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落叶归根
小溪潺潺流过,炊烟袅袅升起。清晨的小溪村开始忙碌起来。风一鸣在院中挥舞着剑。
“一鸣”啊!
村中老者叫唤道!一鸣收起手中双剑。打开坚固的大门,喊道“大伯 早上好”,来人是风一鸣父亲的大哥,已两须鬓白,是村中唯一的医者,名为“风言”。
风言道:“你父母今日如何,气色可好”。风一鸣回道如往常一般,未有转好之势。
“罢了 罢了”,风言进入院中道。
“大哥你来了”风一鸣的母亲从内室中出来便望到风言。
“嗯 ,来了,树瓜今日感觉如何”。
“别叫我树瓜”,怒 怒 怒
“啊 哈哈哈哈”,尴尬不失个性
风一鸣内心 ,无语死了 唔唔
“好了,好了 ,安安,去做早饭吧”,风一鸣的父亲出来道。便与大哥在院中交谈起来。风一鸣在旁抽出双剑再次挥舞。
风一鸣的父亲风语、母亲安嫣和大伯风言三人自幼年相识到如今已有六十多载。那时的风言十三,父母也在风语八岁时双双病离。两兄弟相依为命,好在父母家业还在,虽不多倒也遮风避雨,得以饱腹。风语十岁时,两兄弟在溪边树下发现了安嫣,因为两兄弟的瓜被人刨了。
安嫣是逃灾来到小溪村,父母也已在途中身亡,好在不久便遇到风言 风语两兄弟。她实在太饿了,看到两兄弟栽种的地瓜,看起来好似路边随意长出或遗漏的,便挖了好多,到溪边洗洗便吃了起来。不曾想,风言 风语两兄弟恰好来挖地瓜,坑坑洼洼的地瓜地提醒两兄弟他们被盗了。两兄弟便四处寻找起罪魁祸首来,这不,溪边小树下的三人相遇了。
“哎 偷瓜贼”,一声问候袭来,吓得安嫣一激灵,一时间手足无措。闻声看去是两年龄相仿的少年。安嫣稍微安下点心,只要不是大人就好。
“我没有偷,这地瓜是我在路边刨来的”安嫣道“那路边稀稀落落的有些藤蔓,怕是野生的我才刨来饱腹的”。
原来风言两兄弟毕竟还尚小,不会打理土地的作物,给人看上去似荒地一般,也难怪安嫣会这么说。
“你刨了我的瓜,还光明正大的在树下吃瓜”风言可恼火了,本来地里产的就少,还被人刨了。
安嫣一听可就来气了,三人年龄相仿,安嫣可不能被欺负,说道“你看看别人家的地,哪一块不是有个样,你说我偷了你的瓜,那地别人一看都以为是荒地,更别说那地都和大路连在一起了,怎么就是我偷了你的瓜呢”。
这下风言可气的不轻啊!本是自家地,却弄的有理也憋屈的很,这时候,风语来了一句“哥,我想吃地瓜”,哎呦,那小眼神都落在安嫣洗的地瓜上了。这倒好,场面顿时缓和下来些。安嫣一看赶紧把地瓜拿起来喊着风语过去吃,风言都惊呆了,可不吃也还是自己的瓜啊,他好无语,倒也赶紧拉着弟弟风语走过去吃起了瓜。
“我叫安嫣,你叫什么”
“姐姐,我叫风语”风语抢答道
“哇,风语真可爱”安嫣语微笑着看着风语回答道
“哎呦,刨了我的瓜,还光明正大的跑到树下吃,我看叫刨树瓜吧”风言可气了,便如此讥讽道
“我叫安嫣,不是刨树瓜”
“你就是 你就是”
两人便在溪边小树下争吵起来,还有那狼吞虎咽在一旁的吃瓜小弟风语。
傍晚,“我们要回去了”,风言道,便起身拍拍腿上的灰尘说“你家在哪里”。
“我 已经没有家了”安嫣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快乐了,突然的询问让她哽咽起来,下一秒便哭了起来。好家伙,这可把风言风语两兄弟吓懵了,一时间手足无措,话也插不上,安嫣就一个劲的哭,把风言给慌的抓头挠耳的,还得是风语,拿着个地瓜就往安嫣怀里揣,还说着“树瓜别哭,树瓜吃瓜,吃瓜就不哭了”,安嫣还得抽空抬起头来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回道“我不叫树瓜,别叫我树瓜 哇 哇”。
..…..…
终于,安嫣停下了哭声,只剩小声的啜泣,风言才敢上前搭话,不然越说哭的越大声,“那你要去哪里”风言小声问道
………
“不然你和我们一起生活吧”风言说
“树瓜姐姐和我们一起种地瓜”风语接到
安嫣的啜泣声小了,她愣了一会,她很期待,可她这时也不知怎么办。风言一看,知道了,像弟弟风语一样,说到地方就停了,人们终归逃不掉小孩子性情啊,哎!风言朝风语摆弄了个眼神,风语便傻里傻气的拉着安嫣就要往家里走,还说着“我们回家了喽,姐姐,家里还有烤地瓜、煮地瓜呢”。安嫣还没反应过来呢,迷迷糊糊的便也跟着走了。或许安嫣也想家了,又或许已经不想再流浪了。
那年风言十五,风语十岁,安嫣也才十三,往后的日子里,风言拜了师学了医,风语习得剑道,安嫣也随他同行,因为她爱他,他也爱她。各自都有小成,只叹大哥风言情所许之人已逝,心也随她去了,留一人孤老。
风语二十的年纪便与安嫣结为夫妻,只因风语一心向往远方的理想,夫妻俩便与大哥风言道别踏向了剑道之路,风言也跟随师父到处治病行走,一别便是五十多年,直至风言两夫妻感染了虚无之息,三人才得以再次相见。
风语两夫妻四十多才有了风一鸣,他们本来不打算生孩子的,只是那天和卡都的殊死之战后,蒙蒙的细雨,轻柔的微风,爱意便达到了极致,这才有了风一鸣。转眼,风一鸣都要二十了,与他父亲一般,对远方有着向往,更从父母的身上继承了对抗卡都的责任。
吃过早饭,小溪村里便忙碌起来,风言 风语和安嫣 一鸣四人也带上劳作的工具,往地里去。
“呼~~~&34;忙碌了一上午的几人坐在溪边小树下,风语和安嫣已经有点遭不住了,虽是习得剑道,却是被虚无之息侵蚀了精血,脸色不红反倒发白,风一鸣看在一旁也是无可奈何,两夫妻连风言大哥的劝戒都不听有什么办法,愣是要忙些农作,这虚无之息的病情是一日比一日严重。
“哈哈,舒畅啊”风语喊道 安嫣在咧嘴嗤笑,风言无话,倒也满足的嗯了一声。三年,风语 安嫣已回乡三年,风言盼了三十年,那地 那瓜 那溪边小树下的三人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