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除夕惊雷
两三个回合下来，雀儿受到惊吓来得越来越少了，看看已经收集了一百多只，阿楠说：“差不多了回吧。”
半篮筐山雀拎回去，堡子里的孩童们蜂拥而至，围着他们眼馋的不行。
“嘿嘿别急，一会都来吃哈，人人有份。”阿楠安慰着他们。
弄雀儿不像杀鸡那么麻烦还要烧水烫，直接干拔毛，剪刀咔嚓一下剪开肚子，三下五除二就弄干净了。
七八个人很快全部搞定，拿盆来腌制一下，就在院中架火烤了起来。
没有钢炭用木柴，没有铁槽直接上篝火，没几根铁签子用竹子再削一些来凑合用。
阿楠像个孩子王似的，大到十九岁的秋成，小到堡子里三岁的孩童。
围着火堆说话烧烤，烤熟了挨个轮流过去尝一只，院里一片欢声笑语。
姑妈姐姐唐心，笑眯眯地看他们高兴，也跟着窃窃私语又咯咯咯地笑。
趁雪没上冻还是软的，堡子里组织车队去镇子上把年货拉了回来。
接下来所有人关闭了大门，再也不出去了，并且岗哨也频繁了起来。
“怎么如临大敌的？是不是有事要发生”？阿楠忍不住问大虎。
“表哥，人家都是开开心心的过年，可年关是我们最害怕的时候。”
“黄河上冻后东边的官兵土匪北边的匈奴，都会来这劫掠一番，本地的官兵都不敢面对，任他们来去自如。”
“卧槽匈奴？难道没有长城吗？”阿楠禁不住脱口而出。
“长城？啥是长城？”伙伴们再次摸不着头脑，少爷总会有莫名其妙的话蹦出来。
没有啊？哎哟喂，看来自己不是来到了古代，而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
“你们聊，我出去一趟。”阿楠赶紧去找姑妈去了。
“姑妈，我不去白银，去一趟景泰总可以吧？我去了就回来。”
“你干啥去呀？不是我要禁锢你，而是外面肯定到处是土匪的眼线。”
“我一个人快去快回，我可以改扮一下保证连你都认不出来。”
他进屋让大虎找一套青色布袍出来，自己再次把脸上描描画画的，然后换了衣服把发髻梳立起来。
出来时把堂屋里的姐姐，唐心吓了一跳：“咦？姑妈，这家里什么时候进来了一个道士？”
姑妈也惊讶地看了一会然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得是前仰后合，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什么道士啊，哈哈哈，你自己兄弟也认不出来了，好，扮得巧妙，没想到你还有戏班子的能耐。”
“咯咯咯咯，那你快去快回，绝不能多耽搁哟，我们等你回来吃午饭。”
做生意赚的钱大伙分了，抢来的钱上交给了姑妈，所以他身上有钱。
他走遍了所有的药房，才凑到了二十多斤硝石，五六斤硫磺。
人家一看是道童也没多问，治病谁会多买？也只有炼丹的才是大主顾。
路上确实看到不时在扫视行人的人，他也不心虚，大大方方在他面前经过，人家很快忽略了他。
回到家弄了一些木炭，他就关上门不让任何人进来，大家也不知什么神神秘秘的，但起码的尊重还是有的。
竹筒做了十几个雷管，剩下的压在了两个小瓦罐里，硝石硫磺木炭按比例制成了黑火药，弹片是碎瓷片。
把东西收藏起来，一切恢复正常，很快到了除夕这一天，大家松了一口气，估计今年不会有匪人来了。
可哪里想到，下午家家户户开始做年夜饭时，大地震动了起来，箭楼上铜锣也“哐哐哐”的敲得惊天动地。
一时间堡子里女子们抱着娃，喊着孩子躲到家里去，男人们都拿上武器，训练有素地来到了屋顶上。
姑妈大声喊着话。
“不要慌，大家千万要隐蔽好，防止被箭射到，他酿的过年也不给安生，守住堡子有机会给我狠狠地打。”
果真来了，阿楠把雷管在腰带上塞了一圈，左右手抱着两瓦罐上去。
“小楠，现在你还要喝酒？”看到他抱着坛子，姑妈惊呼着。
“哒哒哒哒”马蹄声已经在村口了。
阿楠摇头道：“不，我是请他们喝的，让他们喝了一壶上路。”
姑妈要指挥整个战局，叮嘱几句忙去了，伙伴们跟着他不明所以。
“小虎拿两根火把来。”
小虎愕然道：“啊？表哥你看不见吗？现在还没天黑啊。”
“我让你拿就拿，快去。”
“噢。”
所有人齐齐蹲下，栏杆是砖砌的墙，有六十公分左右的高度。
能挡侵略者的箭雨，也能在后面朝外打击，“是匈奴的鞑子兵。”
“他们又来了，大家小心了，这些人的箭术非常诡异。”
打谷场上鞑子兵集合到了一起严阵以待，几个应该是头领，骑着马围着堡子转悠着，应该在寻找突破口。
“成哥，这个给你四个，这根黑乎乎细细的线看到没？用火把点燃马上把它扔到那些人身上去，要快，千万不要停在手里，这是性命攸关的事。”
“好。”看阿楠神情严峻，说得如此严肃，秋成点头应诺着。
“铁蛋我也给你四个，成哥扔了会有一声雷声，那些人会受惊离开你补上去知道吗？要及时出手会死人的。”
“明白了少爷。”
“阿东跟我走。”
秋成铁蛋绕着围墙去对付那几个头领，阿楠带着陈东来到前面，看看打谷场，可惜了，这个距离坛子丢不到。
林简兰拉着唐心也蹲在墙后面，看着黑压压的鞑子兵，唐心身子微微颤抖着。
看到她脖子里的围巾，阿楠立刻想到了办法，一下把自己衣服下摆“嗤啦”一声，撕下两条布条来。
把坛子口用布条捆住，紧紧拉住布条头子说：“帮我把那线点燃。”
引线“嗤嗤嗤”起来，阿楠一下站起来挥舞坛子旋转着，鞑子兵看到有人站起来，有人开始取弓准备放箭。
转速差不多时阿楠一松手，坛子带着飘舞的布条子飞了出去。
秋成也点燃雷管，快速朝那几个骑马的人招呼过去，“啪嗒”雷管落地，他们齐齐低头看去。
“轰”。
里面的碎瓷片“咻咻咻”四处乱飞。
“啊啊啊”。
有人被激射的弹片打落下马，有的马匹被击中把人甩了下来。
受惊的马朝前狂奔，铁蛋负责补充的已经飞了过去，“轰”惊雷再次响起，把敌我双方全都吓得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