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寻求出路
“我就想发展一下业务，”赵不凡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家您也是知道的，最近几年都在搞大棚。”
“这不，今年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爸种了好多应季蔬菜。”
“虽然，我承认我爸种菜手艺确实不错，可这菜的去处咱们也肯定要打算好，这不，我就过来试试看呗。”
周老师看了一眼这丫头，没再周旋，直接开口：“这个确实要考虑，这样吧，你先和我进去。”
“啊？”赵不凡呆滞，她没想到的是周老师乐意帮她忙。
不过接着她反应过来，连忙跟着周老师进了学校，后门的保安看到这人是由周老师带着的，倒也没说啥。
一进学校门，周老师就开了口：“等会儿带你去找的人是后勤科主任，姓蒋。”
赵不凡自从被带进学校后就一直是云里雾里的。
这个时候她才总算摸着一点头绪：“好的，就是，周老师，这蔬菜您还没尝呢？”
“你这孩子，”周老师笑道：“我还不了解你，再说了你家的蔬菜我又不是没吃过。”
早上的日头虽说不大，但到底带着点热气的，周老师带着人往树底下走。
或许是为了方便进货，后勤科离后门不远，没一会，这两人已经到了。
“周老师？”一位看着四十左右、白白胖胖的中年妇女开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找蒋主任，”周老师笑眯眯地开口，随即将这人介绍给赵不凡：“这是咱们蒋主任的爱人，姓毛，你叫她毛老师就成。”
“毛老师，”赵不凡认真叫人。
“哎呀，我哪算什么老师啊，”被称为毛老师的人被周老师这么一说乐得见牙不见眼的，连忙招呼：“老蒋马上过来，您二位先进去坐。”
周老师也没拒绝，顺着毛老师的招呼进了屋子里。
两杯水备了上来，毛老师顺势也坐了下来：“不知道周老师找我们家老蒋什么事啊，要是着急我催催他。”
“不急不急，”周老师摆手拒绝：“想和蒋主任商量个事。”
见从周老师这问不出什么，毛老师面上不显，就把目光移向跟着进来的赵不凡猜测着。
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是落落大方的。衣服打扮是不错的，不过看着样子倒也不像镇上县里的。
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莫非是让老蒋来安排工作的？
不多时，蒋主任从门外进来。
赵不凡抬眼看去：是个看起来还算年轻地挺着一个啤酒肚的中年男子。
“周老师周老师，”蒋主任一进屋子就把屋内的人扫了一遍，随即伸出双手直奔周老师：“不好意思久等了，”
周老师也伸手回握：“蒋主任太客气了，来，凡凡，叫人。”
“蒋主任好。”赵不凡连忙点头。
“这是？”蒋主任点了点头，疑问道。
这时候周老师才装作苦恼地回答：“这还不是我这个侄女啊，说是家里今年的这批菜长得不错，非要送过来让我尝尝。”
“这说明这孩子孝顺啊，”蒋主任连忙附和，可心里的想法就多了起来。
“是孝顺，”周老师假装叹气：“可孝顺也不能送我半货车菜吧。”
“我的情况蒋主任是知道的，我就一个人，这我要全收下来，岂不是糟蹋粮食吗？”
蒋主任认真地点了点头：周老师的爱人和儿子都不在这里，确实是吃不了多少蔬菜。
见蒋主任点头，周老师像想起什么似的：“这不，我一天三顿饭都在学校吃，就想着，索性把这菜放咱们学校里，到时候让食堂做，大家一起吃，也省得浪费了。”
“梁主任也知道，这马上初三就要中考了，我也没心情做饭。”
“周老师您看您这话说的，”蒋主任立马笑了起来：“说到底是我这里占了您便宜，你这样，可省了我出门采购了。”
“蒋主任爽快人。”周老师笑了笑：“只要菜不被糟蹋了就好。”
一行人还没出学校后门，赵不凡隐隐约约地看到孙叔已经和保安一起抽烟聊天了，不由得在心里觉得孙叔给力。
几人一到门口，相互介绍一下，孙叔也递给了蒋主任一支烟。
“这样，你把车直接开进来，开到食堂。”蒋主任接过烟，安排道：“就顺着这条路走到头右拐。”
见状，后门的保安也连忙开了门。
“真是麻烦蒋主任了，”赵不凡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
“本想着把家里菜送给我姨尝一尝，哪知道年纪轻，考虑不周，送了这么多。”
“还得麻烦蒋主任给我兜底。”
“也是省我事了，”蒋主任摆摆手，笑呵呵地回答。
车一在食堂停下，里面就出来好几个人准备搬菜。
赵不恒把孙叔拉在一边，说了几句。
等到告辞的时候，小货车已经空了一半了。
蒋主任看了看这人和周老师一起并肩离开，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你叹啥气？”毛老师看着自家那位愁眉苦脸地，不是很明白。
“你不懂。”蒋主任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看着自家另一半，突然开口：“不是，你这个黄瓜哪来的？”
黄瓜有股霸道的清新味，让没吃早饭的蒋主任觉得饥饿。
“那个凡凡送的啊，”毛老师直接开口：“你还别说，他们家这菜真不错，黄瓜有黄瓜味，看着不仅新鲜还嫩。”
蒋主任没被他媳妇带跑思绪：“是她家送的我知道，可你不是也没去食堂吗？”
“噢噢噢，”毛老师这才知道老蒋想知道的是什么。
“那个小姑娘特意把每样蔬菜都送了一样放你办公室去了，还特别不好意思，说是麻烦我们了。”
“你啊，”蒋主任气得直咬牙。
“我什么我，”毛老师不服气，“你确实帮她忙了，咋就不能收了，又不是钱啥的，就是蔬菜，你还搁这哼哼唧唧地。”
“就算母猪上树了我都指望不上你能想通，”蒋主任绝望了：“你不明白周老师的真正想法？”
毛老师不服气，她男人有这么个职位，她经历的事情还少啊，别说见过猪跑了，她猪肉都是吃过了的。
她哪是真不明白周老师的意思啊，只是人家没明说，你还上赶着不成。
“你菜吃了吗？”毛老师没好气地瞪了蒋主任一眼：“你菜都没吃你怎么就知道行不行，这么大岁数了，比我还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