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双生善恶
可是捣药仙母的入侵规律为何会如此呢？
这完完全全把人变得不死不灭，这似乎只有好处才对呀？
程远有些惊讶道：“这只厉鬼的规律，真的是这般的‘慈怀’，没有人会死？”
“记忆”道：“可惜的是，活下来的都是鬼。”
“都是鬼吗？可是它们都认为自己是人呢。”
“灵异衍生物拥有了一个村民的全部记忆。
是村民成为了灵异衍生物，还是灵异衍生物成为了村民呢？
意识跟记忆是不能沦为一谈的东西。
记忆即使完全复刻，得到的终归是‘瑕疵’的复制品。
作为记忆序列的序列使徒，没人比你更了解记忆复制的局限性。”
是啊，记忆复制不了意识。意识才是决定灵魂的本质。
即使拥有人的全部记忆，它们依旧是灵异。
而那些村民们的意识，程远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现在跟之前的他一样全都被关在记忆狭间的血蛹中。
原来当初，捣药仙母复制了自己的记忆，让衍生物重新驾驭了自己的躯体。
而自己的意识却被留在血蛹里面，只剩下附着意识的“信标”陪伴着自己。
“如果不能拥有原有的意识，他们已经是它们了，是鬼，而不是人。”
那么倒影中闭着眼睛的“灵异”，就是之后要进行意识替代的灵异衍生物。
这一刻，程远突然联想起了之前捣药仙母塑像旁的两个小童。
一个笑容晏晏，一个怒目圆睁，这两个婴童的形象，不会是在暗示记忆双生的规律吧：
一笑一怒，一善一恶，一人一鬼。
程远猜测“捣药仙母”复苏之际，可能有个别村民觉察到了什么。
才会留下这原本不该存在的两个婴童的形象在捣药仙母的塑像里。
现在村里的不死人，都是鬼，它们是恶婴。
而那些刚刚被入侵的模因感染的人，都还是人，他们是善婴。
恶婴不会死，它们有着共同的潜意识记忆，是捣药仙母所在的记忆狭间。
只要捣药仙母存在，它们就会一直存在，即使消灭，也可以通过灵异力量重新复活。
那有没有可能，这些恶婴就是捣药仙母的力量根源呢？
把它们再多杀几遍？会不会削弱捣药仙母的力量呢？
程远暗自猜测道，但是他之前整整屠了整个汕水村快十遍。
进入记忆狭间的他还是压制不了捣药仙母。
难道，那些善婴也是厉鬼的力量来源？
如果真是如此，事情就大条了。
不把大云市所有人拉出来看倒影，还真不敢保证谁是善婴，谁是未感染的正常人。
当初包括他自己，也是善婴。
程远的送信鬼鬼域送来一面镜子，镜子中的倒影是正常，没有闭眼的“恶婴”。
幸好，幸好…
“难怪这只捣药仙母强得离谱，连送信鬼的灵异都压制不了它。”
想当初，纸人灵异源头鬼都是送信鬼的“玩具”。
到了捣药仙母这儿，送信鬼就直接“歇菜”了。
如果真是程远猜测的那般，那这“捣药仙母”还有驾驭的可能，但这仅仅只是猜测而已。
也有可能，捣药仙母的力量并不寄予恶婴或者善婴。
它本身就这么强的话，那程远就只能绕道走了。
两年而已，又不是等不起！
思及此，程远不由地掏出那个秦老送给自己的鬼茶盏：“还能再回溯吗？”
鬼茶盏的裂纹不渗水，大概率还能用，至少喝起来茶水还是奶茶味。
程远有些犹豫，他就驻足在汕水村的村口，没有人注意到他。
现在只要他心念一动。
送信鬼配合鬼信封就可以短时间内把木劫镇乃至整个大云市的人全部屠杀殆尽。
之后他只要通过不死人的倒影中，就可以进入记忆狭间尝试驾驭捣药仙母了。
可在这时，程远却犹豫了：捣药仙母的规律真的这般简单吗？它的六只臂膀分别代表着什么？
显然这六只手臂很有可能对应不同的灵异，从两侧另外四只手臂连结处的不协调可以看出。
这四只手臂很有可能是捣药仙母后面才吸收的“厉鬼拼图”。
不协调意味着未必能完全融合，那就有分开的可能。
如果能够想办法把它们断开的话，或许可以大大削弱捣药仙母的实力。
至于本体的那双枯瘦老人的手，程远已经领教过了。
那只手抚过脸颊，意识就直接模糊了，恐怖的入侵型灵异。
塑像中，也是这双枯瘦老人的手摆出了那个诡异的结手印。
很有可能这结手印的入侵灵异就是来源于这双枯瘦老人的双手。
至于另外“拼凑”而上的四只手臂可能对应灵异，程远只能猜个大概。
男人手臂“捣药”，可能与不死人的灵异或者声音灵异有关。
女人手臂拿的执笔，程远猜测可能类似洗脑师能力的“篡改”。
至于是何种方式的“篡改”，程远觉得还是不要轻易去试的好。
最后那张人皮面，程远真的对其没有任何头绪。
厉鬼面上的红布，程远看过红布虚掩下的侧脸，那是诡异的猩红血肉。
莫不是那红布本身也是一层封印？
那还是不要轻易去掀开红布的好。
盘算到了这些，程远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或许那个人可以帮自己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