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出院送爹娘
转眼间到了周日,这是我在医院的第七天,但拆线还要等到第二天的周一。可是我已经两天多没有见过方老师了,想起她上次是周五早上来的,但眼神中有着那么多的忧伤,我内心翻腾不已,急切的想知道方老师怎么样了。
虽然两天多来,中间还夹着一个周六,班内的同学像是约好了一般,纷纷在周六不间断的来看望我。每来一批探望的同学,我就会想着法的向他们打听方老师,结果大家和我一样一无所知。从他们口中得知方老师自从周四下午开始就再也没有来过学校,所有的化学课都由王教授等人来替代的。
班内不少同学希望能从代课的几位老师口中探出方老师的踪迹,结果,这些老师像是商量好了似的,一致的说着不清楚方老师怎么了,只知道有什么事耽搁了。
我一次次的回想着所有人没有确切答案的回答,想起方老师在周五早上还给我送早餐,不由得一阵感动,同时心里也乱成了麻,方老师你千万不能有事啊!
这日下午,刚吃过午饭和药,我再也憋不住了,便对我爹娘说:“爹,娘,我感觉身上没什么,在这住还得花钱,要不今天就不住院了吧。”
爹娘一致的否定了我的想法,他们认为我连线都还没拆,还是在医院观察一天较好。无奈的我只好再次在医院休养了一天。
周一下午,我拆完线,重新包扎好之后,用一副我很好的表情再次的向爹娘提出出院。经过一番磨嘴,我爹娘答应了我的请求。得到院方签字之后,我们一行三人便去收费处结账,方老师所垫的五百块钱还剩余一百多,我拿着花费明细,连同一百多快钱一块放入口袋里便和爹娘出了院。
三点多钟的阳光已没有那么暖和了,我紧了下身上的衣服,一路上快匆匆的走着。终于回到了隔离一周的校园,花草树木依旧是那么熟悉,只是校园里并没有太多的人,估计都是在上课吧。我沿着校园的一条主干道走到了拐向宿舍楼的路口,向宿舍楼的另一面看向了化学化工实验楼,知道今天是实验课,班内的同学应该都在老师的带领下做着实验。方老师那忙碌的身影似乎又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我闭了下眼,准备掉头向宿舍楼走去。
当我再次睁开眼时,突然间发现了化学化工实验楼好像有什么不对头,仔细看了会,发现在实验楼西北角处的顶楼四楼好像有一个豁口,我心中大吃一惊,不会是某老师或同学做实验时引爆实验楼了吧。
随即我又想到周六时,班内探望我的几个同学说,自从邓主席管事后,他特别注重经济和科技,一直强调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在不断地向高校投入资金开展研发,力求科教兴国。校方这几日刚收到国家数百万的科研基金。由于化工和材料这两个专业几乎不怎么分家,所以学校在开学初就打算成立化工材料学院,把原来的化工学院并进去,由于资金没到位,所以一直没动工。该不会是因为拨款下来了,在扩建实验楼,建设化工材料实验楼吧,我心里思索着。本想好好看一下,但由于离的太远,又被实验楼前的一排小房子挡住了查看一楼二楼的视线,无法看清楚咋回事,便决定去近距离看一下。当看到我身上的纱布时,我意识到我还有伤,爹娘也还在身边,便打消了查看的想法,以免爹娘担忧,随即向宿舍楼走去。
待我收拾妥当后,本想着给爹娘安排个住宿,结果我爹娘说要回去,他们从家来看我的时候,已经打听过从云路市回胡集乡的车了,最晚的一班车要在五点钟,现在回去还来得及。看爹娘如此固执,我知道他们是在省一晚的住宿费罢了,可怜天下父母心!也只好在学校的小卖铺,给他们买了点晚餐的糕点,随即和他们又出了校园。
路上,我娘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但开了几次口又都闭上了嘴。
“娘,你是不是有啥事啊?”我疑心顿起。
“唉,金得啊,我想了好久,感觉还是我太粗鲁太不理智了。你娘我没啥文化,也就是一个只管种庄稼的文盲,遇事一上头就犯晕,不顾一切的只管说三道四。”我娘叹了口气说着。
我一听便知道我娘是在为和方老师的吵骂而过意不去,便说:“娘,你别太自责了,你和方老师都没啥错,我受伤是出于我自己,况且方老师也为我做了不少,你骂方老师是因为你不忍心看着我受罪。也都是因为爱和关心了,你就别太往心里去了。”
“你见了方老师代我向她道声歉吧,我想的很清楚了,这不能怨她!”我娘嘀咕着说着。
出院后能听到我娘化解和方老师之间的仇恨,我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连忙点头称是,也劝我娘别太往心里去,告诉她方老师是一个乐观和豁达随性之人,不会计较什么的。
在一番安排我照顾身体后,我们三人便来到了校门口,我也再三嘱咐他们二老和弟弟金山多多注意身体的话语。正要向公交车站走去,我看到班里的体育委员全胜磊和另一个大胖子丁华强拍打着一个篮球走了过来。我有点不明白了,这个时候不是该上实验课么?他们怎么在校外?我心里困惑不已。
“学委,你出院了啊?伯父,伯母,你们好!”他们看到我和我爹娘后,礼貌的问候着。
我爹娘客气的向他们回答和问好,而我还在嘀咕他们为何没去上实验课。
待我回过神想要问他们为何没去实验时,他们拍打着篮球已经走进了校园。我看还要送爹娘回去,便只好作罢。
本想着把爹娘送到汽车站,可我爹娘担心车上挤的慌,怕伤到我受伤的身体,死活不让。我只好目送着他们坐上公交远去,心里唯求他们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家,不觉间眼中流下了泪水,感觉着以前让他们二老操碎了心,心里很是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