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感知自身

    细腻灵气没有动，是因为石恩没有操控着它在身体里动。

    可石恩如果操控着它移动，就完全没有意义了，因为石恩想要的，就是让细腻灵气自己在身体里流动，然后因此感知出自己身体的内部大概是什么情况。

    原理可以参照伦琴射线，或者超声波。

    可这样一来，石恩就无法理解了，怎么你不能自己动呢？你不在我身体里流动，我怎么才能感知得出来我身体里是什么模样？

    “操！”石恩发现灵气迟迟没有反应，好似一只癞蛤蟆，你不用棍子‘戳’它，它就一动不动。

    不得已，石恩只能将注意力继续放回蘑菇上，这一次石恩等待了更长的时间，花费了更多的精力来制造细腻灵气给输送进入蘑菇体内。

    如此一番折腾，还真不能说白费功夫，反而收获还挺大的，因为石恩通过感知蘑菇在地底下面的网络结构，对自己的灵气感知范围大概有了些了解。

    嗯该怎么说呢，石恩感觉自己对灵气的感知，是没有距离限制的，但如果距离越远，感知就会越弱，远到一定程度后，就好似物理界的普朗克尺度一般。

    低于这个量，就已经没有意义了，可以完全忽略它的存在了。

    不过石恩对灵气能感知清晰的范围，实际上也就几百米，两三百米这个样子，再往后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不过石恩至少能确定，自己能感知得到的肯定不止几百米远，没准能通过后天训练什么的给它增强。

    就好似人的眼睛似的，也许能将几十一百米外的东西看得一清二楚，也许能看见几千米外大概是什么样子。可一旦超过几百米远，就几乎可以说完全看不清细节了。

    即使是远视眼这种‘病症’，和太阳月亮之类巨大无比物体，也并非是特殊情况。

    毕竟即便远视俗称与近视相反，越远看得越清晰，可也总会有个极限。以及太阳月亮之类的巨大物体，你以为的‘细节’，比如月球上的陨石坑洞，实际上也是几十到几万米不等，十分宽大的东西。

    不过，石恩对灵气的感知范围，也只是与人类的视觉相似，并不是完全相同，所以石恩总是隐隐感觉自己应该还能通过某种方法感觉得更远，更清晰。

    就在石恩胡思乱想着，正想停止运转灵气的时候，脑中一瞬间突然出现一道强烈的感知。

    不过只是一瞬间，石恩的感知就恢复了正常，体内运转着的灵气也停了下来。可石恩本人却依旧呆滞着，依旧处于刚才的震惊当中，还没缓过神来。

    刚才那一瞬间，石恩突然感觉自己并不是自己了，而是这整片森林，因为石恩突然之间就感知到了整片森林的存在，森林中每一个细节都十分清晰地映入脑海中。

    不，不对，那并不是真正的‘森林’，而是这片森林里所有的蘑菇网络结构，石恩在那一瞬间全部感知到了。

    感知到网络结构就好似半个球体一般，越是接近森林中央的位置，其网络结构就越是深入，而越是在边缘的位置，网络结构就越是浅薄。

    虽然并不是一个规整的半球体，但从那一瞬间的‘宏观’视角上看，已经是一个没有瑕疵的规整半球体了。

    可石恩又偏偏将这个‘半球体’一般的网络结构给感知得一清二楚，其内部庞大，数量众多，千丝万缕的丝线，以及这些丝线连接着的所有蘑菇，石恩都将它们感知得一清二楚。

    就好似，石恩是‘蘑菇王’一般。

    而且，石恩还感知到了之前从未感觉到的东西，就是在一些地方，这些千丝万缕的细线或在网络结构的最顶上，大概是地面的位置。

    又或者是在稍微下来一些，离最顶部也并不远的位置，大概就是泥土地面下半米到几米的位置。

    它们都连接着一粒，又一粒，如同蚂蚁般大小的东西，石恩无法感知出来那究竟是什么。只能感觉得到那种东西，能够提供一种新的「灵气结构」。

    那是一种，与石恩与白影转化出来的细腻灵气的感觉十分相似，可又完全不同于他们制造出来的细腻灵气的全新结构。

    而且，石恩还发现，这种小粒的东西，大概是特性和蘑菇以及底下的细线网络完全不同。因为这种东西在石恩附近百米范围内就有，可石恩却一直没察觉到一丁点到过它们的存在。

    因为它们根本就没有灵气流动。

    相反，它们只是连接在蘑菇的网络结构上，不断地传输一波又一波信息，却完全没有得到细腻灵气的‘浇灌’。

    倒是颇有一番‘无私奉献’的精神了。

    因为没有灵气流动通向它们，所以石恩也就完全察觉不到它们的存在了。

    说实话，石恩也很好奇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就在那一瞬间的感知中，石恩能感觉这种东西就好像宝贝似的。

    不是人对人称和的形容词宝贝，是对稀有物件称呼的名词。

    但是，就在那一瞬间，石恩感同身受，那些一粒又一粒无私奉献着的小玩意，就好像石恩走丢了几十年的儿子一般。如果不是因为就一瞬间的时间，石恩甚至有可能已经开始吧嗒吧嗒掉眼泪了。

    可也正是因为只有一瞬间的体验，导致石恩现在感知不到那些东西的存在了，就没法去寻找它们了。

    是，刚才那一瞬间确实将它们感知得一清二楚，可这东西就像背书一样，你要翻开书看着，你什么都记得。

    可把书一关，你就像个痴呆儿一般，一问三不知了。

    这一点倒是也令石恩是否清奇，明明刚才那一瞬间什么都感知得一清二楚来着，怎么‘清醒’过来，就啥都记不清了呢？

    不过石恩对于地下的蘑菇网络结构这一点，还是能记得一清二楚的，石恩也知道自己对于地下网络结构来说大概的位置。

    因为在那一瞬间，石恩不仅将整个网络结构都感知得一清二楚，自身对于灵气的感知也并没有消失。

    所以石恩能很清晰地找到自己所能感知的那几百米范围的网络结构，大概在整个网络结构的哪一处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