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易感期
温旭看他这回避的样子,心里更加确定有事情发生了。
于是一副你要不说我就不放手的架势,专门朝于年的痒痒肉——咯吱窝,腰下手,跟个小流氓一样,“说不说,说不说,不说我就不客气了哈。”
于年被他闹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没办法,只能简短地说了方睿应该有事在忙,没及时回复他的信息。
不过再怎么忙,回复信息的功夫还是有的,除非是他本人不想回,或者是真的遇上了什么麻烦事,脱不开身。
但方睿这样的人,有什么事能够绊住他呢?
温旭忧心忡忡地说:“同桌,你要不去他家看一看男神对你挺不错的,你也不希望他出事对吧?或者我陪你一起过去,我在外面等你,你看一眼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回去。”
于年被他说的有些意动,这天虽然没有刻意去想方睿,但心里总隐隐有些不安。
罢了,去就去吧,去了他也不会少一块肉。他可以不进门,在门口问一下张嫂就回来。
晚自习下课,于年拒绝温旭要跟他一起去的打算,跟家里说了要去一趟方睿的家会晚些回去后,就骑车往方睿家的方向赶。
到了门口,他足足站了有两分钟,最后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按响门铃。
张嫂听到铃声响还有些不解这个时间点有谁会过来,通过智能可视门铃看到是于年,便急忙跑过去开门,惊喜道:“小年啊,你来了是来找少爷的吧,快进来。”
于年礼貌地问好,往张嫂的身后瞄了一眼,不经意地道:“我正好路过,就过来看看您。”
这话说的,一股热气直往脸上冲,他顿时更不好意思了。
张嫂什么人啊,一看他满脸的不自在就知道他在说言不由衷的话,但她没有戳破,只是开心地道:“来的好,正好我有事想请你帮帮忙。”
“啊?是什么事啊?”于年有点懵。
张嫂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进屋,有点急切的样子说:“少爷这两天易感期到了,人很不舒服,都没怎么吃东西,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学校也请假了,但他又不愿意喝舒缓剂,就这么硬生生的熬着,谁都劝不动。”
哎,少爷哪哪都好,一到易感期整个人就任性的不行,喝舒缓剂还要看心情,从小就那样,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一般来说,易感期的alpha只要喝下舒缓剂,顶多休息一两天就可以正常出门了,虽然还是会有些不舒服,但影响不大。
尤其是等级不高的alpha,易感期很快就会过去。但等级高的像s级的alpha,虽然数量不多,但个体差异较大,舒缓剂跟一般的alpha还不一样,很多时候需要单独定制或购买。
于年对这一块了解的不多,但他知道易感期的alpha体温会升高,食欲不振,情绪不稳定,领地意识很强等等。
原来这两天不怎么回他信息,是因为易感期到了啊。
于年来之前设想过很多种可能,就是没想到这一茬,现在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那我能做些什么呢?”他有点不安的问。
“少爷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不行。我想着你跟他关系好,能不能帮张嫂劝劝他”张嫂担忧着说,“要是还不行,再想想别的办法。”
要是有别的办法,也不会等到现在……
于年这会有些骑虎难下,本来只是打算问一下就走的,谁知会碰到方睿的易感期。
话说,易感期的alpha不会打人吧?领地意识强的话那他就站在门口不进去,应该没事吧
记得家里于父要是来了易感期,通常都是于母在照顾,只要他不主动进他们的房间,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情。
于年回顾了一下有关alpha易感期的症状,做好了心理准备,才对张嫂说:“那我就在门口劝劝他,看看情况再说吧。”
张嫂感激道:“嗯嗯,我这就把熬好的粥拿给你。”
于年把书包放在沙发上,接过张嫂手里的粥,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站在方睿房门前,调整好呼吸后,轻轻敲了敲门,“方睿,我是于年,我给你带了点粥,你吃一点吧?”
几十秒钟过去,房间里没传来任何动静。
于年把耳朵贴到门上去听,还是什么声音也没有。他不知道是方睿睡着了还是他说话声音太小没听见。
总之,在他打算加大力度敲门时,门突然开了。
于年有些猝不及防,眼神错愕地看着门里的方睿,手保持着敲门的动作僵住不动。
眼前的方睿有些憔悴,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深邃,注视他的样子就像一匹饿了许久的狼突然碰见一只小白兔,分分钟就会扑上去咬断它的脖子。
嘴唇也是不自然的嫣红,整个人就像一只拉满的弓箭,稍微一放松就会射出去。
于年见他这个样子,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心里怦怦直跳,差点拿不稳手上的粥。
方睿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紧紧握住拳头,低垂着头,似在努力克制着什么,几秒过后他沙哑着声音道:“你回去吧。”说着就要关门。
于年来不及多想,一只手挡住门,一边飞快地说着,“不行,我看你吃完我再走。”
他这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推开方睿的房门走了进去,把粥搁在桌上,朝方睿招了招手。
见方睿站在门边不动,黑漆漆的眼神就这么把他盯着,再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信息素味道,刚凝聚的士气这会也消散得一干二净,全身的细胞都在催促他赶紧逃离这个房间。
于年低下头,双手捏紧校服外套的下摆,边缓慢朝门口移去边喃喃道:“我…我想起还有点作业没写完,就先回去了。”
经过方睿身边时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于年心跳加速,他屏住呼吸,恨不得立马变成一只蚊子从他身边飞过去。
就在他要踏出房门时,突然被人从身后紧紧抱住,那力气大的,他骨头都感觉到了疼痛。
门也在这时被重重关上,震得他差点蹦起来。
可惜,他连挪动一小步都困难。
心跳快的似乎要蹦出胸腔,他努力压下冲到了嘴边的尖叫,拼命暗示自己要冷静下来,但是微微发抖的身体却怎么也止不住,他颤抖着声音问:“方……方睿,你怎么了?”
方睿几乎把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下巴抵住于年的头顶,灼热紊乱的气息喷在他的耳边,头还时不时的蹭了蹭他的脖颈,弄得他痒得不行又腾不出手来挠痒痒,难受极了。
“你好香,让我抱一会,我难受。”耳边传来方睿的呢喃,仔细听还能辨认出其中的委屈和虚弱。
于年身上的味道让他闻起来很安心,感觉身体也没那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