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那一瞬间真的是我的永远
“来啦,谁啊?”
陈静兰听到敲门声,小跑着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
许兰芝淡淡一笑:“你好。”
陈静兰疑惑地问:“你是?”
“我知道你是云岁穗的小姨,对不对。”许兰芝像是在笑但又不像。
“你认识我家孩子?”
“嗯,我想和你聊聊她。”
陈静兰将她请进屋,给她倒了杯水,许兰芝静静观察着周遭的事物和眼前这个女人。
穷酸,她这样想道。
她端起自己惯有的孤高自许,开口直奔主题:“你知道你孩子在外面勾引人的事吗?”
陈静兰想坐下的动作一顿,睁大眼看着面前的人:“你什么意思?”
许兰芝淡讽到:“看来是不知道了,我还以为她这么不要脸,会是做长辈的教出来的。”
陈静兰双眼怒火中烧,狠狠一拍杯子,“你是谁!凭什么这么说她?”
许兰芝从鼻腔里哼出一声,“我还能是谁啊?是她勾引的那个人的家长啊,好好管教管教她吧,别什么都没学会,就知道找野路子。”
她起身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尘土,“让她离我家小言远点儿。”
“我家孩子根本就没有谈恋爱,你凭什么这么污蔑她?”
“哈,污蔑?”许兰芝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
她点开手机,给陈静兰看手机上的照片,“我这叫污蔑?你仔细看清楚!这是不是她!”
照片上云岁穗正跟一个她不认识的女人举止亲密,唇瓣几乎要贴在一起。
陈静兰看着那张照片,瞳孔里满是震惊,她一时间竟然分不清云岁穗她是同性恋这件事,和她早跟个女人搞在一起的事情,这两件事,哪一件更让自己接受不了。
许兰芝满意的看她脸上一览无余的难以置信,“相信了就好好管管她!”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宝宝?乖乖,起来一下。”岺言轻轻拍了拍她。
云岁穗神色怏怏的,身体被岺言拉起。
“今天是我生日呢。”
云岁穗眼睛终于有了点波澜,她望着岺言笑着的脸,歪了歪头,“生日?”
岺言看她歪着脑袋问自己,声音还有点迷茫的样子,心都揉成水了。
“是啊,宝宝陪我过好不好?”
云岁穗揉着眼睛,声音还有点哑:“可是我没有准备礼物”
岺言整颗心像是浸在蜜,那儿还需要什么礼物?
岺言握上她的手,掌心偎贴着她的手,云岁穗隔着衣服听到她的心跳声震耳发聩。
“你还记得过年的时候我带你看的烟花吗?”
岺言有意讨她欢心,密密麻麻的吻亲在她的侧脸。
“记得。”
岺言口齿不清的回忆:“那个时候你看你的烟花,我在你的眼里看到属于我的烟花。”
她轻轻叹息一声,闭上了眼睛。
“那一瞬间真的是我的永远。”
来到岺家的酒店,岺言紧张兮兮地捏了捏她的手,“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别硬撑着。”
云岁穗短促地笑了一下,“没事的。”
进了宴会厅,沈泽清眼尖得看见岺言,起身笑道:“寿星来了。”
苏芷秋拉着云岁穗坐下,眉开眼笑,“我就知道你会来,所以我也来了。”
岺言坐在她身边,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拉着她的手,视线一直缠绕在她身上。
“行了行了,你看你那个痴情的样子。”
沈泽清夸张地啧啧了两声。
岺言一个眼刀过去,“就你话多。”
沈泽清讪讪闭上了嘴。
苏芷秋突然向门口看去,“表哥!你来了!”
云岁穗本来松懈的神经忽的紧绷起来。
苏芷秋笑着说:“哎呀,上次就没好好介绍,他是我表哥,叫季晏生。”
苏芷秋手搭上云岁穗的肩,“她叫云岁穗。”
“知道了。”
季晏生眼色沉暗,落座在距离云岁穗不近不远的地方。
上菜的时候,云岁穗一直能感觉到一道不轻不重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走。
云岁穗顿时感觉寒意四起,在天气这么热的时候,后背竟然渗出了一层冷汗。
岺言感觉握着自己的手,力道突然加重。
“怎么了,不舒服?”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视线全都落在她身上,云岁穗坐立难安,小声说:“我去趟卫生间。”
说完便匆匆离去,岺言后脚跟了上去。
季晏声看着这一幕,手里不自觉转着手机,刚刚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
季晏生起身。
“你干嘛去?”苏芷秋嘴里还塞着东西就问他。
“抽根烟。”
季晏生抬腿离去,说去抽烟,却跟在岺言身后。
云岁穗在露台上吹着风,岺言看着她红红的眼问:“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想吹吹风,里面太闷了。”
暖呼呼的春风卷起她的长发,岺言看得入迷,抬手帮她理着头发。
电话响起,岺言看了眼来电人的名字,下意识皱了皱眉,“接个电话,马上回来。”
云岁穗点点头趴在胳膊上,半阖着眼睛看夜景。
“云小姐,你好啊。”
云岁穗猛地转身,季晏生笑得一脸无害,但这笑让她遍体生寒。
季晏声慢慢走向她,边走边说:“我一直觉得你特别眼熟,所以就一直在想啊,到底是在哪儿见过你呢?”
他做出故作思索的样子,“就在刚才我想到了,你不是我那个中学的同学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脸上的笑愈扩愈大,声音像恶魔低语:“你知道我是怎么想起的吗?”
他自问自答道:“你有个习惯一直没改,就是紧张的时候会抠自己的中指。”
季晏生摸了摸云岁穗的发丝,“老同学,你应该认出我来了呀,怎么不跟我打招呼呢?”
云岁穗呼吸颤抖,这熟悉的、戏谑的语调让她理智坍塌,摇摇欲坠。
季晏声忽而收起了脸上的笑,恶狠狠地看着她:“你装什么呢?以前让你和我上床,你死活不肯,装的像什么贞洁烈女一样,现在还不是爬上岺言的床?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