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父子言语

    时间如流水，风雨也是无常。转眼间，在太后的庇护下，我已是一岁有余。这日里，太后屏退两侧宫女太监，笑着对我说：”好孙儿，你是如此聪慧，祖母甚是喜爱！但要记住，何家目前在宫内宫外即是有权势，所以她才如此嚣张无度，所以啊，以后作为我董家人，董家之人皆可为你所用，而你若要为你母亲报仇，就要想法讨好你父皇，做到皇帝宝座上。你可明白！“

    我心中一惊，看着董太后那双浑浊但又有穿透力的双眼，嘴边一撇，想要哭出声来。董太后看到，不喜的说；”怎的，难道你不愿意？“

    ”我勒个去，这是要表忠心吗？“本想着苟在这个乱世，能当个无能无才的王爷，希望有朝一日可以回去，那才是大好青年的生活乐土。但目前灵帝的那个小身板已经被酒色掏空，加之丹药毒害，可谓是双重加持下，生命已是倒计时进行中了。如果自己没有外力，何皇后可是时时刻刻要自己小命的。于是，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孙儿谨遵皇祖母教导。“

    花园中，自从灵帝发现这个小皇子的异于常人外，心中就越发关注起来，时常在向董太后问安后，带着我在花园中玩耍。

    ”爹爹，快些放我下来！你都流汗了！“没走多远，灵帝就已是气喘吁吁，无力的坐在亭中。

    ‘&39;爹爹，你的身体太弱了，这可不行啊！你是我大汉的天，你要保重身体，也可以让太医或是大内高手教授一些强身健体的功法。”

    灵帝听后一惊，收道：“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没有人教，我是听到宫中之人说的，爹爹当皇帝其实很辛苦的。你若不保重身体，以后皇儿要依靠谁去？”说完，就倚在灵帝的怀中。

    “你这小子，整个大汉也就你敢这样给父皇说话。”似乎回到了很久以前，继而又言道：“父皇知道你是一个聪慧的孩子，但过犹则不及，父皇本想让你为太子，但恐你早夭！”

    “我可不想当什么皇帝，我也不想早夭，我只想陪在父皇身边。”

    “可父皇听太后言说，你素有大志，一直以太子为目标的。”

    “那是为了哄皇祖母欢心才说的话，不作数的。看着父皇当皇帝如此辛苦，我可不想以后那么劳心劳力的。只有和父皇一起时，我才会说真话。”我大声说道。

    灵帝仿佛回到了过去，长叹一声道；“你这小子，真是和我小时候一模一样，也是不想当什么皇帝。好吧，父皇答应你，不会立你为太子，可是，你如何向太后言说那？”

    “皇祖母那里，我自有办法，爹爹不必担心。只是爹爹你要注意身体，看着你这个样子，我真是担心你。如果可能，真想和父皇到一个不问世事的山中生活啊！”说着，心中不免惆怅异常，一个被多方势力利用的皇帝，一个像提线木偶般存在的皇帝，大家看到的是他手中的权利，可谁能想象这个被人奉为天子的人，却是一个心中苦闷，无权无势的可怜人哪！

    随着父子的不再言语，花园中安静下来，只传来时时的虫鸣声和风吹动草木的声音。

    我也知道，历史上的灵帝会在几年后便会离开人世，可如今的他却没有力量改变这些，也许历史是不可以改变的，也许是还没有能够足够的实力去改变。

    “你这个年纪，本没有如此见识，为何能够懂得如此之多，希望这些能够帮助你在以后的日子里平安度过一生。”看着灵帝那双寂寞忧郁的眼神，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灵帝不待回答，起身将随身的盘龙玉佩交到我的手中，便让宫女带我回到太后宫中了。想着灵帝的处境，忽然明白历史上的皇帝并不都是昏君，也许他们的初心就是成就一番伟业，在历史上留下一笔浓墨重彩的故事，可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残酷的。在处处受到制约的环境中，不能够去改变这些，无法去实现自己的胸中抱负，可能就会自我毁灭，自我颓废。灵帝也许就是这样，一个饱读诗书，缺乏实际工作经验，没有实权的天子，看似荣光无限的皇帝，却像一个被提线木偶一般被多方势力牵制，心中的苦又能如何派遣。

    自从这次谈话以后，灵帝就没有和我一起玩耍，除了按例来皇太后宫中问安外，其余时间都没有再来太后宫中，宫女们都说是灵帝不再喜欢我这个皇子了，只有我明白，灵帝这是为了保护我，为了不让何皇后嫉妒我，不被她暗中加害与我，他只能用这个方法去保护我了，感叹皇家的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