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门收房租
秦晚道正欲从高衙内房中出来。
这时,红竹突然道:“咦,那只猫呢?”
可不是,那夜胡桃梢觉得天色太晚就没有带回那只胡狸。按理说胡狸应该在高衙内房间。
莫不是那夜胡狸走失,高衙内怕胡桃梢生气,所以出去寻猫。
路寻道:“大人,问过看门的人,昨夜无人出去。”
怎么说,齐凡没有走,还在这宅子里?
苏离亭走过来,说道:“厨房少了许多鸡鸭鱼肉。”
红竹道:“奇怪,好好的金银不要,拿一些食物干什么?”
苏离亭道:“说明有人或物迫切需要食物来充饥。”
难道是齐凡
“路寻,你去把戏班其他人叫过来。”秦晚道说道。
不多时,带来了孙碧水的婢女。
秦晚道第一个问题便是:“孙小姐和齐公子的关系如何?”
婢女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的措手不及,她以为秦晚道会问一些“小姐昨晚在干什么?”之类的问题。
便如实回答:“小姐和姑……齐公子的关系很好。他们这次上京,既是为了表演,也是为了采买嫁妆。”
秦晚道又问道:“为什么要到京城来买?江南这些东西不是很多吗?”
婢女答道:“小姐说这么大没出过远门,正好到天子脚下看看。”
这时苏离亭插话道:“你们齐公子特别擅长唱戏吗?”
这时婢女果断点头道:“是的。齐公子不但会演戏,还擅长写戏呢。当年秀和堂快要倒闭,全靠齐公子力挽狂澜呢!”
秦晚道提出最后一个问题,道:“孙小姐和齐公子如何相识的”
那婢女犹豫道:“这个……奴婢不知。”
那奴婢走后。果然,这孙小姐和齐公子的相遇不是一场浪漫的一见钟情,可能是一场处心积虑的谋划。
几天后这时杜陵阳又派人来报,找到那只猫了!
几日不见,那只猫无甚变化,只是肚子有些圆了。
红竹笑道:“看来那些食物都进了猫的肚子里。”
胡桃梢抱起桀骜,替它梳了梳毛发,发现它身上有伤痕,好像是利器划的。
那桀骜不但没有了那日的抗拒,反而还带有一丝讨好。
胡桃梢疑惑道:“好好的,为什么会受伤呢?”
秦晚道说道:“对了,桃梢。我在高衙内房间找到许多散落的欠条。”说着,将欠条递给胡桃梢。
胡桃梢接过欠条,看了看上面写道:
今欠高衙内租金十两,吾无力偿还。故自甘为仆,听候衙内差遣。
落款是童大年。
又看了几张,内容大差不差。
胡桃梢冷哼道:“无耻。这群人就是欺软怕硬。以前高衙内去要债,哪一次不是点头呵腰,卑躬屈膝。如今宽容他们,倒顺着竿子往上爬。这不就是认你做老子,自己做儿子。老子哪里用儿子还钱呢?”
这时衙内身边的小厮说道:“前不久有一户人家欠账久未还。于是衙内便派人去催。谁知那人自己跑来,说什么衙内威逼利诱,敲诈勒索。衙内一时气不过,与他争执起来。谁知那混球早就不想活了,体内服毒。最后毒发身亡。衙内为此买通不少官员,才将此事平息。谁知那群刁民便效仿此人,稍微催一催便要上吊自杀。衙内无法,收集欠条,准备请管税收的田大人帮忙。”
既然这么说,秦晚道带人去会了会这些人。
他们去的第一家便是王麻子家。
虽然高衙内打了他一顿,但后来又是道歉,又是补偿。所以,王麻子是最佳寻问对象。
王麻子家外面干净整洁,里面却破败不堪。秦晚道等人走进屋内,只见王麻子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杜陵阳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叫醒打着呼噜的王麻子。
苏离亭受不了了,走过去揪住王麻子的耳朵,大声喊道:“天上掉钱了!”
王麻子梦中惊醒,拉着苏离亭问道:“哪呢?哪呢?”
秦晚道笑道:“王麻子你可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王麻子认得秦晚道,笑道:“原来是秦大人。那日搭救还没来得及好好感谢你呢!正好今儿别走,我买些好酒款待你。”
说着,从裤腰带上摸了好久,才摸到一块碎银子。
王麻子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笑道:“等钱赢回来了,我肯定请你吃顿好酒。”
“王麻子。你钱呢?我记得高衙内赔了你不少钱啊!”秦晚道问道。
王麻子挠了挠他的秃头,见除了秦晚道一行人外没有他人,便道:“我去仙人乐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