备了这个”。说完林嘉华又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型的紫外线手电筒。
“你来喷，我来照”。林嘉华接着说道。
“行”。
两人就这样在这一区域忙活了起来，大约过了十几分钟之后，人行道的一处地面处在紫外线的照射下发出蓝光。
姜晓箫兴奋得说道：“找到了，就是这里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