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凶手已经逍遥法外

    那是谋杀案发生后的第二天早上，五个人坐在护城河房屋的图书馆里。其中一个由于其压倒一切的个性而立即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他身材魁梧，有一个巨大的脑袋，一张红色的大脸，一双布满血丝的小眼睛凶狠地瞪着他，还有一条比他的脸深几度的公牛脖子。他就是merrington警司，一位著名的新苏格兰场执行官，他处理了战争期间在伦敦审理的最重要的间谍案件，从一位仁慈的君主那里产生了不可避免的大英帝国秩序。merrington在欧洲的每一个首都都被称为侦探，由于他对欧洲罪犯有着广泛的了解，他不止一次在欧洲大陆旅行中担任皇室的保镖，并从皇室手中获得了钻石徽章，现在这枚徽章装饰着环绕在他肥胖的紫色脖子上的斑点丝绸领带。

    这位著名侦探的人生观是愤世嫉俗和粗鲁的。玩世不恭是他职业生涯的自然结果；这种粗鲁是他天生的天性，正如他那感性的嘴、油腻的嘴唇、厚鼻子和公牛脖子所证明的那样。这是一种奇怪的命运怪胎，使他成为现代文明社会道德的守护者和法律秩序的维护者。就气质和性格而言，他属于那种在早期的莫斯科沙皇身上找到了最好榜样的充满活力的人类，如果命运如此注定，他也会沉迷于类似的罪恶、压迫和折磨。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命运使他成为了一名警察，他不得不满足于通过压迫犯罪阶层来释放他巨大气质中多余的蒸气，而他已经彻底履行了这一职责，以至于在他成为国王的旅伴之前，他的名字就已经让伦敦的黑社会感到恐惧，他们害怕并憎恨他的残暴、他与他们打交道的肆无忌惮的方法以及他对他们阶层的广泛了解。

    他是英国公众公认的英雄，有一次，英国公众向他颁发了一份奖状，表彰他抓获了一名恐吓伦敦东区的亡命之徒。但梅里顿不屑于这种大众认可的象征。他把他花钱保护的公众视为一群傻瓜。对他来说，人类只有两类——傻瓜和流氓。人口中值得尊敬的部分构成前者，罪犯构成后者。他对整个人类的看法是最低的，在职业对话中，他最喜欢的表达是：“人性就是这样……”他仍然是苏格兰场的一股强大力量，尽管他已经过了自己的有用期，达到了职业生涯的装饰阶段，很少屈尊俯就亲自调查案件。

    他这次去护城河的房子是罕见的，这是由于坐在他附近的萨塞克斯郡警察局长斯坦希尔上尉的行动。斯坦希尔上尉是个矮胖的人，有一张圆圆的脸，面色红润，腿和胳膊又短又结实。他穿着一件被裁缝们称为“运动休息室”的粗花呢外套，他的小腿被灯笼裤和皮绑腿包裹着，上面溅满了泥，就好像那天早上他骑了一段距离。他和梅里顿警司是完全不同的类型——一个出身和受教育的绅士，一个教堂牧师，一个郡大亨。他从来没有做过比思考更危险的事情，而是接受了他的种族和阶级的传统和规则，作为他一生的安全指南。像他生活中的大多数英国人一样，他被赋予了足够的智慧，使他能够在自己的小生活中游刃有余，给自己带来一定程度的满足，给邻居带来快乐。他对牛和马的判断很好，但就人性而言，他什么都不知道。当得知护城河住宅发生谋杀案时，他的第一个行动是给苏格兰场打电话，要求其派一名最信任的官员调查情况。作为对这一援助呼吁的回应，merrington警司并没有忽视该县的地位和heredith一家的影响，他决定亲自调查此案，并带来了两个卫星——一个是指纹专家，当时他正用小刀削自己的指甲，茫然地凝视着图书馆的窗外，另一个是官方摄影师，他正在楼上的死刑室里拍照。

    坐在指纹专家旁边的是一位中年警官，萨塞克斯郡警察局督察韦林。他是一个土星人，有一个钩状的鼻子，一张羊皮纸一样的皮肤，一个完全秃了的糖面包头，顶部有一个鸭蛋那么大的文。每当梅里顿警司选择对他说话时，他毕恭毕敬的态度和谄媚的语气表明，他对这位绅士的级别和地位有着应有的官方尊重。韦林探长只是一名警察。他没有任何个人特征，除非他有饲养比利时兔子的爱好，并且坚信劳埃德·乔治先生是世界上有史以来最伟大的政治家，这可以说是一种气质。

    第五个人是卡尔德侦探，他刚刚完成了对前一天晚上事件的叙述，这是为了他的同事，尤其是为了梅里顿警司，他手中掌握着指挥犯罪调查的权力。卡尔德侦探并不希望把麦灵顿警司带进这个案子。卡尔德认为，当县检察官到达并发现一名苏格兰场男子在工作时，他会非常高兴地允许他继续处理此案，他预计在获得苏格兰场官方上级的同意后，继续进行他已经开始的调查不会有任何困难。但督察韦林在接到兰贝警官的犯罪通知后，打电话给警察局长寻求指示。后者不信任县警察将这样一个残暴的杀人犯绳之以法的能力，因此请求苏格兰场的帮助，结果，警司梅里顿和他的助手们在清晨出现在护城河的房子前，出现在卡尔德惊讶的眼睛前，卡尔德在一晚毫无结果的调查后正在护城河房子的花园里散步。

    随着梅里顿的到来，卡尔德看到他所有的晋升希望都破灭了。他绝对不相信梅里顿会允许他进一步参与调查，但他非常确信，如果他这样做了，而且凶手是通过他们的共同努力被抓获的，那么当梅里顿这样一位著名的侦探与此案有关时，他的功劳将少之又少。merrington会负责的。

    卡尔德在讲述谋杀事实时，强调了犯罪的神秘性，希望梅里顿能认为回到伦敦让他负责此案更明智，而不是冒着失败的风险，这会极大地损害他自己的声誉。梅里顿闷闷不乐地听着。他完全意识到了警察面前的艰巨任务，因此他的脾气并没有得到改善。

    他说：“很明显，凶手已经逍遥法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