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袁绍的抉择
这时,袁绍的小儿子走了进来,这个最受袁绍喜爱的幼子见到父亲愁眉不展,赶忙说道:“父亲,何事让父亲忧愁?父亲为冀州可谓是操劳不已,虽他人不知,但孩儿知道父亲乃是一心为冀州百姓操劳的。”
听到幼子的话,袁绍的心情似乎轻松了许多,他微微叹了口气,轻抚着幼子的头说道:“吾儿,如今朝廷势大,吾等处境艰难啊。”
幼子眨了眨眼睛,一脸坚定地说:“父亲莫忧,孩儿虽年幼,但也愿为父亲分忧解难。孩儿相信以父亲之能,定能想出应对之策。”
袁绍欣慰地笑了笑,眼中闪过一抹慈爱:“吾儿懂事,为父甚是欣慰。只是这局势复杂,朝廷威压,吾等需从长计议。”
说罢,袁绍陷入了沉思,幼子则乖巧地站在一旁,静静地陪着父亲。过了一会儿,袁绍缓缓开口道:“吾等当广纳贤才,整军备战,加强冀州之防御。且需与各方势力交好,联合对抗朝廷。”
幼子连连点头,满脸崇敬地看着父亲:“父亲英明,孩儿愿随父亲一同努力,守护好冀州。”
袁绍点了点头,目光变得更加坚毅,仿佛重新找回了信心与力量,他决定为了冀州,为了家人,要全力以赴与朝廷周旋到底。
就在这时,府外传来通报之声,说是朝廷传旨的太监已然到来,正在正厅等候着。
“前些时日刚将我等追击至冀州,今日刚登基就又前来传旨,真当我袁绍如同泥人一般任其揉捏吗?”袁绍当即就想要派人将传旨太监收押起来。
此时沮授前来求见,二人见面后,沮授言道:“主公,听闻朝廷派人前来传旨,不知主公作何决断?”
“那自然是杀了了事。”袁绍愤恨地说道。
“万万不可啊,主公!今日朝廷既然派出传旨太监,定然是有后手的。当下,江东的孙权已然覆灭,益州的刘璋也只是一个只图安逸享乐的州牧,如今汉中已被朝廷掌控,益州被纳入朝廷版图也只是时间问题。倘若主公执意要与朝廷对抗,想必新皇在登基之初必然会兴师来犯,冀州现今尚无与之决战对决的契机啊,还请主公明察啊!”沮授急切地说道。
“既然则注如此言说,那我等便前去瞧瞧朝廷究竟有何旨意。”袁绍想到如今冀州的兵力刚刚遭遇新败,无力再战,再加上袁术这个好兄弟竟然频繁地联络自己的儿子和侄子,也不知其意欲何为,目前冀州还是以安定为主。
一番见礼过后,袁绍接过了圣旨,未曾想到的是,朝廷的第一道旨意,竟是以新设立的兵部名义经由内阁批红后下达的,只有一条,那就是没有朝廷的旨意调动兵卒,以谋逆论处。这是朝廷对地方权威的展示,也是新设六部开始行使政令的开始。不过,这对于如今的冀州,形式上的意义大于实际的意义,因为,接受了圣旨,就表明冀州听从新朝的管制,同时也表明自己以后只能在冀州这个袁家这个时代居住的地方。这怎么行呐?这不是困死在此吗?待朝廷腾出手来,便可以挥师北上,斩草除根。将袁家杀得干干净净,这个当今天子可真是好算计啊。
传旨太监看着袁绍接完旨意后,一直在发呆,于是也不上前言说,只是坐在上座上慢慢的喝着茶,这个小太监是曹腾的义子,名叫曹安,胆大心细,颇为得到曹腾的喜欢,此次派遣传旨太监,曹安听到后自己主动找到曹腾,要求前往,我得知后,看到如此气魄,便交代了一些话后,便嘱咐其小心谨慎即可。
沮授上前道:“主公,你看上差如何安顿。”
袁绍听到沮授的提醒,赶忙回过神来,上前道:“上差远道而来,我这就让人安顿上差休息。”说着,就命人前来带着传旨太监下去安歇。
只见曹安上前拱手道:“杂家感谢袁大将军的美意,只是现在还请袁将军屏退众人,皇上有些话让杂家传给你。”
袁绍不解,便也没有多想,便屏退众人。
黄安见众人全都退去,上前道:“袁大将军,皇上让我给你传个话,念及你袁军四世三公,对朝廷的贡献颇多,故而皇上想放过袁家。不知袁大将军以为如何。”
“放过袁家?”袁绍搞不懂当今天子的想法,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黄安看着袁绍的神情,赶忙微笑着说到:“袁大将军,难道咱家没有把话说明白吗?”
“偶!”袁绍经此提醒,赶忙道:“上差莫要怪罪,实在是在下一时事态。”
黄安点点头道:“袁大将军,皇上说了,只要袁家今后忠心为朝廷办事,不再有二心,以前的事便都可不追究。且会给予袁家应有的地位和荣耀。”
袁绍心中暗忖,如今局势对自己不利,倒不如先应下,再从长计议,于是拱手道:“请上差回禀皇上,袁家必定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黄安满意地笑道:“如此甚好,皇上让袁大将军考虑一下,将冀州军向北、西北方向突进,守卫大汉领土,目前余下的冀州地方,朝廷会派兵驻防,封袁将军的幼子为冀州太守,只要袁大将军忠心办差,朝廷会一直支持袁大将军北进。”
袁绍听后,言道:“此事重大,容我细细想来,上差远道而来,必是辛苦,还请上差前往馆舍休息。”
黄安看自己已经把皇上交代的事办完了,也就言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咱家就下去休息了。”说罢,便转身离去。
待黄安走后,袁绍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狠狠地将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他叫来许攸、沮授等人商议。
沮授皱着眉头道:“主公,此事恐怕有诈,当今天子心思深沉,不可轻信。”
许攸道:“不然,听主公言说,朝廷是想要袁公幼子当人质,以此来让主公带兵为大汉向北突进,对付草原那群蛮荒啊。好是歹毒啊。这可比我等对战互杀可是高明了许多。可见当今天子心思如此恐怖。”
“哼,我自然知晓。”袁绍冷哼一声,“但如今我们也只能暂且稳住朝廷,再谋他法。”
沮授道:“主公,不如我们暗中积蓄力量,同时派人探查朝廷的动向,寻找可乘之机。”
袁绍微微点头,道:“我也有此意,不过,上差等在此地,还要我等回复。而这冀州终究是我袁家世代居住之地,乃是我袁家根基,怎可轻易放弃。若是按照朝廷的主意,我等带兵北上,冀州岂不是要拱手让人,让我如何是好?”
许攸眼珠一转,道:“主公,依我之见,我们不妨先假意应承下来,拖住那传旨太监,然后暗中联络各方势力,尤其是与主公您素有交情的那些诸侯。等我们准备妥当,再寻机行事。至于这冀州,我们可留下部分亲信镇守,即便朝廷派兵前来,也未必能轻易夺去。”
沮授思索片刻,道:“此计虽可行,但也存在风险。若是被朝廷察觉,我们恐怕会陷入更加不利的境地。”
袁绍来回踱步,良久后道:“不可,前番江东孙权便是依此计行事,最后落得个自刎于天下的下场,况且此计一旦被朝廷发现,便会落得谋逆的罪名,朝廷便可发兵冀州。到时我等如何对决。此计不可为。”
沮授道:“如今冀州势弱,从上次来看,当今天子并无将我等赶杀干净的打算,否则,我等上次也不会只是被廖化那厮赶杀而已。如此看来,朝廷是有心让我等当一把中兴耿耿的屠刀而已。”
袁绍也是点头道:&34;可恨那厮,竟然如此欺我。&34;
“主公切莫动怒,如今只得依从朝廷的意图,只有如此才可以保全小主以后的人生荣华富贵,不过,既然要求冀州军北进,我等便向北进发,但是北突的任务却可以让袁术及其手下五万大军突进。”沮授道。
许攸听后,感觉如此倒时可以一举两得,便也是建议袁绍同意。
袁绍听后,思虑良久,道:“也罢,就以你二人所言。待明日回复上差便是。另外,通知袁术、文丑,整顿兵马,择日向北进发。”
二人皆是领命而去。
其实,袁绍如此果断的同意,一是目前的冀州军力实在不是现在朝廷的对手,加之周边的青州、兖州、司隶、并州都是虎视眈眈,而目前冀州新败,实在是无力对抗朝廷的进攻,二是他心中的软肋,自己的幼子袁买,这可是袁绍的心头肉,虽然痛恨天子将他拿捏的死死的,但听到为了这个幼子以后的荣华富贵,则可是万事皆可抛的。历史上的袁绍可是因孺子之病不伐曹操,可见一斑,这在《后汉书》《东汉世系》等史料都有记载。也可见袁绍的爱子之心可以说是到了变态的地步,这也是我有信心驱使袁绍北上的底气。三是此时的幽州虽然公孙瓒被袁绍所杀,其家族公孙度则依靠家族在辽东的势力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势力范围,特别是公孙度自立为辽东侯、平州牧,可以说是打心底就想当一个逍遥王。幸好被袁绍封为幽州牧的袁耀,这可是被袁术封为太子的存在,可见这也是袁术的心头肉,要不然,如今怎会将手下大将纪灵和五万大军全都归于其子手下,而由于袁耀的对抗公孙度和袁耀可以说是斗得正酣,正好趁此时机,对付冀州和幽州境内的匪寇,清理一下后方的治安。
次日,黄安被许攸、沮授告知,袁绍已经同意将带领冀州军北上,只是整顿兵马还需时日,请朝廷宽限时日,另外,按照双方约定,袁绍会将袁买及家族亲属留在邺城,同时也将双方兵力交接事宜沟通清楚。
带着这些信息和袁绍的赏赐,曹安兴冲冲的回到京师。得知此事竟然办的如此顺利,我也是龙颜大悦,对曹安予以重赏。对曹腾的这个义子也是颇为赞赏,要知道,这可是曹腾从王府中带出来的,心中自然也是高看一分,鼓励了几句后,便让他退了下去。
然而,朝廷中却有一些大臣对此事表示担忧。他们私下议论纷纷,认为袁绍此人向来怀有大志,其心难测,如今虽表面答应北上且做出诸多安排,可难保其中没有诈谋。万一这只是袁绍的缓兵之计,等其暗中积蓄够力量后再突然发难,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更有大臣指出,留下袁买及家族亲属在邺城,看似是诚意之举,实则也有可能是迷惑朝廷的手段,不能仅凭此就对袁绍完全信任。
午后朝议上,我言道:“冀州如此安排,实在是朝廷改革初始,大汉需要稳定,既然袁绍同意北上,那么大家就冀州的官员、将领的安排吧。一方面可以驻防冀州,收拢冀州的势力,另一方面可以防止各位臣工担忧的袁绍反水。”
王允上前道:“皇上,冀州周边,并州与之交接处,多是平缓之地,仍然能需要有人镇守,以防有变,司隶作为朝廷中心,黄河一线是关键,不可不防。兖州目前匪患未平,不可轻易调动,到时青州可以调派。臣建议调青州太守曹操前往冀州。”
卢植道:“王御史所言既是,目前可以调派的只有青州太守领兵前往,到是极为合适。不过,青州境内也需一员大将守护,震慑郡县内的宵小之徒。”
荀攸上前道:“皇上,冀州乃是我大汉粮草重要产区,依照袁绍要求,粮草供应要由朝廷供给,若是如此,初期可能还需要朝廷调派粮草前往冀州,若是按照朝廷目前的安民之策,恐怕还要半年之后才有盈余。还请皇上提早谋划。”
我深以为然,道:“不错,目前袁绍是否真心,还要经过一段时间来看。不过,既然袁绍敢留下幼子袁买在邺城,朕也不惧他有什么谋划,有群臣在,朕自是有底气和他较量一番的。”
群臣听后,皆是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