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序列九
程远在小青市有一处房产，是原身那个便宜老爹买的。
凌晨5点微微细雨，他顶着淡淡黑眼圈回来。
夏天的雨闷闷的，空气中透着黏土的腥味。
到了别墅，程远脱下一身挂着水珠的外套衣裤，准备好好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微烫的温度包裹全身，程远感受到一丝放松。
当他闭上双眸，能感受到厉鬼的灵异对身体的缓慢侵蚀。
那是一种微微的清冷，即使是夏天还是觉得清冷。
现在仅仅是刚刚驾驭一只厉鬼罢了，随着时间的推移，几乎每一个驭鬼者或多或少都会被厉鬼影响。
驾驭厉鬼的灵异是有代价的，使用厉鬼的灵异越多，侵蚀的程度就越重。
最后当身体承受不住，就会崩溃复苏，成为一具新的厉鬼，只不过这只厉鬼会顶着驭鬼者原本的脸。
所以普通驭鬼者寿命都很短，根据厉鬼恐怖程度，侵蚀程度也有快慢。
长则两三年，短则两三月，驭鬼者就有复苏的风险，而厉鬼复苏，就是驭鬼者的末路。
想解决甚至延长这种侵蚀复苏的风险有很多方法。
一种就是厉鬼死机，类似程序一般，当程序的某个侵蚀模块死机了，其他仍然可以运作。
死机的厉鬼可以让驭鬼者大肆使用灵异，只要不超过极限，一般情况不会有复苏风险，这类驭鬼者大部分也能寿终正寝
另一种就是平衡，规则相背的厉鬼能再杀人规律中找到平衡，从而大大延长对驭鬼者的侵蚀速度。
国际刑警总部这类官方组织更多的就是采用这个方法，通过驾驭多只厉鬼来寻找平衡。
再一种是成为异类，就是半鬼，意识为人，身躯为鬼的存在，产生条件颇为苛刻。
这类驭鬼者使用灵异更加肆无忌惮，唯一能威胁这类驭鬼者的，只有诡异的相互克制。
毕竟从某种意义上讲，他们已经算是厉鬼了。
厉鬼不能被杀死，但可以被驾驭，克制，封印。
甚至由于这个世界中黄金这类物质不会被厉鬼灵异影响，往往可以用来做封印厉鬼的容器。
当然，还有一种方法：
序列晋升！
来自那段逆时而来的记忆提供的方法，独属于“许涛”的方法，也就是现在“程远”的方法。
能够传回来记忆，其实已经从侧面说明，程远只要按照步骤走，不出意外，可以走到那个层次。
程远在感慨未来的自己竟然能力如此逆天的同时，也坚定了内心的信念，要走向序列晋升的道路。
“能做到逆时而回，那是序列几？序列四？序列三？”
那段记忆只在特定的时机，告知程远特定的序列名称，以及晋升序列的方法。
晋升序列需要以身噬鬼，以厉鬼或者灵异物品作为材料，配合晋升仪式。
当成功完成晋升，程远将成为了序列使徒，厉鬼将再无复苏可能，而且化为他的一部分。
这无疑是最完美驾驭厉鬼的方法，可惜条件苛刻。
程远之所以要寻找这只窥视鬼，无疑只是这只鬼符合序列晋升的要求罢了。
序列九，调查员
调查员能够在客观的事物调查中获取一些不一样的信息，虽然大部分情况下是负面的。
可选材料，被诅咒的银质硬币，窥视鬼，孤独鬼，任选其二。
程远把玩着手中的硬币，看着浴室的反光镜里站着一个穿着棕色大衣的佝偻身影。
晋升材料，他已然具备其二。
现在他唯一头疼的就剩下晋升仪式了。
序列九晋升仪式：在被人深刻记忆的过程中完成晋升。
这仪式着实让程远有些头疼，到底什么是“深刻”地记忆？
怎么晋升个序列还要揣测仪式的具体意义，这记忆的提示怎么那么像“谜语人”
“未来的我怎么这么讨厌。”
程远懊恼地将自己整个人浸在热水里。驱散体寒的同时，强迫自己去思考来如何完成晋升仪式。
“被记忆的过程”可以理解为被人想起，但深刻地想起，到底是如何“深刻”法？
“难道要告诉别人，要一直想着我，然后我就可以晋升了？”程远猜测道，这怎么跟谈恋爱一样，简直离大谱。
即使深爱的恋人应该也不会一直想念对方吧。
程远很难确定对方是否在当前那一段时间想着自己。
更别提还有个“深刻”，怎么个“深刻”法？
仪式的晋升的契机，同时也是辅助，如果晋升仪式哪一步出错，后果可能落得身死道消，当场厉鬼复苏。
逐渐的，程远的思考有了些许头绪：“难道是颂念我的名吗？”
他看向那个浴室的半身镜，那个佝偻的窥视鬼身影已然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他这张看了半年还觉得有些陌生的富家公子的脸。
“原身是程远，而我是许涛。”程远喃喃自语道。
半年了，他都快模糊了自己原本作为“许涛”的身份。这张程远的脸，他还是觉得陌生，他是新生的“程远”，却再也不是“程远”。
对于如何正确执行仪式，那段记忆帮不了现在的程远，也不能帮。
命运的轨迹开始转动，他不能出错，那么他就不能知道。
身躯浸泡了太久，手指肚都已经出现斑斑褶皱。
恍惚间的灵光一闪，程远有了主意，他终于想通，或许有个方法可以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