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谁的名字

    老管家忙着端着餐具柜，科尔温坐在桌子旁啜饮着他的葡萄酒。他的动作是如此深思熟虑，以至于让人怀疑他并不急于离开房间，每当科尔温离开视线范围时，他都会向他投来目光，这进一步表明，侦探是他行动迟缓的无意识原因。在这些回眸之后，他不止一次地张开嘴唇，似乎要说话，但没有说话。是科尔温打破了沉默。

    “塔夫纳！”他说。

    “是吗，先生？”管家把一个盘子放在餐具柜上，然后迅速走到侦探的椅子上。

    “我想问你一两个问题。是你在谋杀当晚发现左翼后门没有锁，不是吗？”

    管家严肃地鞠了一躬，但没有说话。

    “是什么让你试开门？你怀疑门没有锁吗？”

    “不，这只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让我转动了把手。我已经习惯了在晚上把房子锁起来，所以我不假思索地就这么做了。我当然没想到会发现它没有锁，钥匙在门里面。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惊喜。从那以后，我经常想知道谁能把它打开，然后把钥匙留在门里。”

    “你上次告诉我，这扇门通常是锁着的，钥匙放在管家的公寓里。我想这是毫无疑问的吧？”

    “至少，先生。钥匙现在和很多其他人一起挂在那里。从来没有人想过要用这扇门。这就是为什么那天晚上我惊讶地发现它开着。”

    “如果这把钥匙和其他一些人挂在一起，它可能已经花了一段时间，不会错过吗？”

    “就这样，先生。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我发现的话，现在可能不会错过它。”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六点钟前不久，已是黄昏，但还没黑。”

    “你确定你发现门开着就锁上了吗？”

    “这是毫无疑问的，先生。锁很难转动，我试了试门把手，以确保我把它锁好了。”

    “你马上把管家公寓的钥匙还了吗？”

    “我本打算晚饭后还它，但我在兴奋和困惑中把它都忘了。当我把这件事告诉穆萨德先生时，它还在我的口袋里。”

    “还有一个问题，塔夫纳，我希望你在回答之前好好考虑一下。你认为那天晚上一家人在吃饭时，有人能进入房子，在不被注意到的情况下获得左翼吗？”

    “从那以后，我已经问过自己好几次这个问题了，先生，我感到有一定的责任感。这会很困难，因为楼下左翼卧室的窗户都锁上了。一些仆人在去楼梯的路上总是有可能看到有人穿过大厅，除非那个人看着并等待机会。”

    科尔温点了点头，似乎不理会这个话题，但管家迟迟不肯回答。也许正是他意识到了自己最后一句话的含义，才有勇气提出他一直在想的问题。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先生？”他犹豫地开始说。

    “是什么？”

    “这是关于被捕的年轻女子的，先生。她有可能被证明是无辜的吗？”

    “你问我这个问题一定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塔夫纳。”

    “嗯，先生，我知道菲利浦先生认为她是清白的。”

    “所以我以前在这里的时候你告诉过我，但这不是你提问的原因。你最好坦率一点。”

    “坦率地说，先生，但我遇到了困难。我学到了一些似乎与这位年轻女子的地位有关的东西，我想你应该知道，但我必须考虑到我对家庭的责任。这是我无意中听到的。”

    侦探严肃地回答说：“如果它能揭露这起罪行，你有责任揭露它。”。“你知道，赫雷迪思先生叫我去调查这个案子，因为他不相信黑泽尔·拉特有罪。”

    “是的，先生。出于这个原因，我一直在努力下定决心向你倾诉。当你听到我要说的话时，你就会明白这有多难。这与菲利普先生有关，先生。自从他生病以来，我一直担心他的健康，因为他变化太大了，我担心他会因悲伤而发疯。他几乎不和任何人说话，但有时我看到他自言自语。在他和穆萨德先生一起离开的前一天晚上，他没有下来吃饭。赫雷迪思小姐本打算派一个仆人到他的房间，以防他没有听到锣声，但我主动提出自己去。当我到达他的卧室时，我听说了最可怕的抽泣。然后，透过半开的门，我听到菲利普先生呼吁全能的上帝让某人像他所遭受的那样受苦。他提到了一个名字——“

    “谁的名字？”

    管家害怕地朝着那扇关着的门看去，好像他怀疑有人在偷听似的，然后费力地把它拿了出来：

    “尼普科特上尉，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