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在的谍子

    “确实有这种人，这个人还在你身边。当然不是我。”秦晚道笑道。

    慕慕离开醉春苑，来到附近一家布庄。

    布装老板年纪不大，虽然没有留胡子，但从行为做派看起来十分稳重成熟。

    见到慕慕的到来，老板便煮了一壶茶并端来了柑橘。

    布装老板笑道:“慕慕，别来无恙啊！尝尝橘子吧。”

    慕慕喝了一口茶，笑道:“这橘子我在淮南不知吃了多少遍。可是这苦枳茶，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布装老板笑道:“其实没有什么两样，虽然味道千差万别，但它们本质上都是橘子。”

    慕慕放下茶杯，道:“为了你这个老故人。我可是冒着被玉狐杀的风险绑了他。这其中缘由能不能告诉我。”当然人只是玉狐不想杀，并不是她能左右的。

    布装老板笑道:“如果说我的真名叫陆筠呢”。

    这边秦晚道说有此人，苏离亭忙问是谁。

    秦晚道笑道:“路寻啊！”

    杜陵阳叫起来:“不可能。路寻是你看着长大的，他不可能是凶手。”

    秦晚道慢条斯理地说:“但是路寻是怎么知道我们在淮北的呢？苏幕遮办事向来都是单线执行，无人透露的话，绝对不可能有人知道。张昭等跟我多年，绝不会如此不知轻重。况且胡大掌柜多么精明，怎么可能不知晓淮北橘子的价格，还用路寻去查看。”

    “你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李观茶道。

    “可是这太荒谬了。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既能出现在淮南又能出现在淮北呢。”胡桃梢道。

    “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秦晚道答道。

    慕慕惊道:“怎么说，你从见到他第一眼便认出了他。”

    “他是你的儿子”

    陆筠笑道:“他是我弟弟，血脉相融的弟弟。”

    半夜，有人潜入了秦晚道的房间。

    那人刚走到床前，秦晚道便笑道:“你来了。”

    那人也没有因被发现而慌张，笑道:“你果然聪明过人。”

    秦晚道笑道:“我早就察觉路寻的异样。或者说，你就是第二个“路寻”！”

    陆筠道:“你是怎么肯定的。”

    秦晚道笑道:“人就如同这橘子。虽然本是同根生，但是后天的环境不同，最终结果也不同。你虽与路寻相貌相同，但是他的性格，行为，心境与你截然不同。”

    “你观察的很仔细，我告诉你原因吧。”陆筠笑道。

    当年陆父是苏幕遮的谍子之一。当时大宋内忧外患，谍报显得尤为重要。于是陆父带着陆筠潜伏在胡地。当时胡国也在组建谍报组织，在陆父的亲自培养下，陆筠进入了绣衣使。

    在绣衣使中，为了更好的生存下去，杀人对于陆筠便成了家常便饭。

    这次跟随白面玉狐来到大宋，则是为了进行一系列的谍报活动。

    而路母则带着路寻留守大宋。路寻后来进入城隍司跟着秦晚道办案。

    秦晚道问道:“这几个人都是你杀的为什么要杀了张昭？”

    陆筠笑道:“因为他识出了我与路寻的差别。为了不暴露，我只好杀了他。”

    “你恨我也罢，想杀了我也好。身为谍子，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全自己。难道祝老先生没教过你吗？”

    “所以就害了无辜的人的性命”秦晚道脸色阴沉道。

    “心慈手软决是一个优秀的谍子致命的缺点。这点你也是，路寻也是。”陆筠道。

    秦晚道:“路寻呢？莫非他知晓了你的身份，你把他也杀了”

    陆筠笑道:“我得到路寻的消息，便将他绑了起来。我熟悉两淮地形及船运，自然动身比你们快。他知晓我杀了张昭后，和你一样愤怒，甚至不惜和我举刀相向。没办法，我只好把他杀了。”

    “疯子疯子，你简直就是一个疯子!”秦晚道怒道。

    陆筠依旧笑着，很难看出他的内心所想。

    陆筠又道:“我告诉你，那具男尸正是你们大宋安插在绣衣使中的谍子。结合白马寺的行动失败，玉面白狐怀疑有内鬼。而我又刚好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于是，为了保全自己，只好他死了。毕竟对于大宋来说，我的价值比他高。”

    看着这个笑面虎，秦晚道不禁感叹路寻的单纯和可爱。

    秦晚道故作镇定道:“那个女子呢？莫不是也是你杀的。”

    陆筠道:“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陆筠道:“那个女子人称“双面玫瑰”。她长年游走于大宋谍子和绣衣使谍子之间，贩卖情报。极有可能是第三方谍子。”

    秦晚道疑惑道:“第三方谍子”

    陆筠笑道:“大宋和胡国是双雄，傲世他国。但其他国家不会束手待毙，也会派间谍深入两国。再加上一些不效忠于两国，只为私利的谍子，绣衣使便将这些统称为第三方谍子。”

    “这么说，有人模仿了你的杀人手法让我们以为这是连环案，好诱导我们。”秦晚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