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 他的第一个女人(1)
可顾澜庭却似看穿了她心中的想法一般,他立马收敛起了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那副斯文俊朗的模样,“嫂嫂,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声音温和,外形儒雅,与刚才那副轻浮的样子截然不同。
言浓一度以为自己出现记忆错乱了,可她坚信自己的大脑不会欺骗自己,所以仍然保留着对顾澜庭的警惕。
“顾医生,这种玩笑,不是每个人都喜欢的,下次别随便跟人开这样的玩笑,小心哪天被人套了麻袋揍一顿,都不知道为什么!”言浓颇为咬牙切齿的提醒。
她的恼怒,顾澜庭看在眼中,却十分好脾气的点点头,“谢谢嫂嫂提醒,我以后会注意的。”
说完,他嘴角上扬了一下,“为了表达我对嫂嫂的歉意,我告诉嫂嫂一个我哥哥的小秘密好不好?”
顾西宴的秘密?
顾澜庭看起来跟顾西宴也不是一个路子的人,虽然顾西宴为人冷情了些,但到底看得出来是个正常人,但顾澜庭就很难说了。
言浓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太好,所以心里总是防备的,对于顾澜庭的提议,她一点也不感兴趣的摇头,“不用了。”
“跟女人有关的,嫂嫂也不感兴趣吗?”顾澜庭被拒绝了也不恼,继续循循善诱。
言浓皱紧了眉头,依然坚持自己的想法,“谢谢你的好心,我不需要!”
顾澜庭仍不放弃,他无比惋惜的叹息了一声,“这个秘密可是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嫂嫂真的不想知道我哥之前喜欢的女人是谁吗?”
顾西宴喜欢的女人?
言浓的好奇心,有一瞬间被他勾了起来,但一想顾西宴声明在外,他要真喜欢过谁,苏北城早就传开了。
她总觉得顾澜庭没安什么好心,还是摇头拒绝,“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你哥想让我知道,自然会让我知道,不想让我知道的事情,我在你这里知道了,意义也不大。”
在顾西宴和她之间的关系上,言浓一直都是清醒的,谁都有个过去,顾西宴没有在意她过去和陆严廷有过一段,她确实不怎么在乎顾西宴以前有没有喜欢过别人。
如果感情里面非要这么较真,那这个世界上谈过恋爱,有喜欢过别人的人,统统都失去踏入另外一段感情的资格了。
顾澜庭听完她的话,出现了短暂的沉默,随后露出一副同情的神色,“嫂嫂,你好惨,都被我哥吃的死死的了。”
言浓:“……”
她算是听出来了,顾澜庭今天就是来挑拨离间的!
当然,她不会自恋到以为顾澜庭对自己有什么意思,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顾澜庭不喜欢她,所以刚见面就来她跟前上顾西宴的眼药。
“顾医生,你在情感上是不是有某方面的特殊癖好?”言浓咬着牙呛了顾澜庭一声。
这话显然把顾澜庭说愣了,他有点反应不过来似的,深深的看了言浓好几眼,才慢悠悠的道:“嫂嫂,这都被你发现了,好没有意思,不瞒你说,我的确对你有点意思,你要不要考虑下,把我哥踹了,投入我的怀抱?”
顾澜庭一本正经的,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半点看不出开玩笑的意思。
言浓嘴角一抽,果断放弃跟他交流,因为她发现顾澜庭是典型的混不吝,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不生气,反而能极快的接上话。
她觉得她的口齿还算伶俐那一挂的,但在顾澜庭面前,只能甘拜下风。
看出了言浓拒绝再跟他交流,顾澜庭别有深意的笑了笑,“嫂嫂,我先去忙了,希望下次见面,你能对我的印象有所改观。”
说完,他招呼不远处的护士过来,两人一起进了刘管家的病房。
顾澜庭工作时候的样子,极为认真专注,言浓在外看着,也能感觉出他的专业与严谨。
为了避免,一会儿再和顾澜庭碰面,言浓去了趟洗手间,回到病房外,顾澜庭已经不在这边了,但另外两名不速之客,却是出现在了这里。
何太太和秦海潮刚到一会儿,两人在病房外站着,身后跟着两名保镖。
“你来这里干什么?”秦海潮通过探视窗反光出来的倒影,很快发现了言浓的存在,转身盛气凌人的质问了起来。
何太太闻声,也转身看了过来,见言浓站在不远处,眉心立马一紧,显然不太欢迎她的到来。
秦海潮这段时间想必是过得不错的,她的脸蛋看上去圆润了不少,但整体还是纤细的。
今天,她穿了一身酒红色的连衣裙,外面搭了一件昂贵的白色皮草,妆容精致又妩媚。
何太太穿着同色的酒红色貂毛大衣,与她站在一块,母女二人的神色如出一辙,都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
言浓没想到会在医院撞见母女二人,她扫了眼何太太,目光落到了秦海潮脸上,不由自主的抚上了自己的小腹。
“医院又不是你
家开的,我来这里干什么,你管得着吗?”她双目如火的与秦海潮对视,语气极冲,一点也没有掩饰自己对秦海潮的憎恶。
秦海潮脸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立马反唇相讥了回来,“我当然管得着!你是来看我外婆的吧?她是我的外婆,跟你可没有什么关系,你没资格来这里看她!这里不欢迎你,现在请你马上离开!”
何太太是刘管家亲生女儿的事情,言浓早已知晓,秦海潮的话虽然是在针对她,但确实也没有说错,如果刘管家的亲属不欢迎,她似乎出现在这里的资格都没有。
可言浓是真的关心刘管家,所以听见秦海潮的话,她心里似堵了一坨棉花似的,隐隐还是觉得有些难受。
这时,何太太也跟着开口赶人:“言小姐,这里是我母亲的病房,你一个外人在这里的确不太合适,你赶紧走吧!”
因为昨天那通电话,何太太对言浓越发不喜,心里也生出了一点怨恨来,自然不希望在这里看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