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乡怯
李辰开着新车，加满油上了高速。
想起前女友罗艳与她姘头牛总难受的样子，心里畅快至极。
这五十多万花得真值！
虽然这次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花出这么一大笔钱，心里隐隐有些心痛，但与让那对狗男女难堪获得的快感相比，心痛感简直可以忽略。
身负千万花个几十万还心痛，主要是他农村的父母还住着破房子，每天的开销不超过二十元。
父母含辛茹苦送他读书，毕业后他无力回报，这一直是他心中的梗。
他现在必须得回去报答，改善父母的生活条件。
四个小时的高速，到c县下来，买了些东西，再二个小时的国道，便转入乡村公路。
熟悉的景色开始映入眼帘，山峦，小溪，村落。
虽物是人非，但一切还是熟悉，那么亲切。
乡村公路蜿蜒曲折起伏，但已硬化，李辰的桥车行驶倒也不受太大影响。
一小时后，自己家的屋子出现在前面一片林子中。
这时已是傍晚时分，屋顶升起袅袅炊烟，定是父母开始做饭了。
他还有一个姐姐，在他念大学时就嫁了，家里就剩两个老人。
自家屋子周围环境还是不错的。
五间砖瓦房，三面是果树和竹林拥簇着，前面是院子，院子前面还有口不大的鱼塘。
李辰在鱼塘边停下车来，鼻子有些发酸，他有了乡怯情绪。
毕业五年在大城市打拼，其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刚毕业那年带罗艳回来过一次，后面竟四年没回来了。
罗艳对他老家的贫困嫌弃，不愿跟他一起回来，再就是他自己经济上的窘迫。
当初想可以把省下的往返路费，还有节假日加班不菲的奖金，都可以弥补给父母，却不知省下了钱财丢掉了亲情。
他懊恼地搓搓脸，把车子开到院子里。
屋里人听到动静，一个身形略显佝偻的干瘦老头跑了出来。
李辰下车喊了一声。
“爹！”
他爹不到六十岁，长年的辛劳使他显得尤为苍老。
李老头看看他，再看看车，有些不敢相信儿子居然回家了。
“辰儿，你…你可回来了…！”
他不善言辞，早已眼眶发红。
李辰的娘在厨房做饭，听李老头与人说话，跑出来一看原来是儿子回来了。
她又惊又喜，抹着泪抓住李辰的手打量。
“辰儿，你看看这几年都瘦了！”
又向车内探视，不见里面还有人。
“哎，辰儿，罗艳没跟你回来吗？”
李辰不好直接说与罗艳崩了，只好敷衍道：“她工作忙要加班，脱不开身呢！”
这边李老头小心翼翼摸着车道：“辰儿，这车借谁的？”
“爹，娘，这是儿子自己的车！”
李老头老俩口呆住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两个摸着车啧啧发声，道：“这车得多贵，只怕比张家小子买的那辆要贵！”
“张家小子的是什么合资车，二十三万呢！”
“辰儿，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问题不好回答，怎不能说穿到异界走私文物赚的钱吧。
李辰只好笑道：“我炒股赚了不少钱呢！”
为了撇开话题，他把后备箱打开，取出在县城买的东西。
无非是一些补品水果和肉类，俩老口又心痛起李辰乱花钱。
儿子能买上车，李老头俩口子还是欣喜不已的，现在农村几家没车？
就他李家没有，现在李家也有了车，而且是好车，这是很挣面子的事。
饭菜己做好，唯一的荤菜是辣椒炒肉，这还是过节才舍得吃的。
这餐饭吃得很温馨，老两口不停给李辰夹菜，可怜的一小碗辣椒炒肉全到了他碗里。
看儿子吃得香，老两口感到欣慰和满足。
交谈中，李辰向李老爹问起姐姐李燕的情况。
李老爹笑容没了。
他叹息道：“咱家里穷，被人看不起，连累你姐姐嫁过去也被婆家瞧不起，两口子经常吵架呢。”
李辰明白，这跟家里送自己读书有关，当初为凑上大学的学费，他和父母到姐夫家借钱，却被姐夫拒绝了，由此姐姐在家与姐夫大吵了一场。
他决定明天去看看姐姐，并把自己想要改造家里的想法说了。
“咱把房子翻修一下，跟村里人一样建个两三层，把鱼塘挖大些，再砌个院子……！”
李老爹提醒道：“这房子旧点破点没啥，反正就我和你娘住，整这么大的动静没这个数下不来！”
他竖起三个手指。
李辰知道他说的是三十万，这个数字两天前会吓住他，现在都不是事。
“爹，放心，我有钱，这事我来安排！”
李辰读高中时有几个关系很铁的朋友，其中一个叫王建的，就住在镇子上，家里是干建筑包工的。
王建没考上大学，子承父业也在干包工头，把这事给他做放心。
陪父母说了一会话，终于把他们说服了，他拨通了王建的电话。
那边王建还在吃饭，接了他电话很是高兴。
“李辰，前几天还跟同学念叨你，说有时间到s市看你呢！”
李辰呵呵笑道：“我回老家来了，有时间咱见见面！”
王建兴奋起来。
“好好好，明天我到你家看你！”
“行，上午我有事，下午叫我娘杀只鸡等你过来吃，咱喝点！”
两个扯了十来分钟才挂。
晚上，乡村幽静异响，李辰睡在自己原来那张木床上，外面风吹竹叶萧萧，父母还在琐琐叨叨念叨着杂事，他己安然入睡。
第二天早上，李辰神清气爽起来。
多年没如此安祥酣睡了，这种状态让他很是惬意。
吃了点早餐，李辰带着父母驾车直往姐姐家。
名义上是去看望姐姐，心里何尝不是为给姐姐撑腰？
姐姐家就在十多里外的邻乡。
姐夫朱治是个泥工，两人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有一栋两层小楼，条件还是不错的。
车子开到姐姐家院子，一家四口还在吃早餐。
听到汽车声，两个小孩先跑了出来，不认得李辰这个舅舅，却认得车上的外婆外公。
男孩七岁，女孩四岁，两个先喊了起来。
“爹，娘，外婆外公来了！”
李燕闻声急跑出来，见爹娘从车上下来，先是一愣，这才发现开车的是弟弟李辰。
亲人相见，自然欣喜，李燕急过来抱住李辰又捏又拍，责怪他这么些年不回来。
姐夫朱治端着饭碗也出来了，表情有些悻悻然，他一贯不喜欢岳父家的人过来，这是又来揩油了！
但看到车子眼睛又是一亮。
这车子是奥迪，在农村可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