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拔舌地狱
不由唐龙分说,黑白无常便押送着他来到了阴曹地府。
阎王爷此时正在伏案上签署着生死状,黑白无常汇报道:
“大人,犯人唐龙带到!”
阎王爷抬头看了一眼唐龙,随后便极其熟练地扔下一片竹简道:
“打入拔舌地狱!”
所谓拔舌地狱,是十八层地狱的第一层,关押的是罪孽最轻的犯人。
据说,凡是在活着的时候,常常油嘴滑舌、挑拨离间的人,还有那些喜欢说谎骗人、狡辩成性的人,死后都会被发配到这里。
在拔舌地狱,如果罪恶的灵魂不肯服刑,就会有专门的小鬼来掰开他们的嘴,用冰冷的铁钳夹住他们的舌头给硬生生地拔下来。
而且,他们不会一下子快速地拔下,而是会一点点地拽出来拉长,直到最后给拔掉。
这画面,想想都觉得恐怖。
来到拔舌地狱,唐龙一路上大喊冤枉,不愿意服从判罚,这个时候,一群呲牙咧嘴的小鬼便出现了。
它们从四面八方围了过来,其中一只手里还拿着冰冷的铁钳。
其他的小鬼争先来到唐龙身边,去撕扯掰开唐龙的嘴
唐龙的双眼看着这一切,内心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他的肉体也在这残酷的刑罚中感到极端的痛苦。
突然,一切剧痛和惊恐戛然而止。
唐龙惊慌失措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现在正躺在四合院的房间里,熟悉的环境让他感到一阵深深的安慰——
身边是他熟悉的家具,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与真实。
唐龙坐起身,浑身冷汗淋漓,心脏还在急速跳动。
他深呼吸几次,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唐龙明白了刚才那一切惊魂的经历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
真是虚惊一场!
另一边,红星医院的病房内,昏黄的灯光下映照出一幕凝重的家庭场景。
许大茂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一动不动,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他的母亲坐在床边,双手捂面,时而抽泣,时而小声哭诉,痛苦和担忧交织在她的声音中。
相对于母亲的哭泣,许大茂的父亲则显得愤怒而又无奈,他的眉头紧锁,嘴角不时抽搐着,显得情绪极为复杂。
“都是自作自受!”许大茂的父亲忍不住低声咒骂,声音中带着深深的失望和愤怒。“这次真是把家门都丢尽了。”
不久,医生快步走进病房,面带严肃的表情,示意许大茂的父母跟他出去谈谈。
在走廊的尽头,医生详细解释了许大茂的状况:
“幸好只是一些皮外伤,没有大碍。
不过,他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很大程度上是因为酒精作用。
据我们了解,许大茂本身对酒精耐受性很低。”
听到这里,许大茂的父亲的脸色更加难看,他点了点头,感谢医生的说明,然后沉重地回到病房。
不久后,许大茂逐渐苏醒,他睁开眼睛,四周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不清。
他感到头重脚轻,整个人仿佛浮在空中,对于发生的一切似乎只剩下零星的碎片。
见到儿子醒来,许大茂的父亲气愤不已,忍不住斥责道: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和娄家的婚事都吹了,你这是要把家耻都往外撒吗?”
许大茂迷迷糊糊中听到父亲的斥责,感到一头雾水。
他知道自己酒量差,通常喝多了就会倒下睡觉,根本不是那种会胡言乱语的人。
他缓缓坐起身,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爸,我真的不记得我做过什么,我每次喝多了不就是睡觉吗?怎么会……”
许大茂的疑惑让他的父母也开始重新思考情况。
许大茂的父亲皱着眉头,不禁开始考虑是否有什么误会或者别的原因导致了儿子的异常行为。
尽管气愤,他也开始意识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这种反常的行为可能背后有着他们不知道的原因。
许家人根本不知道也不会想到这背后是唐龙在搞鬼。
在贾张氏的家中,气氛与外面的寒冷截然不同。
屋内灯光柔和,桌上的油灯火光跳跃,照亮了贾张氏脸上复杂的表情。
尽管她的儿子被派出所拘留,她却意外地表现出一种难以察觉的满意和兴奋。
坐在破旧的凳子上,贾张氏轻抿一口茶,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思索和隐忍的愤怒。
“易中海那个伪君子,今天终于露出了真面目。”她自言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冷笑。
多年前贾张氏跟易中海搞过破鞋,谁知易中海这个没良心的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没捞到太多好处的贾张氏对易中海怀有深刻的怨恨。
她曾一度试图揭露易中海的真面目,却因为易中海在四合院的威望和地位太高,大家根本就不相信贾张氏的鬼话。
与奶奶的心情截然不同,棒梗坐在角落里,手中抱着一大块鸡肉,吃得津津有味。
这个小小的盗圣似乎对成人的复杂情绪毫无所觉,更关心的是他今晚的“战利品”。
这是八岁的棒梗趁着晚宴混乱之时从许大茂家桌上端走的一锅小鸡炖蘑菇。
即使得知父亲被抓的消息,棒梗的心情也似乎未受太大影响,他吃的津津有味,只是偶尔抬头看看自己的奶奶和秦淮茹,然后又低头继续享受着美味。
在房间的另一边,秦淮茹坐得笔直,她的脸上布满了忧虑和不安。
她不时地望向窗外,似乎在期待或担心着什么。
对于丈夫被抓的事情,她心有余悸,不断地握紧又松开手中的手帕。
“这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低声对贾张氏说,声音里满是无助和焦虑。
贾张氏转过头,目光冷冽地看着秦淮茹,语气坚定而冷静:“怕什么,关几天就放出来了,咱家东旭又不是第一次进去了。”
说着,贾张氏的脸上又恢复了平静和淡定,仿佛已经从刚才的激动中抽离出来,重新戴上了一副面具。
房间里,除了偶尔传来的鸡骨头被啃咬的声音外,只剩下秦淮茹的沉默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