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云澈的崩溃
第523章云澈的崩溃
“总裁,总裁!”
见云澈昏过去,明礼凄厉地大喊出来。
马上叫人扶住云澈,给云澈做苏醒工作,可惜云澈也像苏筱那样一点反应都没有,唯一不同的是云澈鼻子下方还能感受到一丝细微的气息。
明礼其实也几乎崩溃,可他清楚自己不能也出事,于是极力撑着让自己冷静下来,吩咐大家把云澈和苏筱的尸体,都搬出山洞,搬下山,火速赶去医院。
云澈被安排进抢救室治疗,苏筱则安排到别的房间,医生也再次给苏筱做个正规检查,宣布苏筱已经死亡。
但云澈不在,明礼自然不让医生把苏筱送走。
他想到兰秋菱,连忙打电话通知兰秋菱。
兰秋菱听到这个消息也差点昏过去,火速赶到医院,看见已经毫无生命体征的女儿,直接扑在女儿身上痛哭出声。
云澈在抢救室抢救生死未卜,赵志勋父子出差在国外,兰秋菱只能让医生先把苏筱用冰保存起来,希望等云澈醒了,或起码等丈夫回来了,再做下一步处理。
根据赵家和云澈的身份地位,这件事并不难,医院依照兰秋菱的吩咐去做。
。如今,是盼着云澈醒过来,盼着赵志勋赶紧回来。
可惜云澈一直昏迷,虽然抢救过来了,但医生说可能因为之前的枪伤,加上云澈最近身心劳累早就超出负荷,而今天这样大受刺激,导致昏迷。
几时可以醒过来,医生们都无法确定。
而赵志勋父子赶回来时已是两日后。
他们去看了冰柜里的苏筱,这是苏筱的脸已经有些变形,身体也出现了一些变化。
看着女儿的惨状,铁骨铮铮的赵志勋亦克制不住,潸然泪下,赵逸轩同样悲痛落泪。
兰秋菱已经度过最崩溃的时期,而且她清楚现在要靠她来维持着理智,于是坚强地安抚丈夫和儿子,然后道,“现在怎么办?一直让蕙儿这样放着等云澈醒来?可云澈还不知道几时才醒,我舍不得蕙儿,她一定很冷,一定很冷吧!”
是啊,这样放着虽然保证尸体不腐烂,可就像一个动物似的,直叫看一次痛一次,心都碎了。
也许云澈心里也舍不得,再过两日后他终于熬过来,醒了!
连医生都惊喜不已,连忙给他做检查,宽慰道,“云先生的情况暂时算是稳定。”
大家都不会为这个消息感到有什么欣喜或放松,云澈更是迫不及待想去看苏筱,当他看到冰柜里毫无生机的人儿,差点再次晕过去。
明礼及时扶住他虚弱的身体,沉痛道,“总裁请保重,夫人的身后事还等着您来决定和处理。”
云澈极力稳住摇摇欲坠的身躯,看向岳父和岳母,说不出话。
根据医生的验尸报告,苏筱是被人勒死导致无法呼吸而失去性命的,肚子里的孩子也随着停止呼吸。
那就是,绑匪可能已经发觉他们追踪,干脆撕票了!
云澈自然舍不得苏筱离开他,他恨不得把苏筱带回家一直相伴,即便她已经没有知觉。
然而这是不切实际的。
何况她已经死了,根据传统的习俗应该安息,而不是再这样受罪。
因此,经过赵志勋等人的商量,决定让苏筱入土为安。
葬礼隆重而低调,因为苏筱的身份还没公布出去,只有少部分亲密的人来参加葬礼。
云澈那边更不会通知生意上的朋友,只有肖振博和陆奇几个好朋友出席。
大家都心情沉重,悲伤难过,肖振博平时虽然喜欢开玩笑,可想到自己的好兄弟痛失妻子,恐怕他这辈子都再也开不出玩笑了。
扬扬和妮妮哭得不能停下来,一声声地喊着妈妈,让人听得简直心酸和落泪。
云澈倒是冷静许多,他一身黑衣,面容严肃,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整个仪式,可大家都知道这只是表象,是他为了送苏筱好好上路而强撑出来的,他心里一定已经崩溃了。
果然,葬礼结束后,云澈回到家中再次陷入昏迷,再次被送到医院抢救。
而地球的另一边,宁静的夜晚,苏筱忽然从梦中惊醒!
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到有人去世了,那个人是谁她又不清楚,只觉得跟自己有关,而她从骨子里也发出一种浓浓的悲哀。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
苏筱环视着周围,又低头看着肚子的腹部,忽然肚子很强烈的动了一下,她伸手抚摸上去,整个人还是惊魂未定,神思恍惚,脑子乱糟糟的。
一会,房门被推开,司徒劲走了近来。
看到她这样坐着,他先是一怔,连忙走近问,“怎么了?”
苏筱失神地看着他关切的脸容,便也道,“刚才做噩梦了。”
“是吗?梦到了什么?”
“梦到有人死了,但看不清是谁,只觉得心里很难过,好像那人是我认识的,而且跟我关系很深,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你说是不是真的跟我有关系?那是谁?对了,我以前还有什么人?我父母呢?真的不在了?我真的是在孤儿院长大的?”苏筱一句句地问着。
司徒劲眸光顿时又是一闪,随即搂住她,道,“做梦而已,不要胡思乱想,我听医生说女人怀孕本来就心神不宁,大脑神经活动也较平时不一样,脑海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影像,你不要放在心上。”
是吗?
苏筱虽然没有记忆,但也看过很多孕妇方面的事,知道他说的这些确实有可能。
但她心里还是不踏实,怎么也平静不下来,那种浓浓的发出骨子里的悲伤和难过,还是萦绕着她全身。
后来,在司徒劲的安抚下,苏筱重新睡了过去,但再次做起噩梦。
梦里依然是那个情景,她看到黑压压的人群,空气里全是悲伤的痛哭声,她推开他们,努力往人群里面挤,然后一路走到墓碑前,终于看清楚了墓碑上的照片。
那是一个年轻美丽的女子,正对着她笑。
她觉得这个女子很面熟,仿佛哪里看过,努力思索却又想不起来,然后只觉得自己脸上湿漉漉的,已经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