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江南皮革厂
长期以来，江南皮革厂作为暗军的一部分，在扬州的生意一直保持着稳定的增长态势，成为了王府收入的重要来源。由于他们的卓越贡献，扬州的富商们在夜晚不再轻易出门，即使出门也会带着家丁和护卫。尤其是那些曾经叫嚣着诋毁朝廷的富贵世家，在经过几轮特别关照后，也都变得安静了许多。
董重说道：“小王爷，江南皮革厂在扬州的活动基本上已经无法继续开展了。是否可以将他们转移到其他郡县呢？”
考虑到在扬州的活动已经持续了两年多，不能总是在一个地方薅羊毛，于是说道：“目前，徐州郡在陶谦的治理下相对稳定，命令江南皮革厂前往该地。另外，你对徐州的糜芳是否熟悉？”
董重回答道：“启禀小王爷，董家和糜家现在有商业往来。此外，甄宓小姐将白酒生意拓展到了各个郡县，而徐州郡的白酒就是由糜家经营的。”
“本王打算将糜家招入麾下，你觉得可行吗？”我看向董重。
董重没想到我会如此看重糜家，说道：“糜家家财万贯，陶谦在徐州的施政得到了他们的大力支持，徐州才有了现在的安稳局面。只是暗军前段时间报告说，有一个自称刘备的人，已经和糜芳的妹妹糜贞成亲，而且糜家家主糜竺和他的兄弟糜芳已经把全部家产拿出来资助了他，还把家里的两千多仆从交给他补充军队。”
“什么？”我听到这个情况，心中百感交集。这个大耳贼终于现身了，可惜我们还是下手晚了一步，糜家已经全力支持了刘备，他将来肯定会成为我们的强劲对手。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我们只能提前做好防范，我说道：“糜家既然已经把家产变现，命令暗军密切关注他们的动向，他们将来必定会成为朝廷的一大威胁。”
“既然如此，要不要让暗军除掉他？”董重试探着问道。
“不行，刘备毕竟是先皇认可的汉室皇叔，如果他在这个时候被杀，肯定会有人借此大做文章。当前朝廷需要重点防御袁绍的威胁，不能再有其他的变数了。”我言道。
&34;既然如此，小王爷，我一定在其身边安插暗卫，负责监视。&34;董重道。
我点头称是，道：“既然刘备现在已经依附陶谦，那么就加紧监视，陶谦虽然老迈，但也把徐州治理的安定，也算是替朝廷守卫了一方国土，维持了地方的稳定和秩序，此外，他也曾多次向朝廷进贡，可以算是对朝廷的支持吧。”
其实只有我知道这个陶州牧可不是一个老好人，而是一个表面仁厚贤良，虽然从政治理方面确实是一把好手，可惜这个颇有野心的人，只是意图凭借自己的能力和资本，在这个乱世之中独霸一方，并成为徐州郡粮草丰厚、富甲天下的土皇帝而已。
而且作为一郡之首，陶谦也是颇有手段的，徐州本地曾经有个恶霸叫阙宣，自己占了一片山头，拉了几千山贼，就敢自称为“天子”……面对这种大逆不道之人，作为徐州本地父母官的陶谦，非但不派兵剿之，反而是与之联手，一起攻下了泰山郡的华、费，略等城池……之后，见阙宣失去了利用价值，陶谦又设计将其擒杀，并收编了其麾下的部众……可见陶谦也是有着不光彩的一面的。其政治手段之狠辣，不愧为一代枭雄。绝非是演义小说中所描写的，那个懦弱无辜，与世无争的老好人形象……
数日之后，一个惊人的消息传来，董重告知众人，江南皮革厂竟然胆大包天，绑架了糜芳并勒索了巨额钱财。陶谦作为徐州郡守，对此事的处理方式只是表面上大规模搜查，实际上却没有了下文。显然，陶谦对糜竺一家支持刘备的行为心怀不满，这次事件也间接削弱了刘备的实力。
在袁术和刘表互相攻伐的时候，徐州和袁术之间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双方都默契地减少了边界的驻防兵力，并鼓励商家通商。陶谦这个老头儿显然并不甘于寂寞。于是，经天子刘辨同意，在与王云、卢植等人商议后，决定以朝廷的名义调派陶谦回京师任职，借此试探他的态度。
然而，朝廷派往徐州的宣旨太监在经过兖州时离奇失踪。据暗中调查，此乃徐州都尉张闿所为。为了处理此事，朝廷再次派出宣旨太监，并派遣庞统调派于禁率领一千军队前往，同时捉拿张闿。陶谦在接旨时，一边向宣纸太监和于禁将军哭诉诿过，一边称此事皆因张闿见财起意。他还表示会立刻派人协助捉拿犯人，结果自然是犯人逃脱，无处可寻。这种谎言，显然无法骗过众人。
在于禁一行人离开后，陶谦出人意料地将刘备派往小沛驻防。此地位于徐州东门，看似是对刘备的重视和重用，实则让刘备处于危险之地。一旦朝廷大军进攻，小沛将首当其冲。不过，陶谦麾下确实缺少出色的谋士和将领，虽有曹豹这样的部将，却也可惜了赫赫有名的“丹阳兵”，空有勇猛，无良将统领。更让人疑惑的是，刘备一直自称大汉皇叔，面对朝廷的进攻，他是否会打开城门呢？
这个疑问在董重随后传来的消息中得到解答。原来，陶谦答应将徐州让与刘备，还称朝廷不顾徐州百姓安危，执意发动战争。若刘备能守住徐州，便可成为新的徐州牧。经过一番推让，刘备最终勉强答应。他带领手下和部分丹阳兵前往小沛驻防，同时，曹豹也率领一支丹阳兵在与扬州郡的交界处封锁了关口。
看来，陶谦已决心留在他苦心经营的徐州。于是，卢植以朝廷名义调遣曹操的青州军一部，由曹操担任主帅，魏延为先锋，李典、乐进、曹纯等人率领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开往徐州，讨伐陶谦。
刘备不愧为一代枭雄，在明知手下缺乏大将的情况下，他向陶谦建议联络袁术，请求援军抵抗朝廷大军。陶谦随即与袁术联系，并阐明其中利害关系。袁术权衡利弊后，派遣大将纪灵率领一万精兵前往徐州小沛支援。
刘备在获得纪灵所率的一万精兵援助后，实力大增，随后城中防务便交给了纪灵，而纪灵毕竟是经验丰富，一方面修复城墙，一方面加紧开始训练士兵，为即将到来的大战做足准备。
而另一边，曹操率领五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徐州进军。这位枭雄对徐州的地形了如指掌，深知这场战役的艰难。在出征之前，他潜心研究地形和敌军布防，派遣先锋魏延带领兵卒一千前往小沛，而曹操则率领大军随后前行。
小沛城下，魏延上前叫阵，但城中纪灵只是不理，待魏延叫骂了一阵后，只得回阵中复命。曹操看到小沛城墙坚固，于是下令，在距离小沛城池外十里处驻扎。
大帐内，曹操道：”诸位，我军远道而来，有何良策？“
“大帅，末将愿意代理手下兵卒明日强攻小沛。”魏延上前拱手道。
“大帅，末将也愿同魏将军同往。”曹纯上前道。
说着，众位将军皆是上前请战。
曹操一摆手道：“你等勇猛，我自是知晓，但发兵前，摄政王让人送来书信，言说，此次战事，不必以攻城为要务，只要蚕食徐州为主。”
众将领听后，皆是惊异。
曹操接着说道：“陶谦老迈，手下没有大将，此次胆敢和朝廷作对，无非是自持徐州乃是粮草充足，富甲一方的存在。但刘备也是看中这一点，故而胆敢有恃无恐。我等远道而来，如果强攻，必是损失较大，况且，纪灵乃是百战老将，如果坚守城池，我军恐怕也是无法短时间攻破。主公命我等留下一部，假意攻取小沛，而城中会有暗探配合我军最终夺取小沛城，而另派一部主力去攻打下邳城，庞太守也会配合我等将大军前突，最终使得小沛城中刘备退回下邳，我等将在途中设伏，以求重创刘备军，诸位有何看法？”
众人听后，皆是认为此计谋是最为稳妥的办法，于是都道：“末将听命便是。”
“既然如此，魏延听令，命你领兵一万，佯装攻城。曹纯、乐进明日带兵二万攻取下邳城。李典随我埋伏与徐州军退回途中。”曹操道。
“诺！”众将领皆是领命而去。
看着退出的众多将领，曹操感觉摄政王的心思无比精密，这个计策可谓是一环扣一环，一方面需要适合的领兵将领，另一方面还需要看到如今城池的敌我形式，而远在京师的摄政王，今年也就是十岁的年龄，怎么会有如此缜密的计策，身边的谋士大都在各地忙碌施展，而京师也就是荀彧和荀攸叔侄二人可以谋划，但此二人整日里忙碌着大汉的民生政策实行，一般没有时间前往王府。那倒是摄政王自己的想法。而且，此事以后，陶谦的年岁估计是风烛摇曳，朝不保夕的样子，而此前听闻陶谦已经将徐州牧的位置许诺给了刘备。而刘备既是接手，恐怕也是徐州一隅的情形而已，看来小小年纪的摄政王真是大汉中兴的天选之人吗？想到这，曹操感觉选择王府的正确，感觉自己以后的仕途也必是前途无量，只是让其不解的是，摄政王让自己不可乱杀徐州的百姓。
次日，魏延佯攻城池，两军对垒，战场上杀声震天。魏延派出先锋队，如猛虎下山般对徐州城发起猛攻。徐州城的守军们死守城池，寸土不让。最终被小沛的徐州军击败而回，至午后魏延便下令停止攻城，虽然看似激烈无比，但实则并无多少伤亡，这也让城上的纪灵看出了异样，便面见刘备，言道：“刘使君，今日曹军来攻打小沛，看似攻击猛烈，但只是雷声大，雨点小，莫不是曹军还有其他企图？”
刘备听到纪灵的言语，思索后，说道；“纪将军所言极是，可小沛乃是徐州门户，如若进入徐州，我军乃是首当其冲的存在。是不是曹军想要疲伐我军，故而没有使用全力？”
“非也，曹军远道而来，粮草即是不多，贵在速战速决才是，怎会如此拖延，小沛虽然城墙已将修缮完成，但毕竟不是大城，如若曹军全力进攻，虽然会付出惨痛代价，但也可攻入城中。为何会如此这般？”纪灵道。
刘备听后，也是大惑不解，忙向身边的陈登问询道：“陈司农，你可看出异样？”
陈登一边捋须，一边思索，良久，陈登道：“主公，大事不好，曹贼某不是想要我小沛成为孤城，不战而退啊？”
刘备不解，因为此时的城池固然可以绕道而行，但若是攻打州郡，必然将每一个城池收入囊中才是，若不然，即有可能面临两面夹击，首尾难顾的地步，这是兵家大忌，怎会如此，况且曹操多疑，怎么会兵行险招。道”不知陈司徒如何教我？“
”主公，曹操虽然生性多疑，但曹操乃是当今摄政王的麾下，虽然此子乃是有今天之才，手下大将谋士皆是当今大汉重臣，而曹操能够如此行事，必然是有摄政王的交代。“陈登道。
刘备言道：”若果真如先生所言，曹操故意将我等拖延至此城，而曹军另一路前往哪处？“
”必是下邳，下邳城兵卒不多，极易攻取，况且该城未能作出防御，恐怕若是遇到骑兵攻城，此时莫不是已经被攻取了。而若是兖州军前突，将我小沛保卫其中，不当是蚕食我徐州郡，而且如我等不早早退出，恐怕必是困守至粮草用尽，只得自行投降的地步。“陈登道。
听到陈登的话，纪灵和刘备皆是震惊不已，感觉这种计策真乃是精妙无比。
纪灵未想到，多年来的战场生涯，竟然会在此时陷入如此境地，若是真如陈登所言，恐怕还要早作打算才是，此次带领豫州军前来，只是袁术碍于和陶谦之间的联盟，不好不救，但若是损兵折将，回去后，袁术必然会受到责罚，于是，道：”刘使君，不若我们派哨探前往下邳，若是真如陈司农所言，我们便可以退守峄县城池。此地城墙高耸，又是陶州牧所设粮草贮备库，即使被围困，也不会为粮草发愁，而且，此地地处险要，可以阻挡曹军进一步蚕食徐州之地，不知刘使君认为如何？“
刘备想到纪灵说的也是当前实际情况，便说道：“纪将军所言甚是，我这便让人前往小沛探查，但有所消息，我等便可再行商议。”
下邳城外，城门打开，一队队百姓正在进出城门，而此时曹纯率领的骑兵和步卒正在五里处的树林中，曹纯下令让乐进带领全部骑兵冲杀入城内，自己则带领步卒紧随其后。
随后，大队骑兵则疾驰奔向城门，步卒在后前行，而城门处的守城官因为是午时，已经前去用饭了，留在城墙上的步卒则是打着盹，待听到大批骑兵的喊杀声后，急忙招呼城下士卒关闭城门，哪里想到，骑兵先头部队已经杀到面前，城门士卒赶忙丢下武器，跑向城内。而后的曹纯则是率领步卒轻易的进入城内，虽然遭到少量阻击，但很快的便被曹纯镇压下去，并接管了城防。
下邳城被攻陷的消息，不久便被陶谦和刘备所得，虽然二人皆是吃惊不已，陶谦本就身体有恙，此时听到下邳失手，自然明白了曹操的计策，没想到眼看着两个城池竟然要落入曹操手中，心中自是忧虑不已，身体不支，便卧倒在胡床上。而刘备此时则正和陈登、纪灵商议下一步计策。
”果如先生所料，不知我军下一步将做如何？“刘备看向陈登。
”刘使君莫要慌张，我军当前则是坚守城池。“陈登道。
”先生，我军不是要离开此地吗？“纪灵不解的说道。
陈登微微一笑，道：”刘使君、纪将军，二位莫要急躁，听我细细说来，如果我军此时放弃城池，曹军必然会在途中埋伏，不如我军做出坚守城池的姿态，待曹军松懈，我军便趁夜离开，先率军奔向徐州城，然后半途折返回峄县城池，一来，麻痹城外的曹军，做出我军无意退出城池的假象，另外，我军退兵途中，可以避开曹军的埋伏。这样，大军可以安然退回峄县坚守。“
听到陈登的话后，刘备和纪灵皆是明了，纷纷称赞陈登的高明。于是，魏延军队在次日看到小沛城池中，徐州军竟然还是坚守姿态，于是，便以为刘备和纪灵还没有得知下邳城被攻取，继续佯攻了大半天便停止休整。而半夜时分，刘备、纪灵率领城内丹阳兵一路静默的离开了城池，待到前往徐州城半途折返前往峄县，而至凌晨，曹操得知魏延已经进驻小沛后，知道刘备、纪灵已经前往他处，便率领大军回到小沛休整。
在庞统随后跟进的大军和曹操会和后，徐州小沛至下邳一线皆是划入了朝廷的管辖范围，正当大举进攻徐州城方向之时，朝廷旨意紧急召二人带兵回到各自驻地，于是，曹操命曹纯领兵一万留守下邳，于禁领兵一万留守小沛。
待回到各自驻地后，信使早已等待在太守府中，待二人拆看信件后，方才得知，原来袁术竟然要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