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善变的女人
卢磊直盯盯的望着弯盘中的假牙，他简直不愿相信这是从眼前这位美女口中取出来的…
活动假牙就是活动义齿，是可以摘戴的义齿。它是通过卡环、支托、基托等固位装置，把义齿固定在牙列内的。戴这样的假牙，郑晓玲需要每天摘戴，远看还行，但是就实用功能来说不是特别的理想，近距离看得话形态也不算特别逼真，笑起来的话，金属卡环还会露出嘴角。
汤文彬也犯了难了，活动假牙确实不算是特别满意的牙齿缺失的修复方式。若是从实用角度来说，固定义齿似乎更好。这固定义齿就是通过连接缺失牙齿两边的牙齿，三颗牙连成一个桥体，把假牙固定在牙列之内。它的优点就是功能比较好，外形也比较好看，不用天天取下来清洗。但是，做这种固定假牙，最大的缺点就是它需要比较大量的磨除作为基牙的牙体硬组织，对基牙是有一定的破坏作用。这一点也是汤文彬难以接受的，毕竟是自己女朋友，本就缺了一颗门牙，再把旁边的牙齿也磨了，总有些心疼不过。
汤文彬认为对于郑晓玲的牙齿情况，比较理想的修复方式就是种植牙修复。种植牙修复就是做种植牙植入到缺失的牙齿位置，其实也是一种固定修复，也是不需要摘戴。是把金属的植入物打入牙槽骨，发生了一个骨结合，在这个基础之上进行牙冠的修复。这是一种先进的修复技术，这种情况一方面做出来的种植牙，功能和外形都是非常好的，而且不需要磨掉两旁的牙齿，对保持口腔的整体的功能和长久的使用是有很大的好处的。
只是种植牙修复操作比较复杂，而且对骨组织的要求也比较高。汤文彬只是在省城那边看教授学术交流的时候讲授过，自己并不能开展。即使要做也只能去省城口腔医院去做。而且做种植牙的费用也是非常贵的，动则上万，对汤文彬每个月两千块的收入来说，确实是笔不小的花费。
汤文彬思考再三，认为还是不能急于一时的表现。她的牙齿还是找机会做种植牙，现在还是使用活动假牙比较好。毕竟如果做烤瓷牙，需要牺牲掉旁边的两颗健康的牙齿，有些可惜。
汤文彬向郑晓玲说明了这颗缺牙的治疗方法，以及考虑到的问题，最后选择是“暂时不处理。”
郑晓玲一听不高兴了，心想着好不容易找个牙医男朋友，本想把多年来牙齿上的遗憾给解决了，不想最后来这么一句“暂不处理！”
“那不是白来了一趟！”郑晓玲心里嘀咕，脸上一下子少了笑容。一张嫩脸变得真快！
汤文彬一看新交的女朋友一脸不高兴，于是就想解释几句。
“也不是不能做…做烤瓷牙也可以，只是可惜了…”汤文彬憋得满脸红，支支吾吾的说道。
这几句话一出，更让郑晓玲瞧不起。想到汤文彬竟然如此怂样，就想起他相亲时穿的那副寒酸样子。
郑晓玲眼睛上下一扫，打量着汤文彬起来。“想不到，全城最好的牙医竟然是这点办法都没有！”
她转念又一想，“一个小医生，一下子要花上万，估计是他舍不得花钱才是真。”
郑晓玲最瞧不起小气的男人，鄙夷的看着眼前的“男朋友”。气势一上来的女人如同换了付面孔。
“幸亏暴露得早，不然又要浪费多少时间。”郑晓玲想到这里，已经没把汤文彬当成自己未来的男朋友看待。
其实汤文彬考虑再三，确实是为郑晓玲考虑。他在为她选择最佳的牙齿治疗方案。
只是世间事情发展往往如此，好心劝导往往被当成驴肝肺，溜须拍马却成了金口玉言。
“那就是说今天做不了？”郑晓玲问道。
“今天做不了。”汤医生说道。
“那你给我洗下牙齿，把牙齿那黑点洗掉吧！”郑晓玲说道。
“那个洗牙没用。”汤医生答道，“要磨开了补才行…”
郑晓玲一听更不高兴了，感觉汤文彬不愿意给她治牙。自己一点好处没享到，寻了个男朋友却没捞到好处，便心生厌恶。
“那算了，我走了！”郑晓玲一甩脸，把弯盘中的假牙塞进口里戴上，又弯下腰穿好高跟凉鞋，起身提起手挎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听见诊室的门“哐”的一声重重的挎上。
“什么东西…”郑晓玲心里骂道，“白白浪费一早上时间！”她自是打心眼里一百个不高兴。
这边汤文彬也一脸无奈，抬头看着卢磊摇摇头。这个女人只怕是“煮熟的鸭子要飞了！”汤文彬心凉了半截，自己兀自懊恼不懂女人心，哄不了人。
卢磊在一旁去有所思。他还沉浸在看到一个美人缺了一颗门牙后的颜值反差。
“什么样的牙齿才是完美的？”卢磊自顾自的问道，这个答案可能也会伴随着每一位牙医的职业生涯，或者说每个人对牙齿的美感都会有自己的理解。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口腔颌面部及牙齿的美观性是影响我们面容美貌重要影响因素。
“什么样的牙齿才是美观漂亮的牙齿？”在口腔医生汤文彬眼中的理想牙齿形态究竟是怎样的？这时的卢磊很想知道答案。
汤医生回了回神，听到卢磊提的问题确实是有点意思，见眼下没有什么病人就诊，打算自己也理理思路。
“你说的是口腔美学的观念。”汤文彬说道。
其实在口腔医生的标准口腔美观整体遵循整齐、对称、协调的原则。但具体到评价上来说，就有很多是人为标准，包括嘴唇与面型、嘴唇与牙齿、牙龈与牙齿、牙齿的大小、比例、形态、颜色、质地等等。
“看一个人的牙齿美不美，首先要看外部整体，就是嘴唇和面型的关系。”汤文彬说道。
他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的美齿的样子，丰满的红唇和洁白牙齿，一颗颗如羊脂白玉一般，笑起来咧开嘴，酒窝的嘴角露出金牙闪闪发光。
又在想刘璐了。
汤文彬想象着自己的嘴就是刘璐的嘴，一边说着，一边把手指竖直轻挨着放在鼻尖和下巴之间，“你看，嘴唇与手指有三种关系，手指刚好在嘴唇上、手指压住了嘴唇或者手指与嘴唇之间有距离。”
他用手指在自己嘴唇上比划，“这些情况就可以从侧面看出来嘴唇凸不凸起，这就是是颌面美的最简单判断的一个方法。”
护士小陈一边听着也觉得有趣，自己比划着自己的嘴唇，却发现手指放在鼻子和下巴之间时候，手指就会压住嘴唇。
“这么说，我的嘴岂不是有点突？”护士小陈说道。
“嘴唇轻微有点突也是正常，还可能会更美一些！”汤文彬笑道，“不是说美人三分龅，你看王祖贤的牙齿和嘴型，不是更性感！”
“你真是会忽悠人，骗人都是男人嘴！”小陈嘴一翘，心里却乐开了花。
说到性感二字，汤文彬满脑子都是刘璐的身影。摇曳的身姿、短裙长袜的美感，女人体香的味道，如同一支麻药，让他一下子完全忘记了今天所有的不快。
汤文彬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嘴唇和牙齿的关系。”这次汤文彬直接拿护士小陈的嘴唇牙齿做示范。
“来，你露齿笑一下。”汤文彬指着小陈的嘴唇跟卢磊继续讲解。
“你看这嘴唇还有腮帮子，它与牙齿之间的缝隙是有大有小得，缝隙太小会显得牙齿很大，满嘴都是牙齿的感觉。但是牙齿与腮帮子之间缝隙要是过小，会由于光线照射不到，显得口里黑黑的，牙齿排列就显得不饱满的感觉…”
卢磊看向护士小陈的牙齿，感觉她的牙齿倒是整齐划一，雪白雪白的，但是牙齿旁边的缝隙很小，确实显得牙齿塞得满满的。
护士小陈拿来旁边的小镜子，自己也呲着嘴观察自己的牙齿。
汤文彬感觉说说理论似乎可以让他暂时忘记之前给郑晓玲看牙的尴尬，索性就详细讲解起来。
“对于牙齿的美感的评价，标准太多了，但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但是对一个美人来说，牙齿美感最重要的就是她上面的两颗门牙。”
卢磊想起郑晓玲取下门牙假牙，缺一个门牙的样子，不由点点头表示认同。
“上颌门牙切缘的位置与嘴唇的边缘平齐，女性漏出2毫米左右是最美的状态。所以我们看到牙齿有缺损的时候，门牙的位置是恢复牙齿美学最为关键的一步。”汤文彬强调了一下。
“嘴唇和牙齿的关系，就是我们所说的微笑线。”汤文彬指着小陈的嘴唇和上牙龈的边界说道，“有高笑线、中笑线和低笑线。高笑线就是你看到的笑起来牙龈全露出来的那种，低笑线就是笑起来看不见上牙的样子。”
“莫文蔚那种是不是就是高笑线的？”卢磊问道。
汤文彬回答道：“算是吧，加上她的牙齿有点前突，就更明显了，不过这也是她的特色了，反而变成了特殊的美感！”
“那门牙多大，什么样的比例才算最美的呢？”卢磊问道。
汤文彬回答说：“门牙的长宽比例一般在75-85之间最为美观，矮胖或者瘦长都会显得不协调。从正面看门牙、侧切牙及虎牙的宽度也存在一个黄金比例的说法，没有原因，黄金比例就是好看。”
“你是指的黄金分割0618吗？”卢磊问道。
汤文彬微笑点点头，心想着眼前的小伙子悟性不错。
“是正面视觉上的宽度，因为牙齿排列从三号牙尖牙开始转折就是关键点，也是颜面的支撑点。”汤文彬补充说道。
卢磊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黄金分割点，微笑线等等。
“牙齿和牙龈的关系对美感也很重要。”汤文彬说道，“我们牙齿也不是完全九十度直立的，每颗牙齿也存在着一定的倾斜角度，牙体的长轴与牙列正中线左右对称，并向中间聚拢。当然这个与我们咀嚼功能最有关系。”
卢磊凑近看护士小陈的前牙，确实是每颗牙齿都向正中收拢，不由点点头。他感觉汤文彬的理论知识和他对他女朋友的表达能力来说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说简直不是一个层次的。
汤文彬看到卢磊认真的记录着，越说越来劲了。
“还有就是牙齿与牙龈的边缘所在的位置也不一条直线。”汤文彬说到这里笑了一笑，“很多牙医都不是很清楚这点。其实侧切牙比旁边两颗牙齿都矮1毫米左右，而牙齿这样排列的波浪感会显得更美观。”
“这么说来，牙齿的美观并不是说整齐划一就是最好的？”卢磊问道。
“那是当然！”汤文彬走到茶水台上倒了一杯茶，也给卢磊倒了一杯。
他指了指透明的玻璃杯说道：“就像这茶叶一样，牙齿的美感，你不仔细品味是感觉不出来的。”
说完汤文彬唊了口茶水。他把左手伸进白大褂的口袋里摸寻，口袋里放着正是刘璐的那颗拔掉的智齿。每次他喝茶时候，都会情不自禁的摸一摸那颗智齿，像珍宝美玉一样的把玩着。这样感觉就像在亲自触摸她每一颗牙齿。
卢磊看着眼前的洁白整齐的牙齿，也心生所向，却可以从牙齿上获得对牙齿的主人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其实说起牙齿美学，包括牙齿排列美的标准书本上也有描述，一是牙齿形态正常，排列整齐、无拥挤、无旋转。二是上、下颌骨内牙齿一协调的咬合关系，上下颌的尖牙与第一磨牙就是六龄齿有固定的咬合关系。三是上前牙盖过下前牙的近切缘三分之一的牙冠。
卢磊看过书本上的描述只不过是干巴巴的文字，不像汤文彬这样指着牙齿描述一番记忆深刻。
卢磊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他的理想就是优秀的牙医，让人拥有一口完美无瑕的牙齿。对每一颗牙齿的脊峰点隙、色泽形态都不会放过。这种对每颗牙齿细节的美的追求会让卢磊自己在行医过程中更显得优秀，但也让他为之疯狂…
卢磊从小就喜欢珠宝玉石原石和玉石器物，看得越多就越佩服那些琢磨玉石的师傅。毫不起眼的玉石原石在经过他们的灵巧的双手之后，就脱胎换骨、焕然一新，就像神奇的魔术师一般！
卢磊对牙齿美感的细节想知道更多的内容，他向汤文彬继续问道，“牙齿表面的纹理也有规律可寻吗？”
汤文彬思考了一下，其实他在多年行医过程中，发现了很多牙齿的解剖形态的规矩。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对长得漂亮的女人的各种类型的牙齿深入的关注。
在对牙齿长时间的摸索、反复推敲，汤文彬就将上颌下颌牙齿的解剖特征编成歌诀。这也是他自己记忆牙体形态和对照课本和图谱最好的理解。
今天被卢磊这么一问，他正好把歌诀拿来验证一番，也是恋齿牙医的一个共有的乐趣。
“我先说上颌中切牙就是门牙的形态美。”汤文彬说道。
“上切唇长大于宽，近切角直辨左右；近远中面锐三角，顶面切嵴底颈线；根单粗壮唇侧宽，有些根尖略偏远。”
汤文彬边说歌诀，卢磊一边忙在笔记本上记录下来。
他似懂非懂的听着，连忙问道：“这几句是什么意思呢？”
“你现在见得牙齿还太少，先记下来，以后你就会体会！”汤文彬说道。
卢磊心中对这歌诀还是不明白，定要汤文彬说清楚才好。
汤文彬一笑，本就是卖个关子，好歹也是他多年汇集的要点。他奈不过卢磊，就解释起来。
“上颌中切牙的唇面观，就是从颜面的正面来看，门牙长度大于宽度，近中切角较直，这样就可以区分左右侧的门牙了。”
“在门牙三分之一的位置有两条发育沟。发育沟就是牙生长发育时候，两个生长叶相连所形成的明显有规则的浅沟。”
卢磊想起刚看到郑晓玲的门牙，一颗是她自己的牙齿，表面并不是平板一块，有这样的浅沟。而她的那颗活动假牙却是表面平整的，看着就不那么真实。”
汤文彬继续说道：“门牙的舌侧观，就是你看门牙的背面，中央有舌窝有的深有的人浅，四周由边缘嵴、切嵴及舌隆突三面围起来的样子。唇、舌侧的外形高点就在牙颈部三分之一处。”
门牙的背面自己很难看到，平时也没有谁会主动去关注。不过门牙背面的沟嵴比较多，特别是天生这种沟比较深的人，就容易在这些位置蛀牙。
汤文彬又说道：“门牙的侧面观，就是门牙互相临接和旁边侧切牙那个面。近中面和远中面象一个锐三角形。这个三角形的顶端是门牙的切嵴，底端就是牙颈线。”
汤文彬拿起一个牙齿模型，拿着探针在上面比划起来，“上颌中切牙的牙根是单根，比较粗壮，而且唇侧会宽一些。你要是看横剖面，就象是个圆三角形，还有些人的根尖会略偏向远中面的。”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一颗牙齿还有这么多细节。”卢磊说道。
“可不是嘛。”汤文彬说道，“这些细节在修补牙齿时候是非常重要的。”
优秀的牙医是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牙齿的细节，才能做到精益求精。
汤文彬说着推了推眼镜，俨然一副专家的模样，“不像那些打着美学整牙的人，其实做出来的假牙形态呆板，色泽单一，没有层次。也就骗骗外行看热闹的人。内行人一看就不行！”
“你是说我们市里新开的那家口腔诊所吧？”护士小陈问道。
汤文彬不做声，他哼了一声，一脸瞧不起的样子。
“可是别人都说他们做得挺好的啊？做的牙齿快速矫正都跟明星的牙齿一样！”小陈没看出来汤文彬的不屑，继续说着。
“那种根本就不是矫正。挂羊头卖狗肉的！”汤文彬说道，“不知者无畏。”
卢磊一看这画风不对，赶快转转话题。“汤主任，这种牙齿的形态还有其他的类型吧？”
汤文彬呷了一口茶水，继续刚才的牙齿形态话题。
“牙齿的形态把握，特别是年轻的恒牙，牙齿的形态决定着自然美观，牙齿的窝沟点隙各种易蛀得地方，也在这些形态特殊的部位反应出来。”
卢磊问道：“除了门牙以外，还有哪个位置的牙齿形态会对颜面的美观影响比较大呢？”
“除了门牙，在颜面中最重要的牙齿就尖牙了。”汤文彬答到，“听我的上颌尖牙形态的歌诀！”
汤文彬念道：“上颌尖牙宽厚长，尖刃撕咬最精妙；唇面五边轴嵴显，将此分为两斜面；牙尖偏近远缘短。”
卢磊一边用笔记下，只觉得这词奇妙，但是并不能理解，忙问词的意思？
汤文彬微笑解释起来：“上颌尖牙就是我们所说的虎牙，美人漂亮的尖牙形态会特别好看。这颗牙齿牙冠比较厚，牙尖长大，主要功能是穿刺撕裂食物。”
他继续说道：“若是从它正面看，尖牙的唇侧面呈五边形，唇轴嵴显突，并将尖牙唇面分为近、远中斜面。牙尖偏向近中，远中缘较短突，外形高点在中三分之一与牙颈三分之一的交界处。从舌侧来看，尖牙的近中边缘嵴较长，近中牙尖嵴较短。尖牙从牙尖至舌隆突有一条线形的隆起叫作舌隆突，将舌窝分成较大的远中舌窝和较小的近中舌窝。邻面也是三角形的，比切牙的邻面要突一些。尖牙的近中接触区距近中牙尖嵴近，远中反之且偏舌侧。”
汤文彬又补充说道：“尖牙是口腔里面最坚固的牙齿，一般不容易松动，也不容易蛀牙。”
卢磊一边听一边理解。牙齿微观形态就像在他脑海里打着转的展现着，每一个面每一个形都描述得请清楚楚。
“那个叫郑晓玲的女生，我看她牙齿上有几个黑点，她要求洗掉，你怎么不肯呢？”护士小陈问道，“那个应该不是很难做到吧？”
卢磊也点点头，他几年前第一次看到郑英的里面的牙齿，也有不少这样的黑点。
郑英很喜欢吃零食，大吃大喝加上又没有太注意清洁牙齿，然后突然有一天自己照镜子看到自己的牙齿，竟然烂了那么一个小小小小小洞。不疼不痒，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就没去管，最后害得一口漂亮的牙齿竟然蛀了大半。
这次又碰到她的妹妹郑晓玲，情况也很相似，卢磊想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以为没问题啊，错，那可是大问题！”汤文彬说道。
“这些女生口里的蛀牙会有有三种阶段。”他拿郑英这样的女人为例开始仔细说明蛀牙的发展过程。
第一阶段是牙齿咬合面出现很多黑线。这样情况口腔里面大牙一般最常见。说明已经开始蛀牙了，牙釉质被细菌龋坏。但这个时候这些女生会觉得不痛不痒的，可能根本不去看牙医。其实出现了这样的窝沟龋得及时来口腔科补牙了，而不是简单的洗牙可以解决问题的。
到了第二阶段，牙齿上就会出现小黑洞，说明牙齿已经出现了中度蛀牙，细菌腐蚀进入了牙本质。这个时候，她们的牙齿就会伴随着牙齿的各种敏感不适。你看到的那些黑色腐败物质其实就是细菌的产物。如果这个这时候来口腔科看牙医，还可以补牙的。
如果到了第三阶段，就是牙齿超过一半以上都烂掉了，说明已经重度蛀牙。细菌伤及牙髓牙神经，就会伴随着剧烈牙痛。牙神经病变就得根管治疗处理，挽救伤痕累累的牙齿。
卢磊想起郑英以前经常在吃饭时候牙疼，捂着脸在一旁，还要吃止疼药才能缓解，估计那就是牙髓炎引起的牙疼了。
汤文彬说完就陷入了沉默。他遇到自己的专业牙科的话题会滔滔不绝的说辞。但是除此之外是一窍不通，更不懂得跟女人相处。
而卢磊一边跟护士小陈清点着口腔的各种器械，一边认真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晚上郑晓玲来到姐姐家。她把今天上午到口腔科让汤文彬看牙的事情说了一遍。在郑英面前发泄一下自己的不满。两个姐妹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面对郑晓玲对牙医的抱怨，郑英却并不以为然，在她眼里，帅气的牙医文质彬彬的给她看牙，早已经让她心动不已。
其实就美女去看牙这种情况来说，美女对男牙医产生好感或心动的机会还是非常大的。
和牙医这样亲密距离，在女生心目中是交际中的极限距离。特别在治疗过程中，女生和男牙医保持着非常近的身体距离，这种亲密的距离接触不断的引发微妙的情感反应，容易产生对男人的好感。这和日常社交中较远的距离是完全不同的，这种亲密更能觉察到人体自然散发出的吸引力。
在一个男人全心的专注投入投入到女人的身体部位“牙齿”上时，特别是在治疗时，牙医那全神贯注地治疗女人的身体，展现出极高的专注力和投入。这种状态会使女人感到得到重视和照顾，自然而然产生被吸引的感觉。
而牙医的技艺与耐心又是女人最欣赏的极点。一个男人展现出的专业技能和耐心细心，会使女人感到自己被重视和信任。这样的动作让她觉得受到精心呵护，从而对施与此呵护的牙医产生感激和好感。
而对于郑英来说，她有更多知识青年的情结。而这牙医正是知识青年的代表。她这种牙医情结，就是不自觉的会觉得，拥有医生这样的职业意味着高学历、高收入以及高社会地位。这种是她在自己男人老陈这样工人身上所体会不到的。
她这样潜意识中也不断的增加牙医的吸引力。特别是在她接受汤文彬对她的牙齿治疗时的亲密互动中更让她心动不已。而这牙医白大褂的魅力，也是代表着职业地位和权威。这种专业的象征性，加上牙医专业知识和治疗技能的展现。让她的内心里不自觉的加强牙医的魅力，从而产生微妙的心理影响和好感。
总之，这种情况下女人对牙医产生好感是在于两者之间亲密的肢体接触，以及牙医在治疗中展现出的专注、技艺与耐心。女人潜意识中的牙医情结，以及牙医白大褂所代表的权威象征形象综合作用而成。
“要是我当年能遇到一个帅牙医就好了！”郑英叹了一声道。
“嘻嘻，你不怕姐夫知道了！”郑晓玲笑嘻嘻的挠着郑英痒痒。
两个女人笑成一团。
“你这个缺巴子，还瞧不起牙医…嘻嘻…”郑英也反过来挠晓玲的痒痒。
“才不呢！我长得好看，一定要嫁个有钱人…”郑晓玲说道。
郑英看着妹妹的脸庞，仔细的品量起来，若不说缺的门牙，郑晓玲还真是一个美人儿！
郑英小时便和这妹子一起长大，因为长她好近十岁，在她眼里这个妹妹就是个孩童。不像转眼也是二十多岁的大姑娘了，而且越长越水灵。比起郑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小玲子，明天我带你去见卢经理吧，看能不能先让他给你安排个工作。”郑英说道。
“卢经理的茶楼现在正在招人，看你的模样，我觉得还是挺有机会被录用的！”
郑晓玲一听觉得茶楼的工作还挺不错的，便满口答应下来。
一旁写作业的小明儿一听到郑晓玲要去茶楼工作，也跑了过来依偎在她身上。
“小姨明天要去茶楼上班啊！”明儿问道，“是小磊哥哥家的茶楼吗？”
“是啊，你这个丫头还知道的挺多！”郑英刮了下明儿的鼻子。
“太好了！”明儿高兴的直拍手，“我也要去玩！”
“这孩子，都四年级了，还一天到晚想着玩！”郑英故意拉着脸说道。
“你是想去找你的小磊哥哥吧…嘻嘻…”郑晓玲看穿了明儿的小心思，笑嘻嘻的说道。
明儿一下被人看穿了心思，不好意思起来，从依偎在郑晓玲身上跳了起来，呲着两颗小虎牙做了个鬼脸跑出了卧室。
“这孩子，牙齿长的没接到我们家的代。”郑英说道，“只从换了牙，满口的牙齿就是乱七八糟的长。”
“是啊，我看她那个虎牙要矫正一下才好！”郑晓玲说道。
“就是不知道汤医生会不会做矫正牙齿？”郑英首先想到的还是汤文彬。
“我听说市里有家当代口腔诊所，可以矫正牙齿，效果又快又好呢！”郑晓玲并不喜欢汤文彬，就想去其他地方看牙，故意这么说。
“过几天等工作的事情弄好了，我带她去看看吧！”郑晓玲说道。
“也可以，那就下周去吧，不然假期过完就没时间了。”郑英想了想说道，她对看牙医这事也确实没什么经验，除了看过汤文彬，也没有看过其他牙医。
郑晓玲不知道的是，正是她这次意气用事的决定，开启了一个本不用开启的噩梦之门，让她今后的一辈子都为这次的行为买单…
郑晓玲生的纤巧削细，面凝鹅脂，红唇薄薄，闭若点樱。眉毛修得弯弯如古墨画成。眼睛生得最为好看，神若一潭秋水，说不出的柔媚细腻。一身翠绿的连衣裙，束腰的飘带垂在腰间随风飘舞。她正牵着明儿，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在树荫萌密下手拉手，时不时传来银铃般笑声。
“小姨，这个画上的人牙齿可真漂亮啊！”明儿指着当代口腔诊所橱窗里的宣传照说道。
当代口腔诊所门前的橱窗玻璃里放着一张硕大的美女明星半身照，穿得清凉，上面的美女照露八颗牙齿，八颗牙齿洁白光整，熠熠生辉。整个人的笑容看上去都显得清爽起来。
橱窗的玻璃上映衬出大小两个美人儿，郑晓玲对着橱窗当镜子用，浅笑着看自己的穿搭。
浅绿色的碎花吊带连衣裙如同浓郁的花色让各种花儿盛开在绿茵间，又如同秘密花园的百般灿烂，显得生机勃勃，氧气满满。郑晓玲这身穿搭显白、显瘦、清凉大方，搭配了一双细跟白色的高跟凉鞋，鞋面上打着一个白色珠光绸缎蝴蝶结，让小姐姐在清新凉爽中透出几分小性感。清新可人妆容把自己的气色和气质衬托得白皙透亮又明媚动人。
郑晓玲也学着橱窗里的模特的姿势露齿一笑，一边摆姿势一边问向明儿，“你看，小姨像不像上面的模特啊？”
“像像！小姨真好看，比模特还好看！”明儿拍着手说道。
“就是牙齿不像，小姨，你的牙齿怎么一颗白一颗黄啊？”
郑晓玲一听这话，连忙对着橱窗的玻璃当镜子，露出门牙想仔细看看什么情况。
这时诊室内的一位导医走了出来，笑眯眯的对着郑晓玲说道，
“美女进来坐吧，外面人热！”
郑晓玲感到室内一股空调的凉气涌了出来扑到身上好一阵舒服。忍不住点点头拉着小明儿进了诊所。
“小妹妹你长得好漂亮啊！”导医一边给郑晓玲倒水一边说道。
平时听到别人的夸赞美貌多是含蓄，今天明儿夸了一句“好看”，虽说是童言无忌，已经让郑晓玲心里乐开了花，想不到这会儿竟然有这位漂亮的导医也这样夸她。
郑晓玲上下打量一番眼前这位导医，虽算不上惊艳，但也绝对是气质实佳，她不像是医院里的导医穿着，倒像空乘的打扮，深蓝色的小短款西装，配搭着颈上红色丝巾，给人职业感十足。
“你好！我是这里的导医，叫我小黄就好了。”
郑晓玲喝了口水，竟然是倒的是纯净水。想来这家店真是客气，有空调吹，还有纯净水喝。
再加上这导医小黄更是自来熟，像个小姐妹一样和郑晓玲聊着。
小明儿则是被挂在墙上的大屏液晶电视给吸引了，上面正放着她最喜欢的动画片。
“我刚看你在外面看牙齿，是不是牙齿有什么问题呢？”导医小黄说道。
“还好吧…可能牙齿上粘到口红了…”郑晓玲说道。
“哦，我这里有镜子！”小黄说着从旁边拿来一面椭圆形的镶金边的镜子来递给郑晓玲。
郑晓玲对着镜子露出门牙仔细看了看。
其实牙齿上并没有粘上口红。只是牙齿的颜色确实不一致。那颗门牙的活动假牙显得白一些，而旁边的牙齿要黄一些。两颗门牙又是对比明显，自然显得很打眼。
“你这颗门牙装的是假牙吧？”导医小黄对郑晓玲问道。
“是啊。”郑晓玲点点头。
“这个假牙在哪里做的啊？”导医小黄突然一脸嫌弃的样子说道。
“就在我们县城做的。”郑晓玲连忙闭上嘴巴，觉得自己有点土气了，连忙问道：“是不是做得不好啊？”
“哎呀，这个牙齿做得太难看了吧！”小黄一脸瞧不起的说道。
“这个牙齿一看就是水平不行！和你气质完全不搭啊！”小黄表情夸张的说道。
“也还好吧！”郑晓玲给她说得一愣一愣的，觉得这颗门牙虽然有点不一致，但是一般也不至于这么明显的难看。
“你这颗是活动假牙吧？”小黄说道，“这种假牙，对牙齿健康很不好！”
“怎么呢？”郑晓玲睁大眼睛，她还是第一次听这样说。
“你看啊，这颗假牙，需要旁边有两个铁钩子挂在健康的牙齿上才能固定。”小黄说道。
“旁边的健康牙齿被这铁钩子挂来挂去了，迟早会松动，蛀坏的！”
看着导医小黄这样说自己的那颗活动假牙，郑晓玲心里开始打鼓了，本来牙齿就不好看，要是旁边的牙齿又坏了，可怎么见人啊。那个汤医生也说她口腔里其他牙齿有蛀牙，看来说得不假。
“唉，那怎么办才好！”郑晓玲眨巴眨巴眼睛，她心想着找自己的牙医准男朋友都没办成的事，估计这个牙齿没好办法解决。
“我之前去市里口腔科看过，医生没让我换。”郑晓玲说道。
“那是他们的技术太落后了！”小黄很自信的说道，看她的样子似乎她这里才是最好的牙科诊所。
“我们这里的牙科可是全国连锁的，京城上海都有我们口腔诊所！”小黄继续说道，感觉一下子就进入她熟悉的模式了。
郑晓玲一听是北京上海的牙科，觉得这水平不会错。但是她还有点不放心，就问道“你们这的医生是哪里的啊？”
导医小黄说道：“我们这的牙医都是全国最好的牙医汇集来的，我们林主任是福建的主任高级医生，全国的技术总监，他的水平全国一流。你今天真幸运，他正在我们店里，找他看错不了！”
小黄看郑晓玲还有些犹豫，又继续说道，你看，我们正中间那个就是林医生的专家简介，他可是非常有名的。
“哦…哦…”郑晓玲往诊室前厅的背景墙上看去，正是这个光头的男医生，西装革履的半身像，看起来非常权威的样子。
小黄看到郑晓玲已经快被说动了，拉了她的手，悄声说道：“不瞒你说，我的牙齿就是这位林医生做的，你看…”
小黄说完张开嘴巴呲着牙，露出前面牙齿给郑晓玲看。
郑晓玲一听这话，真是吃了一惊，她真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导医竟然牙齿也是假牙。连忙仔细看看她的牙齿。
只见这个导医小黄的前牙整齐平滑，洁白如玉，就是说白翡翠也不过如此，一点也看不出来是假的。
“这么漂亮，真的假的？”郑晓玲吃惊了，想不到这位小导医的牙齿真的可以和明星的牙齿一样漂亮。
“可不是嘛，就是我们林医生给我做的。”小黄亲昵的和她说着话。
“姐，我一看就有一见如故的感觉，我就叫你姐吧！”
郑晓玲看着小黄一脸真诚的样子，不由点了下头，“妹妹你的牙齿做得真的挺好的！你以前的牙齿底子应该就挺好的。”
“哪里啊！你看我以前的照片！”小黄指了指她身后病例展示的那个牙齿对比。
郑晓玲一看，一个女人的嘴里被扩张器撑开着，之前的牙齿又黄又稀，看上去就像牛角梳子似的，做过之后的牙齿，就是一口完美的白牙！她看了真是心动起来，想想自己的牙齿要是也这么漂亮，就是把身上所有的缺点都摈去，自己的美貌又上了一个台阶，想想都不由得激动起来。
“姐，我带你进去找林医生看牙。待会，我就说你是我亲姐姐，我们这里亲属优惠打八折的！”小黄小声凑到郑晓玲的耳边说道。
“那不好吧，我们都不同姓，会被看出来的！”郑晓玲担心起来。
“没事！姐，我说是我同母异父的姐姐就是了！”她一边说着一边牵着郑晓玲的手往诊室里带。
“明儿，你先在外面玩一会，小姨进入看看就来。”郑晓玲回头和明儿说道。
导医小黄牵着郑晓玲的手走到了诊所顶头的一间诊室，诊室的门上挂着一块牌子，上面写着“总监vip诊室”
郑晓玲感觉有点紧张了，突然一下有种被人重视起来的感觉，好像自己一下子成了什么重要的大人物一样。她连忙整理一下肩带和裙摆，把耳前的鬓角捋到了耳后。
“林总，约了vip顾客过来了！”小黄轻轻的敲了三下门。
“进来吧！”只听见诊室里传来一个浑厚的男中音，竟然有着一股磁性，让郑晓玲都开始紧张起来，内心里却充满了期待。
小黄推开了门，引导着郑晓玲进入诊室。
这哪里是什么牙科诊室啊！
简直就是五星级酒店的豪华包厢！
诊室的门是一块比别的诊室稍大的黑色木门，比起上面的牌子“总监诊室”并不算起眼。
但是进了这个门再看就完全不一样了。深红色的实木地板，红木家具衬着黑褐色石英石的台面，墙面也是金色暗纹软包，头顶是一套欧式风格的水晶吊灯，背景音乐放着钢琴曲《水边的阿狄丽娜》，整个房间的感觉只能用奢华两个字来形容，和钢铁厂医院口腔科的环境氛围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这么大宽敞的一间诊室房里只在正中央安置着一张牙椅，牙椅的座位是用真皮包裹，让人恨不得马上就躺上去一样。
一个四十来岁打着金色领带的光头的男人站起身子，穿着的白大褂感觉质量就很好。
“美女，你好啊！”光头男人弯着腰笑眯眯的伸出手和郑晓玲轻轻握了握手。
郑晓玲也连忙躬了躬身子还礼。
“林主任，这是我姐，您帮她看看牙！记得给她打个折哦！”小黄说着朝郑晓玲使了个眼色。
郑晓玲一阵感激，想不到自己第一次来就遇到这样的好待遇，真是好运。
“麻烦您了，林主任！”郑晓玲说完就往牙椅上坐，一边脱下了脚上的高跟凉鞋，一双白皙修长的脚丫和十个精致的脚趾显得干净俏皮。
林主任戴上医用橡胶手套，拆开一次性牙科检查包，开始给郑晓玲检查牙齿。
郑晓玲手指从口中熟练的取出她的假门牙，用包里的手巾包好，捏在手中。躺在牙椅上，张开她那薄薄的红唇，露出口里的牙齿。
林主任看到她缺牙正是当中的门牙，就检查了下缺门牙的旁边两颗牙齿。这两颗牙齿都比较坚固，虽说色泽没有那么雪白，但都还挺健康。
“你这缺了一颗门牙。要做三颗烤瓷牙，才能固定好！”林主任一边检查她的牙齿一边说。
“门牙要做得好看啊，就要做四颗，不然以后会有色差！”林主任继续说道。
“要做这么多啊？”郑晓玲吃惊说道，她还以为缺一颗门牙就镶一颗门牙，不想一下子竟然要四，怕花费太大了，超出了预期，心里有点打退堂鼓。
“我这做三颗烤瓷牙才能固定吗？”郑晓玲问道。
“是啊，就是一座桥一样，需要两个桥墩才能固定啊！”林主任说道。
“那三颗牙会不会不好看啊？”郑晓玲继续问道。
“当然，好看的话就需要做四颗前牙！”林主任一边说一边在牙齿模型上跟她比划。
“你要做四颗才行啊！”在一旁陪着郑晓玲的导医小黄说道，一面龇牙露出她自己的门牙给郑晓玲看。
“你看我的牙齿，我的门牙就是做了四颗。”导医小黄说道。
“你的牙齿是做的烤瓷牙吗？！一点都看不出来啊！”郑晓玲吃惊的仔细看着小黄的牙齿，除了感觉又白又整齐以外，还真看出来有假牙。
“真好看啊！”郑晓玲叹道。这烤瓷牙比她自己的活动假牙要漂亮多了，即使比自己的真牙也都漂亮多了。
“可是做四颗牙的烤瓷牙太贵了啊！”郑晓玲说道，眉头都打成了结。
导医小黄头一转，对林主任说道，“林主任，这是我姐，我不管，你得按我们员工价来算！”
林主任看了小黄一眼，微微笑了一下，“你的姐姐啊！那可以打个员工七折！”
郑晓玲一盘算，四颗牙齿打七折也得花费不少，准备动摇了，比较现在手头比较紧。
“那还不行，我姐做三颗烤瓷牙，林主任要送一颗！”小黄像是小女孩耍赖一样对林医生一摇头。
想不到林主任半推半就一边说道这导医丫头太精明，一边拿文书纸笔准备签写同意书。
郑晓玲感觉自己已经没任何理由可以拒绝了，笔就递到她手上。
“这个烤瓷牙做出来真的好看吗？”郑晓玲还不放心，又问道，“可是我今天没带这么多钱怎么办啊？”
“没事，今天我们就收订金600，后面的钱下次再交也可以。”林主任打消了她缺钱的顾虑，然后又说做出来的烤瓷牙比真牙还漂亮。
郑晓玲又看了一眼导医小黄，丫头露出门牙正笑着，仿佛满口牙齿都在炫耀着。
郑晓玲也不多想，下笔签下自己名字。
“好了，我要把你的牙齿磨小一点，这样才能戴上新的牙齿。”林主任说道。
“牙齿磨的时候痛不痛啊？”郑晓玲问道。
“会有些酸疼感！”林主任说道，“如果你怕疼的话可以打麻药！”
“那还是给我打麻药吧！”郑晓玲急忙说道，她可不想在牙齿上受痛苦了。
“来吧，我这有局部麻醉剂，可以让你不疼！”林主任一边说着，一边给郑晓玲的鼻子上插上气体面罩。
林主任又从消毒棉球里沾了药，涂抹在郑晓玲前牙的牙龈上。她顿感一阵清凉。
“吱吱吱吱…”林主任开始打磨郑晓玲的门牙了。
郑晓玲感觉门牙一阵酸痛！像咬到了酸橙柠檬一般。慢慢竟然没了感觉，牙齿嘴巴一阵麻木，然后就只听见磨削牙齿的声音，丝毫没有一分半点牙疼。
麻药的劲一下子就上了头，泄了疼痛，也泄掉了抵触！
郑晓玲觉得眼皮子有千金重，再也忍不住了，闭上眼睛，竟睡着过去。
“吱吱吱吱…”诊室里只听见涡轮飞速转动着，牙齿磨削的声音，和牙齿磨开的味道弥漫在屋内。
明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趴在诊室的门边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牙椅上躺在的小姨。
“这女孩子还挺漂亮！”诊室内的一扇门打开了，走出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的中年男人，望着已经在睡梦中的郑晓玲。
“老板！”林主任和导医小黄异口同声道。
黑衣男人走近牙椅上的小玲子，看着她一双妙目垂搭着，一只手已经滑落到了身侧，一只手还拽着取下来的假牙。
林主任用口镜拨开红红的口唇，三颗门牙表面已经磨削了近半。黑衣人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郑晓玲口里，眼光在她的口内每一颗牙齿上滑过。只到看到她大牙上的黑色小孔样的浅龋。
他直起身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眼前山峰峡谷的美景和玉脂琼膏，白皙皮肤下的青色静脉似乎都依稀可见。她翘翘的脚趾白里透红却显得清秀佳成。摸在脚背上立感觉浮华雨润。
“这个女人要留下来，”黑衣人轻轻说道，更像是给林主任和小黄下命令，“用点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