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一切为了银子
再怎么不相信，夏哲的命令也必须执行。
都不是什么稀有的东西，所以牧守一很快就安排人把夏哲需要的那些原材料买了回来。
僻静的院子也准备好了，只不过坩埚窑、的搭建有些麻烦。
夏哲尽管脑海中有着非常详细的步骤，但实际操作起来却是头一遭。
因此哪怕喊着牧守一以及彭连虎搭伙，却依旧有点手忙脚乱。
一直到了傍晚太阳即将下山，坩埚窑这才搭建完成。
已经花了脸的夏哲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尽管忙活了这么久，但却没怎么感觉到劳累。
显然浸泡药液所带来的效果已经开始显现出来。
不仅仅是体能的增加，夏哲发现自己的皮肤也变得白皙细腻了一些。
难怪说浸泡药液是在脱胎换骨，真不知道后天武道五重境的巅峰层次，是怎样一番景象。
“哎，敢用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这几年本王过的混沌，也没有好好的经营王府。整个府内能真正绝对信任的人，就只有你们两个。要做的事情又必须保密，不能随意用人，否则的话，搭这么一个坩埚3窑，又何需如此麻烦？”
看着眼前的坩埚窑，虽然说成就感十足，可夏哲仍旧忍不住感慨道。
当个王爷还得什么事都亲力亲为，这也太惨了点。
“王府内哪些人可靠，哪些人暂时说不准，这个其实老奴跟彭统领还是有把握的，只不过当初来到宁州的时候，由于陛下的要求，府内绝大部分的人手，都是在这里直接买的，所以这些人……很难成为王爷您的心腹，而且有能力的人也着实太少。如同赵退之那样的，凤毛麟角。”
牧守一说到这里，明显顿了顿，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怎么了？”
夏哲奇怪的看向了牧守一。
“有句话，老奴不知当问不当问。”
“那就别问。”
“……”
被夏哲直接顶的没办法继续说下去，牧守一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颇为幽怨的看了夏哲一眼，牧守一还是开口道：“王爷，您真的……不记得林伴读的身份了？”
“没印象啊，林初的身份怎么了？有什么特别吗？”
夏哲有些莫名其妙。
“咳咳，这个……王爷您如果真的因为人手不足而发愁的话，完全可以去问问林伴读的。至于她的身份……您还是亲自问她比较好。”
牧守一笑着说道。
“这么神秘？林初能解决本王人手不足的问题？”
“自然是可以的。当然，林伴读的身份有些敏感，所以大规模的人手调派应该不行，可少量的忠心可用之人，调过来还是没问题的。”
牧守一点头说道。
“这样啊……那行吧，本王明天去问问他。另外，把那些买好的材料，都放进去加热吧，要烧成液体才行，会比较耗费时间，晚上不要停，本王明早来看结果。”
“是，王爷。”
……………………
宁州监牢之中，申屠正坐在自己的办事房里，入神的琢磨着昨日从夏哲身上学到的东西。
尽管只是一次简单的审理，牵扯到的案子严格来说也并不复杂，但其中所蕴含的智慧，却是让申屠越是深入的琢磨，就越是觉得惊叹。
整件案子里，夏哲所表现出来的、对人心的把控之精细入微，甚至令申屠有些不寒而栗。
思考到现在，更是让申屠感觉，对人心能操控至这等地步，却居然只是用来解决掉一件不算大的小案子？实在堪称浪费啊……
正忍不住胡思乱想的时候，一名狱卒忽然略显慌张的跑进了办事房，声音发颤的开口道：“头！出事了！”
“嗯？怎么了？”
被打断了思考，申屠有些难受，扭头看向了狱卒。
“在押的周氏兄弟，全都畏罪自尽了。”
狱卒开口道。
申屠瞳孔微缩，本能的就想要冲到牢里去查看情况。
不过还没等有所动作，便自行忍住了，起身在办事房里来回踱步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似乎这才理顺了脑海中的思路，深深的看了狱卒一眼，沉声道：“周家的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王爷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王爷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狱卒的表情僵硬了下，旋即尴尬的笑道：“头您这话说的……我可听不懂。”
“能不能听懂都没关系，自己做的事情，别后悔就行。”
……………………
周家族宅内，属于周邦彦的书房里，这位周家的权势人物正在专注的写着书法。
用这样的方式来静心凝神，以及放松自己的情绪，是周邦彦已经持续了二十多年的习惯。
一直以来，效果都非常不错。
很快，一副字便潇洒的写完，周邦彦放下笔，仔细的看了一遍后，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周家族人进了书房，欠身行礼后，站在周邦彦的对面，开口道：“五爷，办妥了，周兴志和周兴言都死了，已经确认过，没有问题。”
“死了啊……死了就好。有些人啊，他们活着，别人就没法活。两人的亲眷都照顾好，虽然办事不力，但到底也算是为了家族而死，面上的事情总得做到。”
周邦彦头都没抬，很是平静的说道。
“是，五爷，另外……还有件事情，也不知道算大算小……”
这名周家族人点了点头后，脸上浮现起了迟疑的表情。
“什么事？说来听听。”
周邦彦继续欣赏着自己的字，并没有太往心里去。
“是这样，今天咱们在外的族人反应，王府在宁州城里的几家铺面，忽然开始宣布售卖冰块，虽然价格昂贵，一块一人高的冰块，就要卖到十两银子的高价，但城里愿意花点银子去让自己过得更舒服些的人，并不算少，所以今天的生意便很不错。考虑到这只是第一天开始售卖冰块，恐怕接下来的日子，这些王府铺面的冰块买卖，会更加红火。”
周家族人开口说道。
周邦彦顿了下，注意力终于从自己那副字上抽了出来，皱眉道：“王府把自己窖藏的冰块拿出来卖了？”
“肯定不是，因为今天卖出去的量就着实不少，我让族人统计了下，已经超出了王府能够窖藏冰块的总数，接下来可以预见的是，会有更多的冰块售出，所以我想……一定是王府掌握了某种夏日制冰的法子，否则的话，无法解释如此大量的冰块究竟从何而来。”
周家族人摇头道。
“夏日制冰的法子……”
周邦彦喃喃自语了一句，思索片刻，开口道：“去查一下，最近这段时间，宁州城的市面上，有什么买卖上的异常情况。另外，我需要知道这个冰块的生意，有可能产生多大的利润。”
“是，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