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买祖宅的是自己人?
陈文的话如一块巨石落在湖泊,贺铭秋满脸震惊,耿联宏的表情更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阿文,你有三十万?”
耿联宏发出了灵魂质疑,尽管他早就知道了陈文买车买房的事实。
可正因如此,他才更加怀疑啊!
一个21岁的青年,怎么会这么有钱?
明明已经掏出来几百万了,转头还要拿三十万帮助贺铭秋?
“还有点钱,三十万拿的出。”
陈文笑笑,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引起了耿联宏的兴趣,但他不可能跟对方交底。
若是贺铭秋自己的话,陈文兴许会露富,但当着耿联宏的面,那自然是对方知道的越少越好。
“贺大哥,咱们吃完饭后直接去医院吧,我先把费用缴纳了。”
听着陈文的话,贺铭秋激动的无以复加,最后深吸一口气重重点头应下。
他不迂腐,陈文的出现就是救星,挽救了母亲,也挽救了祖宅。
见贺铭秋答应,耿联宏表情有些不自然,这意味着让他卖掉祖宅一事告吹。
很快,陈文开车带着几人抵达了金水县医院,然后为贺铭秋的母亲缴纳了手术费用以及后续疗养费用。
不是三十万,而是四十一万。
当然,除开陈文的三十万,老陈的五万,还有六万是贺铭秋自己付的。
就在几人准备上楼的时候,陈文突然开口,“耿大哥,金水县我不熟悉,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去买几条烟?”
“你要烟干嘛?”
耿联宏一愣,陈文抽烟他知道,但买烟哪里不能买,干嘛非要在金水县买呢?
更何况,陈文家里就开着超市,自然不缺烟。
“我在金水县有个朋友,打算晚一些去看看他。”
陈文没解释太多,但就这一句话也足够打消耿联宏疑惑了,后者应下随后离开医院。
陈文带着乔成汐,跟随贺铭秋乘坐电梯上楼。
“贺大哥,要买你家祖宅的老板叫什么?”
陈文有些事情得搞清楚,顺带看看到底有没有人从中作梗。
贺铭秋很认真的皱眉想了想,随即道,“他年纪比我大一些,看上去三十多岁,至于他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是他身边的人都叫他夏总。”
夏总?
陈文先是愣住,紧接着表情一变。
对方要买贺铭秋家祖宅做娱乐产业?
娱乐?夏总?
文娱公司跟夏尊风?
陈文心中基本断定,要买祖宅的人应该就是夏尊风了。
这家伙手真长,都伸到金水县来了。
到了相关楼层,陈文让乔成汐先陪着贺铭秋进入病房,自己则是来到消防通道打给夏尊风。
电话几乎秒接,传来夏尊风恭敬且客气的声音,“陈先生!”
“夏总,我有没有打扰到你?”陈文笑着开口。
“没有没有陈先生,我刚准备开股东会,柳董事也在。”
“玲姐也在?”
陈文一愣,随即直问道,“夏总,公司要开拓的产业,有关于金水县的吗?”
这句话直接让夏尊风震惊了,他没想到陈文不来公司,却仿佛手眼通天一样,当即老老实实的回答道,“陈先生,我的确有这个打算。”
“金水县去年的总gdp超过了两百亿,虽然不是很高,但优势在于人少地方小。”
“这就导致金水县民众的生活圈子很局限,换而言之就是很集中。”
“而且我考察过金水县的情况,连个好点的ktv跟棋牌室都没有,整个县城只有三家网吧两家台球厅,对于年轻人而言娱乐场地太少了。”
“所以我打算在金水县建一个小分部,投资不会很多,但争取也搞出娱乐一条龙来。”
“前几天我还去金水县了呢,相中几块地皮,其中一个三百平的老院子十分完美,但可惜户主拒绝了,我还在想办法。”
“你的办法是不是找人去做说客?”陈文反问一句。
夏尊风再度震惊,“您您怎么知道?”
“一百万,三百平米地皮,价格不贵,你也没坑人。”陈文并未回答,语气淡淡。
“但你也要考虑一下,那个小院全都是古建筑,甚至可以追溯到清朝末年。”
“尽管翻新过无数次,但还是很有历史价值的,更何况还是人家的祖宅。”
“这祖宅就不要动了,你换个地方选址开分公司。”
听着陈文的话,夏尊风立马意识到祖宅的主人跟陈文应该认识,而且自己找人做说客一事,惹得陈文有些不满了。
“陈先生请放心,我以后绝不再打祖宅的主意!”
“对了,你找的说客,给了他什么好处?”
“如果事成,我给他十万块做奖励。”
“我起初想的,一百一十万拿下那样一个地段,是物美价廉的。”
陈文闷哼一声,“好了,你开会吧。”
挂断电话,陈文这才算彻底弄清了耿联宏的目的。
果然,这王八蛋真是无利不起早。
为了十万块,竟然唆使贺铭秋卖祖宅。
不过好在事情很巧,要买的人是夏尊风,那陈文说话显然就很管用了。
陈文起初还真以为耿联宏是来帮忙的,敢情他的目的在这。
不过眼下也好,自己彻底绝了耿联宏的美梦。
将手机放入裤兜,陈文推开病房门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三人病房,但只有靠窗的病床上有人,剩余两个都空着。
陈文径直走过去,贺铭秋见状连忙对着病床上的妇人轻声开口,“妈,他就是阿文,我师傅的儿子。”
妇人看上去五十多岁了,面容苍白,眼神无精打采,但看向陈文的时候,却颤巍巍的要坐起来。
“阿姨,您好好躺着,别激动。”
陈文见状连忙跑过去搀扶,“我又不是外人,您不用这样。”
“阿文,我真的应该谢谢你们家。”
妇人眼眶通红,“你爸老陈不仅带着铭秋出去闯荡,你们还花大钱帮我缴纳手术费用,挽救我的性命,这大恩我无以为报”
一旁的乔成汐看到这一幕,眼眶也不禁逐渐泛红。
她想起了自己受伤的父亲,颇有些感同身受。
“阿姨,贺大哥是我爸的徒弟,也是我大哥,您就是我的家人。”
陈文笑容充斥着温馨,“您有事,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