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哈维：谁能比我惨？
哈维·丹特在昏迷中猛然惊醒。
他注意到脸上的纱布，还有身上时时刻刻都在不断传来的隐隐痛感。
忽然他的目光定住了，停在床边柜子上的一枚硬币上。
他伸手拿过硬币。
只一眼他便看出，这就是送给瑞秋的那一枚。
这枚两面都是人头的硬币，一面完好无损，另一面已经被烧毁。
瑞秋不在了。
哈维心如刀绞，撕心裂肺地喊叫。
…………
电视上，韦恩集团李斯出现在节目背景里。
主持人正播报着一条消息：“他是著名咨询公司的企业并购律师，他说他一直在等蝙蝠侠做做正确的事，现在他打算亲自出马。”
“我们会在五点整揭露蝙蝠侠的真实身份。”
………………
直播间。
“李斯？？？”
“就是前面拿着图纸要敲诈福克斯，最后被吓跑的那个。”
“他不是不敢吗？都把证据留下了。”
“当时不敢，可现在哥潭彻底乱成一锅粥，小丑把蝙蝠侠和警局的人耍得团团转，胆儿就肥了呗。”
“那蝙蝠侠不肯定暴露了？”
“真恶心，怎么和小四一样。”
“对，真给我一种小四的感觉，都是小人。”
…………
医院病房里。
哈维·丹特侧着脸躺在病床上。
戈登开门走了进来，他叹了一口气，说：“瑞秋的事，我很抱歉。”
“医生说你现在剧烈疼痛，可你却不想接受药物治疗，你还拒绝做……皮肤移植手术。”
哈维侧着脸，痛苦地道：“还记不记得我在内务部的时候，你们给我取的外号。叫什么？戈登。”
戈登皱了皱眉，脸色变得不自然起来，推脱道：“哈维，我……”
“说啊。”哈维直接打断，大喊道：“说啊！”
戈登略微沉默，又叹了口气，低着头说：“双面人……双面人哈维。”
“我为什么要隐藏真正的自己呢？”哈维扭过头来。
戈登的脸色出现了明显的慌乱，眼神也开始躲闪：“我知道你那时是想提醒我……对不起，是沃尔茨开车去送你的，他替他们做事吗？”
哈维冷笑，没有说话。
戈登又问：“你知不知道是谁去接的瑞秋？哈维，我得知道我的人那些是可以信任的。”
“现在怎么又肯听我的了？”哈维冷冷地道。
“我很抱歉，哈维。”戈登无奈地说。
哈维猛地扭过头来。
他的脸一边完好无损，另一边皮肤、肌肉都遭到明显的烧伤，巨大的眼珠连带着牙齿裸露在外面，十分狰狞恐怖。
他看着戈登说：“不，你没有，还没有！”
…………
评委席上。
看到哈维那张一半被火烧毁的脸时，杨蜜猛地打了个寒颤，被吓得一激灵。
小四也一哆嗦，连忙夹紧了腿。
现场的许多观众被吓得惊叫出声。
这张脸与小丑摘下面具时的带给人的危险、震撼可大有不同。
它纯纯的就是恐怖吓人，就这装扮直接拿去演恐怖片儿都行。
“真是太吓人了，本来整齐的氛围是下沉的那种感觉，这张脸忽然出现，一切感觉都不一样了！”杨蜜心有余悸地说。
“如果王生是想借用这种方式来挑动观众的情绪的话，我恭喜已经做到了，下次……下次……”她略微犹豫了一下，“下次也可以有，这个看上去虽然恐怖，但更多的是在那一瞬间，并非不能接受。”
“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小四红着脸，情绪明显有些激动。
“我们的剧本应该是要表达真善美，宣扬正确的价值观，树立正确思想的。”
“可刚刚王生剧本中出现的这一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来表示，就为了感官上的刺激？”
“低俗！太低俗了！”
现场嘘声顿起。
直播间也对小四口诛笔伐。
“去你妈的，蜜蜜一个女人都没说啥，就把你吓到了？”
“算了，大家谅解一下，反正小四也就不是个男人。”
“处处都搞政治正确，品德教育了，老子就不能图个刺激，图个开心？”
“哪里可怕了？不懂不要乱说好吧，我直接一个暂停截图当屏保！”
“兄弟狠人！”
“哈哈哈哈，当屏保的牛逼！”
…………
“也许，王生还真的有其他的用意呢？”
在一片嘘声中，陈开歌接过话来说：“之前，哈维是哥潭的光明骑士，代表着正义和光明。”
“现在，我们也终于从戈登的口中听到了哈维的另一个外号，两面人。”
“原来早在剧本开始的时候，王生就已经在设计这一幕了。”
“王生想要表达的是哈维前后的反差。”
“在过去的一夜中，哈维同样受到了极为沉重的打击，那种打击丝毫不比蝙蝠侠小。”
“哈维失去了爱情，瑞秋刚刚答应他的求婚，我愿意三个字刚刚开口，一切就都结束了。”
“王生安排的时间点很巧妙，哪怕是早一点，哈维都不会如此心痛。”
“而哈维的事业也基本崩坏，一个面目全非的人是不可能成为光明骑士的。”
“蝙蝠侠还有阿福来拯救，可哈维呢？戈登来看他也只是为了调查清楚警局里的内鬼而已。”
“对，我认同开歌老师的话。”张一谋点头说：“不过，我觉得前后的反差不如说是前后的变化。”
“在经历了那样惨痛的一夜后，蝙蝠侠都险些崩溃，更何况是哈维。”
“可不同的是，蝙蝠侠是在自责，他想的是自己没有做好，是自己害死了瑞秋，害得哥潭落入水深火热之中。”
“而哈维的话中也有自责，他不知道瑞秋和蝙蝠侠之间的关系，只以为是因为自己才连累了瑞秋。”
“但除了自责，他也在怨恨，他怨恨戈登，之前他提过那么多次戈登的手下有问题，怎么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
“他在怀疑连维护公正的执法者都一直在违法，那还有谁会来维护公平和正义？”
“哈维的信念已经开始动摇，王生可能是想由外而内外地告诉我们，以前那个维护正义的光明骑士已经随着昨夜的那场爆炸死了。”
“现在活着的是双面人哈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