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古风仙侠22
早起口干,偏偏林归砚睡在了床里头
陵含半个头埋在被子里睡的正香,察觉到身边人的动静他翻了个身,闭着眼摸索着身边人。
林归砚满脸黑线,却又不得不在陵含睁眼的时候又变回属于阿贞的天真无辜来。他眨巴眨巴眼,歪头看着陵含甜甜一笑。
陵含的神志见见清醒,眼前是少年笑魇如花,他身上的亵衣是自己穿上的,凌乱的发丝是自己熟络整齐的,身上的冷汗,是经由自己的手擦拭
“醒的这么早。”陵含坐起身笑了笑,伸手揉了揉那细软的发丝,柔软的触感让陵含忽视了自己异样的想法。
林归砚已久是笑着看他,一如既往的清纯。
陵含也知道自己是得不到答复的,起身下床,先把自己的衣裳穿戴整齐。
在这期间阿贞也默默的挪到了床边坐着,他看着陵含自己系衣带的模样,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亵衣松散的衣带,便笨拙学着陵含的样子系了起来。
他手指细软,仿佛没有在那样的苦寒之地艰难求生数年,处理雪兔时倒是灵活,可现在系衣带却十分笨拙。
陵含笑着拉开了阿贞的手,帮着他把衣带系好,而后拉着他起身,这才喊了在外间守着等待侍候的燕明进来。
屋子里很是温馨,偏殿里被陵含下了命令服饰阿贞的只有燕明和月桐。昨日陵含回到元吉殿先是帮阿贞稳住身上的禁锢,看着他一身冷汗十分可怜,又亲自抱着人到了元吉殿正殿后的寝殿内的温泉池内梳洗。
燕明原先以为陵含会直接留着人谁在自己的寝殿里,没想到洗漱干净之后陵含又抱着人回到了偏殿。
两人在偏殿里同床共枕
燕明跪在地上仔细的帮着阿贞穿戴,却满脑子都是些连七八糟的想法。
“月桐在外面了吗?”陵含吐出了口里的青盐水,站在窗前舒展筋骨。
帮着阿贞穿戴好,燕明站起来弓着身子答道:“月桐大人在外面候着了,夜里也是大人守的夜。”
陵含点头,看着穿戴整齐的阿贞,他站在光下,身上穿着的衣裳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月白色调,窗外阳光照在他的脸上,更显清透。
“过来。”陵含冲着林归砚招招手,林归砚便乖巧的走到了他的身前。
将人拉在自己身前坐好,陵含伸手,一边梳妆台上的梳子就到了他的手里。将林归砚头上的发电拆了下来,陵含一下一下的梳着,对一边站着不敢大声喘气的燕明说“待会我有事嘱咐你,阿贞这边就先由月桐照看。昨日的医师既然已经叮嘱过你,那阿贞的吃食你要看顾好。”
交代完话,陵含在偏殿里陪着阿贞吃完了早饭这才不慌不忙的离开了元吉殿。
林归砚盘着腿坐在偏殿门口,眼巴巴的看着外面院子里来来往往打扫整理的人。
燕明跟着陵含走了,不知道去做些什么,月桐按照陵含的吩咐跟他一起待在偏殿里,现在也学着林归砚的样子,盘腿坐在那里。
门外路过的侍女侍从瞥见坐在门口的月桐一个个动作愈发小心,过了一会,竟没有人从门口走过了。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月桐腿上放着那本《千字文》,他念道:“日月盈昃,辰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
“这几句话讲的是世间最开始的时候,天是青黑色的,地是黄色,世间万物都处于混沌之中。”
“太阳升起落下,月亮圆缺变换,星辰在天上遍布着。”
“寒去暑来,四季变换,秋天的时候收割粮食,冬天的时候把粮食储藏起来。”
月桐低垂着头看着那本书,解释到“冬藏”的时候,他的喃喃道:“藏起来藏起来”
“天-地-玄黄,宇宙红-荒。天地”
听见他的声音月桐抬起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少年已经在他的面前了。燕明收拾偏殿的时候很是用心,地上被她铺上了厚厚的毯子。这软乎乎的触感明显愉悦了少年,阿贞的叫上没有鞋袜,身上穿着的衣服还是燕明在早上整理好的,现在已经有些松散开来。
月桐上半身向后靠,和阿贞稍稍拉开了些距离,说:“是日月盈昃,辰宿列张。”月桐站起身拍打身上衣物,随后伸手把瘫在地上的林归砚爬了起来,也不松开手,就这么牵这人走向了小书房的方向。
而外面,陵含身边只带着一个燕明向丹穴山的一处小山峰走去。
“昨日偶然遇见,他孤身一人我见之心怜,便许了他在元吉殿伺候。”
这小山峰在丹穴山的南边,并不偏僻,住着的多数是上了年纪的族人,甚为安静。
“这在这里”燕明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想明白为何一个住在这里的青年会被凤子遇见,还适时的被凤子看中选为侍从。
“就在这了。”村落边,陵含停下了脚步。“近日事情繁忙我时常想着出来走动走动。那人我虽然觉得不错,但也不是要我亲自去见的。”
陵含挥手示意燕明向里走:“他大概会出来,这里就他一个青年,打眼得很。”
“我在这里散散心。”
他这么说了,尊卑有别,万万没有燕明开口去问的份。
她应声后走向了村落,眼见这周围树木葱郁,住宅四零八落很是随意。约莫向前走了半柱香的时间,迎面遇到了一个身穿灰色粗布短打的青年。
这青年肤色白皙,身量高挑。见到燕明也丝毫不谄媚畏惧,只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开口说话便是不卑不亢的做派。
“日前有幸遇见凤子,承蒙凤子厚爱,愿意让在下做元吉殿侍卫。”青年又道:“在下名唤行亦,乃是丹穴山一小小走兽。”
燕明见他吐字清晰,容貌俊朗,不由心觉这人定有其擅长之物,否则也不会得到凤子的赞赏。
“即是凤子吩咐,就请跟我走吧。”燕明也不说自己名姓,只带这人就去找陵含去了。
看着从村落里走出来的两人,陵含笑笑,朗声说道:“近日事多,行亦便跟着燕明先回元吉殿吧。”
又对燕明说:“他初来乍到,便先跟在你的身边。”
“还有。”
“你照顾阿贞要多上心,也记得告诉月桐要多上心。”
燕明低声道:“是。”
一边的行亦也出声道谢,随后跟着燕明走了。陵含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两人的身影渐渐淡去,他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散。
-------------------------------------
“日-月-盈-zhè。”
“张嘴。”
月桐说着让阿贞自己张嘴,随之用食指拨动他的的舌头,又摸着他的贝齿,一点一点的教导字的发音。
“zè”
阿贞发出了声音,读对了这个字。
月满意的勾起了嘴角,满眼鼓励的等着阿贞向下念。
“辰宿列张。”
“对了。”月桐站在阿贞的身边,听着他念完这几个字,心满意足的摸了摸他的脑袋以示奖励。
见他笑了,阿贞也笑了起来。他一开心就猛地站起来身,月桐没来得及推开,被猝不及防的装了个正着!
下巴被撞的生疼,但对于月桐来说并非不能忍受。他赶忙查看阿贞的情况,少年像是撞懵了,呆坐在椅子上睁着双大眼,正震惊的看着月桐。
像是自己也没有想到能撞的这么狠。
阿贞反应的慢了些,可他的身体倒是很快的反应了过来。疼痛引发的生理眼泪几乎是瞬间蓄满了双眼,将坠不坠的挂在眼眶上,亮闪闪的。
月桐看着方向,估摸着把手放在了阿贞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说:“疼。”
“阿贞,这是‘疼’。”
痛感后知后觉,阿贞憋着嘴不愿意学着月桐说话。
“疼——痛。阿贞记住,这是疼痛。”
“跟我念一念,阿贞念一念。”
月桐语气温和十分耐心的催促少年,想要在这里告诉阿贞什么是“疼痛”。
所以
所以
“所以凤子在昨晚做了什么事情,会让你觉得疼痛呢?”月桐在心里发问,那双眼里包含着说不出的情愫。
像是在怜惜,又像是在不满
“疼-”阿贞说话时声音都在抖。
“哎呦!”燕明手里端着容易克化的点心,绕过屏风就见到阿贞眼泪汪汪的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月桐。而月桐也盯着阿贞看个不停。
这两人之间古怪的气氛,当燕明觉得是月桐欺负了阿贞。
“大人这是在做什么啊!”燕明嗔怪着将手中托盘放在了书桌上,避开桌上的笔墨纸砚,将托盘里的点心一一摆放整齐。
“这大人啊。”燕明想说:“这是凤子亲自吩咐的,要好好照顾的人,你起伏他干什么!”可是也不能说的这样直白。结果这一句话半天没能憋出来,急得燕明一张俏脸发红。
“意外。”月桐道:“顺势教给阿贞少爷什么是疼痛。”
看着月桐发红的下巴,又看了看月桐揉着阿贞脑袋的手,燕明这下反应了过来。
“这撞的重不重啊,快让我看看。”
“唉!我看有什么用!”燕明急匆匆的,向外走,边走边喊道:“行亦!行亦!快去找医师来!”
一个突然出现的名字。
林归砚顺着前方窗口向外看,见到了那个俊朗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