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与结晶老者的谈话
待营火的力量浸染身躯，灰烬起身从二楼破碎的地板降落到一层，地面上还是瘫坐着众多的活尸，即使欧贝克已经离开，这些活尸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而在一楼的尽头有一处碎裂的墙壁，墙壁之后是一条通向远方的道路，这也是废墟中最后一处未被探索的区域。
灰烬大步走入，曲折蜿蜒的小道延伸到远方。
直到灰烬走到尽头，来到一处空旷的建筑废墟。
一看到这样空旷的场景，灰烬就有不好的感觉，在这里潜伏的不是精英敌人，就是可以出现名字的灵魂强大者。
果不其然没在灰烬踏入场地后，在场地的尽头一处由砖石铺设的地面上，由一道黑色的巨大身影从地面冒出。
那身影约五米多高，全本被飘逸的漆黑衣袍覆盖，头上带着一顶巨大足以遮蔽身躯的黑色帽子，脸上戴着如鸭嘴的面具，手中还拿着一颗有着浑浊白色的水晶球。
对方从地面像是鬼魂一般从地面飘出。
灰烬能从对方身上感知到巨大的灵魂，其气息毫无意外又是一位强大的法师。
但灰烬眼中没有出现名字和血条，对方也没有封锁自己的道路，更没有出手攻击自己。
对方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灵魂的气息无法勘破，不知道对方对自己是个怎样的态度。
但对方总体对自己没有恶意，是自己先入为主，以貌取人了？
“过来谈谈吧，灰烬”
而这时那人影开口说话了，是苍老的男性声音。
既然对方没有攻击自己，还和气的邀请自己，那么也就不需要如此恶意的想象对方。
灰烬走到巨大身影面前，对方手上浑浊的水晶球亮起湛蓝的微光。
灰烬没有反应，他明白那不是攻击，蓝光闪过在灰烬背后由晶体长出，最后变成一把椅子的模样。
灰烬直接坐下，法术凝聚的椅子没有出现晃动，完美承受了灰烬的体重。
而对方也是如此的坐在灰烬身前，在两人之间，又有紫色的结晶长出，形成桌子的模样。
“喝茶，还是喝酒”
对方开口询问灰烬。
“茶就好”
灰烬回答，虽然可能尝不出味道，但为了防止酒可能会影响神经，所以选择了茶。
“有品味”
对方回答了一句，从黑袍中掏出一个金色的精致茶壶，又掏出两个小杯。
干瘪的手掌拿着茶壶，倒出滚烫的茶水，并将茶杯推到灰烬身前。
灰烬摘下头盔，也不担心对方下毒，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嗯，除了温柔的触感，尝不出什么味道。
对方也是如此，但对方还戴着面具，也不知道是怎么喝到的。
穿着动力装甲的人类，与掌握着魔法力量的巨大身影，在废墟中悠闲的喝茶，怎么看都是违和的。
双方将茶杯放入桌上，是时候进入正题了。
“先自介绍一下我自己吧，吾乃结晶老者，是法兰不死队名义上的法术老师，同样也是在磔罚深林入侵你，名为海泽尔暗灵的父亲。”
结晶老者平静的说着，倒也没有吓唬灰烬的意思。
“所以？”灰烬询问。
“也没什么特殊的意思，海泽尔那我那不争气的女儿，已经侍奉起了重生女神，为了她不停的狩猎不死人，割下他们的舌头，于理，除了她在使用我教授给她的法术外，就再也无关系了”
“而现在的不死队已经名存实亡，我作为法术老师的责任也要结束了。”
“嗯，然后呢，你到你想说什么？”
灰烬喝下一口茶继续说道。
既然对方不打算为自己的女儿出气，为什么又要拦下自己。
“灰烬啊，我知道你们的使命是什么，我知道你们会为了追寻薪王而用尽一切手段，但是灰烬啊，这一路上的艰辛与痛苦你真的要承受下去吗。”
“曾经的维持世界秩序的白教，如今已经彻底没落，连那宏伟的教堂也被黑暗所侵染。”
“其曾经的圣者，也沦为吃人的烂泥”
“那镇压深渊，只要发现一点动静，就是亡国灭种也在所不惜的不死队，也被深渊侵蚀，沦为疯狂的狂人。”
“这世上有无数为世界而不懈努力的人们，他们有些成功有些失败，但现在你看又有多少人能落的一个好下场？”
“而现在就连你们这些过去的英雄们，也被重新唤醒，去为了这世界的延续压榨最后一点价值，而你却没有任何的回报，这真的值得吗”
结晶老者劝说着灰烬，活了漫长岁月的他，已经见过太多，灰烬的使命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
灰烬似乎在那里听过一样的话，但灰烬的意志是坚定的，完成使命的结果已经不单纯是为了自己。
灰烬“结晶老者，世界还有多久会迎来结束？”
老者“火焰降息的现在，时间停滞，空间混乱，要说多久那是推断不出来，但应该是在火焰彻底熄灭后吧”
灰烬“那您的母亲还在世吗”
老者“很早很早以前在这次的不死诅咒蔓延之前就死去了，为什么要问这个？”
灰烬“你还有其他家人，或者重视的朋友吗”
老者“除却海泽尔，我还有一位兄弟，除此之外就在没什么亲朋好友了。”
灰烬“你蜗居在这里多久了？”
老者“此从灭亡卡萨斯国度之后吧，也是有段时间了”
灰烬“所以在这样的你看来，世界毁灭已经无所谓了是吗”
老者已经明白灰烬想说是吗。
“原来如此，从坟墓中走出不过很短时间的你，已经与这个世界产生了如此浓厚的羁绊是吗。”
灰烬“不只是这个世界。”
“在世界中，世界之外，还有很多为了活着而苦苦挣扎的人们，他们过的苦，他们的生命也无法得到保证，但他们依旧在他们操蛋的世界中，为了那一丝的美好而不懈努力。”
“难道我就因为你一句人总是要死，不如早死的理论而放弃吗”
灰烬的使命一直在灵魂深处回响，最初的呼唤维持了灰烬的人性，让他得以在古达的利刃之下，无数次的站起。
但现在，传火祭祀场的人员已经增加了四位，他们为灰烬的前往提供助力。
如太阳一般的索拉尔，引领着灰烬的方向，憨厚的洋葱骑士，是我最可爱的朋友。
塔楼的巨人，引领人们走向希望的阿克斯，为了人类而向灰烬卑躬屈膝的人类会议。
他们重构了灰烬的人性，完成使命已经不单是为了自己。