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一次尝试

    努力克制着全身神经传来的剧烈痛苦，石恩开始引导刚从鼻息纳入体内的一股‘重空气’，想要引导向左手的位置，用以尝试能不能像逼出‘蚂蚁毒素’一般，用‘重空气’带着这股一直附着在体内神经系统，一直死赖着不走的‘痛苦根源’给带出体外。

    虽然石恩还完全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但石恩能肯定自己体内确实有着密密麻麻的细小异物感。

    就像普通人蹲太久的腿麻，或者手臂被重物压太久的手麻一般，有一种密密麻麻的不适感，只是石恩这股不适感是剧痛。

    突然！石恩猛吸一口气瞪大了双眼，刚想要张嘴不知想干什么，便直接昏死过去。

    “叽叽叽”清晨，天空飞过一只又一只的鸟儿，似乎在对应着那句‘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早起’的虫儿给它们吃了。

    石恩睁开双眼，眼神依旧十分迷茫，好一会才慢慢恢复神采。大概是因为夜晚折腾了很久，又是提心吊胆地跟踪‘鬼魂’，又是咬牙支撑全身剧烈的痛苦。

    这一次晕过去，石恩直接‘昏迷’了一整夜才醒过来，但是随着意识的逐渐清醒，石恩又慢慢感受到了那股全身剧烈的疼痛感开始逐渐变得清晰。

    “草啊！”感受到身体上这股疼痛感没有丝毫的减弱，石恩再一次破口大骂起来。

    “草！呜”石恩被疼痛折磨得内心崩溃，再也承受不住，不由得流出眼泪。

    石恩正躺在满是树叶的泥土地面上，看着‘空中’密密麻麻的绿叶，只有绿叶的间隙才有着微弱的阳光躲过绿叶的‘逮捕’射入森林里面。

    双眼被泪水灌满，再从眼角流下去，石恩的双眼因为泪水变得模糊不清，逐渐看不清东西，但是这些对石恩也没区别。即使双眼还能看清，也只是看着这些千篇一律的树木和原本就因为只能从偶有的缝隙穿过来就已经变得‘模糊不清’的阳光而有。

    连具体的人类都不会因为他人的泪水而变得心软，又何况是‘痛苦’这种抽象的事物呢？石恩的大脑甚至没有因为发现自己所操控的身体正在哭泣而选择分泌什么东西，或者自行阻碍一些痛苦的感知。

    反而随着石恩的哭泣，疼痛的感觉也变得越来越明显，于是石恩没哭多久，便因为剧痛停下了流泪，转而咬紧牙关，变得怒目狰狞十分恐怖。

    经常会有人在头疼的时候想要敲打自己的头颅，牙痛的时候想要咬一咬什么东西，这类‘自残’行为以达到缓解疼痛的作用。

    而石恩的情况是全身都有着密密麻麻的剧烈疼痛感，只选择局部‘自残’完全可以说是‘杯水车薪’。

    于是再也承受不了这些剧烈疼痛的石恩，双手握拳猛地用力甩到树木上；小腿骨头用力猛踢树木；面部用力撞到树上

    石恩就像是发了疯似的不断自毁性‘打击’树木，如果告诉旁人石恩这样做是想要缓解疼痛，那么别人一定会认为石恩一定是同时犯了‘头疼’‘牙疼’‘风湿腿疼’等等病症。

    一通发泄后，石恩还真感觉自己似乎好很多了，似乎一些部位确实没有刚才疼得这么厉害了。也许是因为不断地自毁性攻击，大脑断开了这些部位的神经？又也许是这些猛击将石恩局部的神经给‘击晕’了？

    只是如果说先前不停自毁性攻击树木的石恩像个疯子，那么现在全身都是伤口，脸上也血淋淋没一块好肉的石恩看起来十分恐怖，更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连环杀人犯’。

    石恩大喘着粗气停下‘自残’的行动，看着血淋淋的双手若有所思。

    突然石恩又猛地睁大双眼，这一次那从神经系统深处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和肉体遭受破坏的疼痛感同时‘发威’。

    或许是才‘醒’过来的原因，即使现在的疼痛也完全是石恩无法承受的程度，但石恩这次没有立马晕过去。因为全身各处都同时有着两种疼痛感，石恩连该做什么动作都不知道，只是全身都因为疼痛而变得肌肉绷紧，身体也因为肌肉的绷紧而不断发抖，汗水如同水库放水般‘唰’地一下从全身流出来，瞬间如同大雨倾盆。

    石恩咬紧着牙关，愤怒地看着上空，绷紧肌肉的双手在空中抖动着慢慢往天空中伸出，接着便因为再也承受不了这些疼痛而晕了过去。

    与先前两次晕过去的情况不同，这一次石恩全身满是伤口，只是那些伤口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恢复起来。

    再一次醒来，依旧是白天，只是石恩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因为有过两次‘轻举妄动’反而加剧疼痛而晕过去的情况，这一次即使石恩意识清醒，清晰地感受到从神经系统上传来的剧烈疼痛感，但石恩却也没有再次选择去做某件事以达到减缓疼痛的目的。

    三番五次的身体折磨，倒是反而让石恩变得冷静许多，虽然一般来说即使只有身体上的折磨，也很容易让人心里崩溃，让人变得无法冷静，总是心惊胆战，甚至是分裂出第二个人格用来逃避主人格所不愿面对的困境。

    但或许是石恩状况不同的缘故，石恩的疼痛感来自‘内部’，所以反而能够让人变得冷静。毕竟烧坏脑袋变成傻子的人经常有听说，因为受不了头痛就变成精神分裂的人倒是闻所未闻。

    倒也不敢说完全没有这种情况，以及石恩现在所承受的疼痛感不仅比寻常的头痛严重，甚至还遍布全身各处，所以头痛的例子完全没法和石恩的情况相提并论。

    但是因为忍受不了头疼牙痛或者是其他疼痛，反而冷静下来给自己寻找解决办法的人倒是有不少。

    石恩就和这些人有些类似，也有可能是疼痛实在太猛烈，所以石恩的大脑命令身体分泌了某种类似镇定剂之类的激素。

    总之，石恩逐渐冷静下来，也知道自己这样终归不是个办法，必须找到一个能够解决目前困境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