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文试

    祝今朝来到摘星楼，找到苏离亭。

    在房内对她说道:“琉璃花盏的事有了眉入。寇老宰相动用了不少人脉关系，从风雨阁那里得知买主就是那个苦寻不到的玉面白狐。至于那个杀手，不知是哪方势力派来的。”

    苏离亭叹道:“不就是是个琉璃花盏吗？为了多活几年，至于吗？”

    “我们无法理解别人的追求。况且琉璃花盏的潜在价值我们还不知晓。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接下来没有什么任务了，好好休息休息吧。”祝今朝道。

    祝今朝走后，苏离亭拎着竹篾花篮，去街上采买一些时令蔬菜。

    汴京城正值夏秋交接之季，阳光照在脸上轻软柔和。街上是各种叫卖吆喝声，好不热闹。苏离亭走得有点口渴了，于是买了一个木角瓜吃了起来。

    继续前行，发现前方的道路被封了起来，有人专门把守，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走动。

    这时，苏离亭才想起来这几天是科考之日，今天恰好是最后一天。大宋科考分为文试和武举。宋代以文治国，素来重视文试，况且武试在赛马场，前面应该是文院。

    这不，外面站着许多人。其中老少不多，大多是女子。有的正值青春，有的则是徐娘半老，已为人妻，也有些富庶人家的女子，家丁在身旁围着，生怕磕了碰了。

    在一众人群中，苏离亭一眼便看到了气质出众的青衣女子。苏离亭悄悄走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道:“红竹，你怎么在这里”

    红竹正走着神，被苏离亭这一拍吓了一跳。看见苏离亭，面色才由惊吓变为欣喜，道:“原来是离亭姐。我在等一个朋友。想他当初落榜之际流落青楼黯然神伤，不知今日赶考可否能够高中”

    苏离亭打趣道:“红粉佳人千金送书生赶考的故事从苏小以来不胜枚举。但大多结果都是书生高中成了驸马，抛弃佳人，佳人因此香消玉殒。你可走点心，别落得个只见新人笑，未闻旧人哭的凄惨下场。”

    红竹嗔道:“离亭姐，你这是说到哪里去了。混了这么多年红尘，我岂不知这些道理。我只不过希望他不要再名落孙山，要不然又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毁了我那上好的淡红凌纱裙。”

    两人相视笑而不语。

    夕阳西下，文试落下帷幕。里面的人从文院往外走，等待的人则向里涌。苏离亭和红竹看着人群将文院门外围得水泄不通莫名有些烦躁。带有磁性的声音从嘈杂的人声中脱颖而出。

    说的是:青丝，我安客。这儿，这儿。

    苏离亭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书生模样的少年从拥挤的人群中挤出来并向她们招手。

    红竹拉着苏离亭迎了上去。苏离亭笑道:“你什么时候叫青丝了？”

    来到安客身边，红竹笑着答道:“我在汴京城怎么说也小有名气，我可不想被人认出惹些不必要的麻烦。故特地换了妆容、衣服以及名字，可还是被你认出了。”

    苏离亭觉得有些好笑:“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得你。”

    红竹问安客，道:“考的如何？”

    安客拍了拍胸口，笑道:“你放心，红……青丝，我这次绝对有信心绝对是考中的。”

    “那当然，我从来不做亏钱的买卖。”红竹道。

    苏离亭笑道“你就算了吧。这句话放在胡大老板娘身上那绝对是合适的。自她酒楼开张以来，只有她赚别人钱的份，谁能从她那赚一分钱。至于你呢，我生怕有一天你被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呢！”

    红竹有些不好意思，笑着示意苏离亭别说了。

    苏离亭见安客在场倒也知趣，立马闭嘴。

    红竹道:“安客，你去永安茶楼坐会，顺便报我的名字向李掌柜要一点碧螺春茶叶。我先陪离亭姐买点东西，晚些再去寻你。”

    安客应声而去。

    这时人群已经退散不少。远处又传来一阵喊声:青丝，青丝，这儿，这儿。

    苏离亭看着红竹，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好像在说:好啊，红竹！原本以为你是个愿得一人心的痴情佳人，没想到是个多情的女元稹。

    那人身着淡色青绿书生装，头戴玄白色抹额，笑着向红竹打招呼。

    “我们认识吗？”红竹疑惑道。

    那人说道:“小人姓秦名文。曾在依恋楼与姑娘和诗一次。姑娘忘了吗？”

    “可能岁月悠悠，人多事杂，难免有遗忘之处，请望多多包涵。”红竹歉意道。

    那人笑道:“哪里哪里。姑娘整日忙碌，忘记在下也是正常。”

    苏离亭越看越不对劲，道:“我好像见过你”

    秦文道:“不不。这位姑娘虽然穿的和青丝姑娘差不多，但还是稍逊于青丝姑娘。我绝对不认识你。”

    苏离亭冷笑后，吼道:“你直接说我长的丑得了，有必要拐弯抹角的骂人吗？”

    “这位姑娘说起话起来雄厚又颇有力量。不知哪家公子能求得你这柳下佳人，那可真是三生有幸啊！”秦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