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孤坟
穿过茂密的杂草，地势逐渐往下，从上面可以看到不远处的湖泊和湖边矗立的房屋。
湖边的房屋已经破旧不堪，陈宇透过窗户望去。
里面一地狼藉，没有一件完整的家具，墙壁上布满了各种裂缝。
玄羽失魂落魄走进一间房子，看着周围的一切，瘫跪在地上抱头痛哭。
“玄羽姐。”
陈宇想要安慰，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许久之后，玄羽的情绪才平复下来。
双眼通红的看着陈宇道：“我们分头找找吧。”
“嗯。”陈宇微微点头，向着另一侧走去。
陈宇走到最边缘的房子，推开房门，是一间仓库，地上已经长满了霉菌。
仔细的搜索的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一连搜索了七间房，陈宇一无所获。
“玄羽姐。”
陈宇一边用用木棍拨开杂草，一边喊着玄羽的名字，可并没有听到玄羽的回应。
于是催动左臂的印记，感应玄羽的位置。
找到玄羽的时候，她正在一面墙前发呆。
“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玄羽一愣随后说道：“原来这里挂着一张我们的合照。”
陈宇仔细的观察起墙壁，墙壁上有一块的颜色确实比周围淡，也许就是原来挂照片的地方，
“是啊，这面墙的颜色比周围都要淡。”
陈宇说着手掌抚摸过墙壁，掌心也沾满了白灰。
他拍了拍手，白灰飘落。
看着落下的白灰，陈宇和玄羽异口同声的说道。
“不对。”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这个房间是我的房间，四面墙都有墙纸，按理说颜色应该相同。”
陈宇微微一笑：“没错，只有一种可能，这面墙是后做的。”
说完他敲了敲墙壁，声音并没有不同。
“玄羽，将这面墙墙打破。”
玄羽微微颔首，黑色的气将她的拳头包围，一拳轰出，墙上出现一个大洞。
阳光顺着洞口射了进来。
“继续。”
玄羽不断的轰击着墙面，没两下，整面墙变成了一堆碎块。
一个盒子从墙壁的夹层中掉落出来。
玄羽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
玄羽双手微微颤抖，将黑色的连衣裙拿出。
连衣裙并非是布料做成，而是由黑色的羽毛拼接而成，在阳光的照耀下，连衣裙散发出五彩斑斓的亮光。
玄羽死死的咬住嘴唇，眼含热泪，满脸的不可置信。
陈宇看出玄羽的异样，轻声询问：“怎么了。”
玄羽抱着连衣裙放声大哭。
“这是我父母的羽毛做成的连衣裙。”
陈宇愣住了，这套衣服不可能是别人放在这里的，那么这套衣服的主人就只有白羽了。
而白羽则是玄羽最重要的人，可在玄羽的记忆里，是父母抛弃了她。
事情的真相就这样血淋淋的摆在玄羽的面前。
玄羽抱着连衣裙失声痛哭。
陈宇站在那静静的等着玄羽发泄自己的情绪，直到她的哭声停止，才开口。
“我们还调查吗？”
“不知道。”
陈宇轻轻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而那套连衣裙，则融入到玄羽的身上。
“怎么回事？”
玄羽脸上露出一抹苦笑：“这不是普通的连衣裙，而是一件武器，或者说是一套武器。”
“玄羽刃，由玄鸦的本命羽毛和心头血加上各种材料炼制而成。”
“本命羽毛很难获得？”
“是的，玄鸦每增加十年修为增加一根。”
“那也不难获得，为什么白羽要收留你？”
玄羽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勉强的笑容：“很简单啊，因为玄羽刃只有玄鸦的直系亲属才能操纵。”
“等等。”陈宇将玄羽打断：“直系亲属和白羽有什么关系？”
“我和白羽签订了御兽契约，他自然也能使用了。”
“你的意思是，白羽杀了你父母，用他们的心头血和本命羽毛炼制了玄羽刃，之后收留了你，作为使用玄羽刃的手段？”
“应该是这么回事。”玄羽的语气却不是那么的肯定。
“难道玄羽刃的威力要比两只百年修为的玄鸦威力要大？”
“那倒没有。”
“那白羽费这么大的劲，还养你这个定时炸弹在身边干嘛？”
陈宇的话犹如一把利剑，将缠绕在玄羽周围的迷雾斩开。
想到白羽对待自己，像亲人，像朋友，从来没有把自己当过工具，悉心教导自己，陪同自己玩耍，如果要把自己当成工具，也没有必要把玄羽刃藏到这里。
想到这里，玄羽一扫刚刚的颓废，整个人充满了斗志。
“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
两人将十几间房子里里外外的搜索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其他线索，于是将目标转向外面。
沿着山路往上走去，翻过一个土坡，一个小土包远远的堆在那。
玄羽一愣，缓缓的走向土包，土包前矗立着一个石碑。
石碑上隐约刻着字，可经过多年的风吹日晒，字迹早已模糊不清。
陈宇从背包里拿出纸，按在石碑上，用铅笔描过纸张，白羽之墓四个大字也显现在纸上。
将纸张递给了玄羽。
玄羽接过纸张看着面前的四个大字，眼泪再次流出。
看着孤零零的小土包，陈宇心中也不是那么好受。
他将白色的颜料从背包拿出，将墓碑上的字迹再次描白。又将坟上的杂草拔除。
做完这一切，天色也渐渐的黑了，陈宇对着墓碑鞠了三躬。
牵着玄羽的手就向着山下走去。
走到湖边向着上面望去，还可以看到墓碑和孤坟。
陈宇坐上了回城的出租车，司机是个话痨，一直在问问题。
可陈宇并没有兴致聊天，只是嗯嗯的回答。
到了酒店门口，陈宇就下车了。
打开房门，无力的躺在床上，发出一声呻吟。
从一开始他接受这个传承，只是为了满足老爷子，之后是为了满足玄羽的要求，也现在他似乎有了动力。
不知道是因为不想让老爷子失望，还是看到玄羽流泪还心生怜悯，或者是不想成为白羽那样，一座孤坟。
而这时玄羽从画中走出，出现在另一张床上。
“小宇，我教你使用天羽刃吧！”
“我？”陈宇从床上弹起：“我能使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