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决战乌恒
就在袁绍整顿军民的时候，哨探终于带来了乌恒的消息，原来，乌恒军已经深入塞外，故而前番多次派遣的哨探并没有找到敌军的信息。而得到消息的袁绍，则是陷入了沉思，若是贸然出兵，路途遥远，粮草运输是否可以保障，这都是问题？虽然被朝廷胁迫，自己的家族幼子牵累，但若是强行进兵，恐怕此战未必能够全胜。
正在沉思中，袁谭走了进来，道：“父亲，听闻哨探得知乌恒的所在？不知父亲如何打算？”
袁绍道：“为父正为此思虑，不知如何是好？”
“不如召集众人前来共同议事？”袁谭道。
于是，不多时，众人皆是汇聚大帐之中，
得知哨探所探查的情况后，袁术上前，道：“既然探到乌恒所在，我等可以着手进攻。”
审配道：“不可，朝廷既是利用我等，若是到时我等退回冀州之时，朝廷若是断绝粮草，我等长途跋涉，恐怕会不攻自散，且不说乌恒军，无法保障毕其功而成万古。还请主公三思。”
文丑道：“主公，我军此次若是全力进攻，朝廷是否可以保障我等后方安全？”
袁绍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其实，他那里能够保证，朝廷本就是利用冀州军，若是真如文丑所言，待回师冀州之时，朝廷有所动作，冀州军全身而退恐怕不保。
沮授看到袁绍道：“主公，若不，我等上报朝廷，言说冀州军无法长途奔袭，暂看朝廷如何应答。”
郭图道：“主公，不可，朝廷本就命我等前来冀州边境绞杀乌恒军，若是上报后，不是又要严令我等进军不成？”
“非也，我军骑兵不知，这是事实，若是朝廷即令我等前往，可见朝廷有意将我冀州军消耗殆尽，若是其他，则可看出冀州军进攻和回师后，无需担心朝廷后手。”
袁绍道：“此言有利，本将军这就上报朝廷，且看朝廷如何抉择。”
三日后，朝廷收到袁绍的上报，我陷入了沉思奏折中言说冀州步卒众多，但骑兵短缺，无法进行长途奔袭，若是贸然前往，恐遭受乌恒骑兵进攻。这是实实情况，也是冀州军的试探，我转头看向下方的刘虞等人，道：“你等暂且看一下冀州袁绍这个奏折如何处置？”
众人接过奏折，稍事后，盛宪道：“皇上，袁绍所言也是实情，虽然此番袁绍是被动前往，但若是朝廷强力推行其前往，恐怕会出现消极怠工之嫌。”
吴硕则言道：“皇上，冀州军目前没有大将，文丑前番被关羽击伤，是否恢复尚且不知，但若是前往，唯有以骑兵前往草原腹地才可取胜。以冀州军现有骑兵数来看，尚且不可。”
刘虞则道：“皇上，冀州军此番来奏折，无非是向朝廷诉苦，二是看朝廷的如何抉择，若是强行进攻，显然也是不可的，袁绍必然是吃准了这点，才上报朝廷的。”
我点了点头，道：“不错，既如此，立刻招内阁前来商议。”
曹腾命小太监分头前往通知，不一会，众人皆是来到大殿。
众人传阅过奏折之后，皆都沉默不语。
我开口言道：“既然袁绍欲要试探朝廷之意，朕自然需全力支持其进攻，然而若让冀州的骑兵深入草原腹地，恐怕会有不测之险。不知诸位爱卿可有良策？”
王允道：“皇上，对于袁绍的骑兵情况我们并不知晓，倒不如派遣大将率领部分骑兵前往，如此一来，既能助力袁绍对决乌桓，又可监视袁军的动向。”
卢植听后，说道：“王御史所言甚是及时，只是，若是重新调派骑兵前往，恐怕会惊动乌桓军队。而并州和凉州二郡距离乌桓较远，不易调集骑兵。”
刘岱道：“皇上，若从京师调派，恐怕不妥，不如将曹操军中的夏侯渊调至袁绍处，让两军合兵一处共同进发。”
我听后，点头认可，似乎此计颇具可行性。
郭嘉见状后，道：“不可，如今乌桓军已然有所察觉，可也不能确定乌桓不知晓袁绍的动向，此番已然过了三日，若是调动夏侯渊前往，固然可行，可等到了袁绍那里，一番休整，又不知要耽搁几日。乌桓人凭借其地处僻远，定然不会设防，趁着他们毫无防备，突然袭击他们，便可将其消灭啊。”
我仔细思考，觉得郭嘉所言甚是有理，便看向荀彧，道：“文若，若是前往乌桓，此前送往袁绍处的粮草能否支撑。”
荀彧道：“启禀皇上，此前已预备了适合骑兵的粮草，若是前往乌桓，可以使用工部试验成功的炒面，再加上现有的肉干和盐巴，必然不会延误战机。”
“既然如此，朕决定听从郭嘉的建议，所谓兵贵神速，如今远涉千里去奇袭敌人，所带的辎重过多，难以抢占先机，而且倘若乌桓人得到消息，必然会加强戒备。朕决定让袁绍的骑兵舍弃辎重，军队轻装以加倍的速度急进，出其不意地进行攻击。至于军队的食用物资，就需要袁绍的冀州军协同户部和兵部进行供应。”
“皇上，若是袁绍阳奉阴违该如何？”刘岱道。
“你所言亦是，这样，朕命文丑、袁谭、袁尚率领骑兵轻装前往，杀他个措手不及，相信袁绍也不会在此事上有所小动作。现今曹操的大军到了何处？”
卢植上前道：“启禀皇上，曹操所率领的青州军已收复各地城池，前日来报，正往无终县方向进军。”
“无终县，好。以朝廷之令，命冀州的田畴为征乌将军，跟随曹操大军进驻无终县。命文丑所率领的冀州骑兵前往无终县听从田畴调遣。就这样下旨吧！”
“诺！”内阁众人领命而去。
“皇上，”刘虞上前道：“为何如此器重田畴？曹操大军人才济济，如此重用田畴，是否会引起曹操的不满？”
“皇叔，曹操手下虽人才众多，但唯有一点，不占地利，暗军来报，袁绍曾多次派使者到无终县去征召田畴，还派人授予田畴将军的印信，让田畴招抚其所统的部众，田畴都拒绝了。田畴忿恨乌桓人经常杀害本郡的士大夫，想讨伐乌桓而力量不够。如今，朝廷派遣其为征乌将军，只是顺势而为罢了。也是为避免此次朝廷布局冀州功亏一篑。袁绍此番只要做好后期物资供应，就算是大功一件了。”我言罢，心中思忖，历史上的那一幕是否会重现，若是顺利，此次，乌桓必然会遭受重创。加之此次有冀州骑兵的加入，想必会发挥出更大的战果。
刘虞听后，言道：“皇上真乃是运筹帷幄于千里之外，我大汉必然中兴。”
我挥手道：“非朕一人之功，如今大汉忠心之士皆聚集心力而为，齐心协力而进，祖宗保佑我大汉，相信在不远的将来，必然会实现中兴。”
刘虞道：“皇上圣明。此战之后，我大汉便少了一支敌对势力。”
“此战若是顺利，你等可草拟一份让袁绍的冀州军向外扩张的计划书，届时，草原也会成为我大汉的后花园。”
听到我的言语，刘虞等人皆心中澎湃，为这位大汉天子的雄心壮志而感到高兴，同时，庆幸自己也走对了路，为了大汉的中兴而建功立业，必然会被书写于史书之上，千古流芳。
而接到圣旨的袁绍则是，心中愤恨不已，道：“小皇上简直是欺我太甚，为了让我等全力保障骑兵的物资供应，竟然让我的儿子前往征战。真是气死我也。”
审配赶忙上前劝慰道：“主公莫要气恼，朝廷若是如此安排，固然怕我等在后勤方面供应不及，才有此安排，但二位公子，皆是人中之龙，驾驭此等战争，也不在话下，若是此战胜利，二位公子也是建功颇多，加之袁尚公子力气无敌，英勇万千。相信也会马到成功。”
袁绍听到审配的话，觉得自己的儿子确实也是智勇双全之辈，心中也是有些小骄傲的。气恼也就减去了几分，道：“正南所言既是，如今，我之奈何？”
审配道：“如今我军即可防守，另派人前往押运物资辎重即可，曹操大军已经前往无终县，此地常年召受乌恒的抢掠。文丑和二位公子带领冀州骑兵前往，只是听从调遣便是。若是此战失败，责任必然是那曹操的。若是成功，我冀州军也是功劳颇大。主公何必忧愁。”
袁尚则道：“大军深入塞外征讨乌桓，万一局势发生变化，这件事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沮授上前道：“公子莫要急躁，此战看似危险，其实，此战只要进行顺利，乌恒必然不会防备，以有备攻无备，此战必胜。”
郭图道：“不错，况且，袁公威势震动天下，但乌桓人凭借他们身处僻远，心中也是松懈，定不会设防，趁着他们没有防备，突然袭击他们，定可以消灭他们。有我冀州军供应物资，公子勿忧！”
袁绍听后，也是觉的有理，便按照朝廷旨意下了命令。
得到圣旨征召的田畴高兴异常，他吩咐门客赶快为他准备行装，门客说：“以前，袁绍仰基您的名声，曾五次礼聘，您一再拒绝；如今，曾操的使者一来，您就好像迫不及待，这是什么原因呢？”
田畴笑着说：“这就不是你们所能知道的了。”
田畴一行人随同使者一起来到曹操军中，准备随大军进驻无终县。而文丑、袁谭、袁尚则带领冀州骑兵来到曹军大营。
可当大军前行时，正赶上初夏的雨水下个不停，沿途泥泞难行，曹军受阻无法前进。曹操十分忧虑，想到暗军传来信息，行军中若是有疑义，可问询田畴。故而，转头向田畴询问对策。
田畴思虑后，建议道：“这条道路每逢夏秋两季常常积水，浅不能通车马，深不能载舟船，是长期无法解决的难题。现在乌桓人以为无终险是我军的必经之路，如果大军不能前进而撤退，这样可以麻痹敌人，让对方不设防备。如果我们偷偷地撤军，从卢龙口翻越白檀山之险，进入到他们没有设防的区域，路近而且行动方便，攻其不备，可以不战而活捉蹋顿。”
曹操说：“甚好!”于是，马上下令率军从吴中撤退。
到了中秋八月，曹操率军登上白狼山，就在这看似平常的时刻，突然间，毫无征兆地与乌桓军狭路相逢。而此时的乌桓军展现出极为强盛的军力，那黑压压的一片兵阵，气势颇为惊人。曹操大军的车辆辎重都远远地落在后边，身披厚重铠甲的将士数量稀少，面对如此强敌，曹操本人以及文丑、袁谭、袁尚、田畴等人内心都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恐惧。曹操急忙登高远望，仔细观察着乌桓军队的情况，只见乌恒军队的阵容显得颇为不整。他当机立断，连忙派遣田畴作为先锋迅速发动进攻。
当田畴接到曹操进攻的命令后，他目光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犹如一头即将扑向猎物的猎豹般，义无反顾地带着身后的将士们冲向了乌桓军。
田畴骑在一匹雄壮的战马上，手中紧握着他的佩剑，面容冷峻。他以极快的速度冲进敌阵，佩剑在阳光下闪耀着寒芒，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风声。乌桓军的士兵们试图组成防线来阻挡他，但田畴的身手敏捷异常，他左躲右闪，巧妙地避开敌人的攻击，随后一个侧身挥剑，精准地斩向敌人。
文丑、袁谭、袁尚等人紧紧跟随在他身后，与乌桓军展开了惊心动魄的搏杀。喊杀声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兵器相交的声音交织成一片惊心动魄的乐章。田畴在敌阵中奋勇穿梭，他的身影如同一道闪电，所到之处敌人纷纷倒下。他时而利用战马的冲势，直接冲入敌群，时而高高跃起，从半空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乌桓军虽然数量众多，但在田畴和将士们的勇猛冲击下，逐渐显出颓势。他们的阵形开始混乱，士兵们的脸上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田畴带领着将士们在敌阵中不断推进，掀起了一阵又一阵的血雨腥风，让乌桓军真切地感受到了曹军的强大与无畏。
随着战斗的持续进行，乌桓军终于再也无法抵挡，他们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开始四散溃败，战场上留下了大量的尸体和残破的兵器。而田畴和曹军将士们凭借着他们的果敢与勇毅，成功地赢得了这场战斗的辉煌胜利。而身后的袁绍冀州军在供应上粮草辎重后，大军得到了短暂的休整，经上报，此战临阵斩杀了以“骁武”著称的乌桓单于蹋顿。蹋顿及名王多人死于阵前。胡、汉降者20余万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